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没那么夸张。”
他不想现在聊。阮雪音心道。或许根本就不想聊。
“去哪里?”她想一瞬,转了话头。
“挽澜。”
做什么?她没问出口,因为会显得怪,有些此地无银。
“不是说好今晚留新的功课?”像是听见了这没出声的一问,他再道。
哦对。阮雪音恍然。是说好了。短相思兮无穷极那天。昨天。
“我们要走回去?”
从呼蓝湖回挽澜,虽不如回折雪那么远,到底是有些路程的。
“你还走得动么?”
他神色淡淡,眉宇间似有倦意,但语气沉笃,步伐更沉笃。
“嗯。”
阮雪音答。长夜深寂,十一月的风裹挟秋末冬初方冒头的刺骨和冷润,扑面而来,从头到脚。她微缩,拢一拢上斗篷,暖而干燥,尚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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