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略大步跨了进来。
“已经吩咐下去了,这风声千万不能走漏了出去。”高景略愁眉不展的看着床榻上的北堂谨瑜,一时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早朝若着北堂谨瑜未安然无恙的出现,朝野大臣必定追问此事,倘若知道是北堂谨瑜是在高府遇刺受伤的话,必定高府上下难辞其咎。
“想必最难对付的便是那蓝太师吧。”岳卿尘也是颇为为难。
“这老狐狸,平日里与我称兄道弟,表面是情同手足一般,实际仗着蓝府在后宫的势力逐日壮大,对我高家也是百般打压。”说着高景略的面色微微露出了些许怒气。
“大司马稍安勿躁,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出权宜之计能够化解眼前这燃眉之急。”岳卿尘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
高洺湖一瞬不瞬的看着北堂谨瑜那张俊朗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温暖。
北堂谨瑜的伤虽然未伤及性命,但是需要静养的时日较多,若想将此事压下来,必然需要有人能够替代北堂谨瑜去完成他该完成的事情,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呢?
高洺湖用玉手轻轻捋了一下胸前的黛发,侧目看了一下身后的岳卿尘。
突然,一个灵光在高洺湖的脑中瞬间闪过!
“我心中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高洺湖深湖一般的美眸此时灵光闪烁。
“哦?快快请讲!”高景略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高洺湖从来没听过高景略会如此对自己客气,居然都有了“请”字,不禁的心中掠过一阵轻蔑之感,生在这种权贵之家,最大的生存意义就是能够被家族利用,所谓的亲情也都在尔虞我诈之中变得渐渐淡泊。
“你看岳卿尘如何?”高洺湖嘴角微微的浮现一抹浅笑。
“我?”岳卿尘一脸迷惑的看着高洺湖。
“他?他能将此事遮住?”高景略的眉头几乎都拧了一个劲。
“你看他俩人的年纪相仿,体态大体一致,而且面相还有几分相像,所以如果加以装饰是不是能够瞒天过海呢?”高洺湖不断的端详着岳卿尘那张俊朗的脸。
高景略睁大了眼睛,豁然开朗,看着身边的岳卿尘不住的点头,嘴角边还浮现了一抹少有的笑意。
高景略愣了一下,表情显得非常的不自然,连连摆手。
“不行,这乃是欺君之罪,再说及时我穿上黄袍,宫中这么多眼线,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必定很容易让人家识破。”
“现在的你当然不能瞒过满朝朝野,但若是北堂谨瑜染了恶疾,不能见风,是不是就可以不上早朝了呢?”高洺湖将视线转向高景略。
“对!宫中我与薛太医关系甚好,曾经我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若我找他去帮我们演这场戏,应该可以更有把握!”高景略突然兴奋了起来。
岳卿尘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人。
“所以这场戏最关键的人物还是在于你!”高洺湖的美眸看着一脸囧色的岳卿尘。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试试吧!希望皇上伤势好了以后,不会要了我的脑袋!”岳卿尘微微的一抹戏谑的浅笑。
……
安香殿中,蓝沁婉闭眼静坐在紫檀卧榻上面,轻轻的抚弄着一只异域进贡的波斯猫,这只猫一只眼睛是悠悠的天蓝色,一只是像湖水一般的碧绿,全身白的犹如冬雪一般,一看便知是品项甚是优良的品种。
“娘娘。”如月从外面步袅频频的走到蓝沁婉的面前,做了一个辑。
“事情办得如何了?”蓝沁婉美眸微睁。
“探子来报,有人阻碍了刺杀高洺湖的计划,而且在打斗中,少爷还受了伤。”如月小心翼翼的说着。
蓝沁婉凤目怒睁,深珀色的美眸变得凄冷而森寒,原本轻轻抚摸的猫咪的右手,顿时狠狠地抓住波斯猫的颈部。
波斯猫被掐的毛了起来,本能的用力撕抓了一通,一下将蓝沁婉的左手抓了几条深深的血痕。
蓝沁婉痛的神色变得更加冷厉,狠狠地将猫往地上一摔,波斯猫一下窜了出去。
“将这个畜生的皮给我剥下来!一群废物!”
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吓得哆嗦了起来,没有人敢看蓝沁婉的脸,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都聋了吗?难道都等着我剥了你们的皮吗?”蓝沁婉愤怒的狠狠的将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
“是,娘娘!”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回道。
话音刚落,太监和宫女们都吓得跑了出去。
“皇上回来了吗?”蓝沁婉紧促着黛眉问道。
“回娘娘,皇上还没有回宫。”如月低着头杏眼不断的转着。
蓝沁婉微眯着眼睛,深珀色的美眸里闪过阵阵森寒。
“北堂谨瑜,枉我如此真心待你,你却一直对蓝芸烟情有独钟,如今蓝芸烟已命丧黄泉,你又对高家那个丑陋的灾星好感甚多,既然你置我于不顾,我也不会让你顺心得意的!”一抹冷笑凝在蓝沁婉那张妖娆的脸上。
翌日清晨,朝中大臣都齐聚皇宫正殿之上,早朝的时辰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都不见北堂谨瑜的身影,众人逐渐等的不耐烦了起来,慢慢的正殿内不免多了一些吵杂之音。
“司马大人,可否知道皇上今日为何迟迟未上早朝呢?”蓝太师意味深长的看着高景略。
“蓝兄,你后宫眼线众多,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高景略捋这下巴上的胡子。
“我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