冀州城四面环山,除去四方城门的官道外,便是延绵不绝的山脉,在这其中又有三处去不得,排在第一位的险地名为山水城,虽带有城这一字,可却只是一个山上宗门,有传言称里面的人能够,调令千山万水,颇为厉害,而且极有可能是从远古苟延残喘下来的地师宗门。
排在第二的险地名为连云山,这座山峰算半座福地,里面居住的是一群散修,据说此山的山主是一名半只脚踏入天人境界的高人,也就是他们设计了这场棋局,第三的就是冀州王府了,倒不是说苏护有多厉害,而是天上有不少眼睛正盯着王侯府邸。
这场算计是敖丙偷入连云山,无意中听来的,那山主倒也名副其实,这场棋局里,所有人皆在棋盘内,有点众生为棋子的感觉,最为主要的是,那位山主并没有任何棋子在手,只是凭空推演棋局中的那个‘万一’,其目的就是引出一件东西,只不过万般算计,却怎么也没想到,物已非物。
白衣少年心中愤恨,却也没有立即出手打杀他们,而是悄然的跟在那群江湖中人身后。
待出得城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头前那伙江湖人,步伐轻快,显然是运起了轻功,江湖里能做到夜间视物之人,已然入了后天之数,在进一步便能称之为修士了。
他们身后,那群权贵子弟,也不慢,六个人以头前持枪之人为首,形成了一个小挪移方阵,他们似有练过合击之术,比前方那伙江湖人要高明许多,但能在江湖中混到后天高手的人,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白衣少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觉得他们太慢了,但又不好中途放弃,先前跟丢了敖丙,现在总要找东西补回点吧,一想到这里,白衣少年暗自骂了声娘。
敖丙见到这一幕,心下有些想笑,只是他有些看不透那白衣少年,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生出如此熟悉的感觉,那人到底是谁?”
夜幕里,明月归隐,两伙人在漆黑的山林间你追我赶,此时敖丙现身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装作一副极为害怕的样子,蹑手蹑脚的,摸黑前进,很快,头前那伙江湖人运起轻功来到了这里,他们只是瞥了一眼敖丙,便匆匆离去,在他们身后,那白衣少年看到敖丙后,心中大喜,差点露出了马脚,险些让他前面的权贵子弟发现。
白衣少年突然一愣道:“我为什么要害怕被他们发现?该怕的是他们才对啊!”
随即,白衣少年不在隐匿,御剑直接飞过那些个权贵子弟的头顶,大喊道:“师傅,我来了!”
敖丙听得那白衣少年的言语,眉头大皱,“这小子怎么回事,看不出来身前那群人里,隐匿有高人吗?还有师傅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人临近敖丙,只差没当场下跪拜师了,脸上的笑意是收都收不住。
“小姐,你看!头前的乞丐不是在酒楼里说书的那一位吗?”后方那名叫玉儿的丫鬟惊叫道。
“住口!你想死不成?”头前为首之人大怒,他早就看不惯这丫鬟了,要不是因为她小姐,怕是早就一枪挑了她。
“俞岚,管好你的丫鬟!”
“小姐我.....”
“好了别闹了,玉儿管好自己的嘴,那人恰巧出现在这里,又岂是简单人物?只说刚才那位御剑而过的修士,我们便抵挡不了!你想死可别带上我们!”这名叫俞岚的小姐,丝毫没有要袒护的意思。
白衣少年笑面如花,可敖丙却像是被吓慌了,手脚并用的飞快逃离这里,只留白衣少年脸色僵硬的愣在原地。
权贵子弟里,为首之人松下口气,“看来是多心了,我们绕过那个白衣人,得赶紧追过去才是!”
六人御起挪移方阵,急速朝着那群江湖中人追去。
白衣少年欲哭无泪,只得仰望漆黑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叹息一声,“唉,我的机缘啊,你到底在哪里!”
望了一眼敖丙离去的地方,白衣少年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在黑夜下来回翻转,“不对啊,倘若他是凡人,怎么可能在这么黑的地方看清我,方才长剑落地时,他也并没有感到惊讶!哈!还好我聪明,哼哼,就算你是我未来的师傅,也莫想骗得过我!”
白衣少年重新打起精神,往敖丙离去的方向,御剑疾驰而去。
敖丙身在白云上,感叹自己的演技,“真是精妙啊,想不到,我还有如此天赋,不去搭台卖艺倒是可惜了,唉!悟性太高,也是一种寂寞啊,学什么都快,这还有什么挑战可言!”
白云下,先前那伙江湖中人,似在寻找什么,手中拿着一张泛着金光的人皮符箓,敖丙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些许门道,这正是书中记载的天鬼引路符,现如今已经不存于世间,这种符箓多见于传承之地,用来指引传承人找到密藏之用,一般用到这种符箓的传承之地,都是天人境界之上的传承!
“怪不得那老鬼要这般费神的设立棋局,原来是想偷梁换柱,盗窃机缘宝藏!”敖丙明悟过来,之前也没太过在意,但如今他见到了这样一份宝藏,没理由不撕下一块肉来。
敖丙摸了摸破旧的衣裳,眯眼笑道:“刚想瞌睡,就送枕头,这倒好了连带着盘缠也一起送来了,嘿嘿!”
其中一名江湖之人,打开了墓穴入口,那些后来的权贵子弟,刚好见得这一幕,权贵子弟中,为首之人顾不得其他,脱离方阵,持枪飞挑而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