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菜一汤上桌。
吴限专门有个专用的精致小盘子,菜都是苏胜男帮着夹的。
大多时候吴限还是上餐桌吃饭的,只有苏胜男不在家的时候,才偶尔自己吃点狗粮。
讲道理,苏胜男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红烧肉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虽然一面有些焦,但肥肉却愈发精炼,一口咬下去还有轻轻的脆响。青菜炒得翠绿清甜,土豆丝酸脆爽口。
当然这跟家庭环境也有些关系。
苏母谷晴雨整天忙碌在外,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至于苏父苏俊——
呵呵!
餐桌上,筷子夹动、碗口轻碰、牙齿咀嚼,奏响了一首朴实而温馨的交响乐。
没过多久,桌面上的菜就已经被风卷残云。
可桑爷爷还提着筷子一动不动,一脸傻笑,碰他也没什么反应。
这老头似乎并不坏。
坏人里,能哭得那么率真的少之又少。
“要不,我们收留这老头吧!怪可怜的。”苏胜男碎碎念道,“反正快开学了,这屋子我多租了几个月,空着也是空着。”
吴限掏了掏耳根子,斟酌片刻。
最终,他点了点头。
这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是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几捆麻绳。
“我们是大来精神病院的,请问刚才是你们打的电话吗?”
苏胜男看着那个还沉浸在自己春天里的桑爷爷,回过头,笑着朝几位医生鞠了个躬:“抱歉,是我们搞错了。你们也辛苦了,要不在家里坐一坐,喝口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