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八个月相处时光少女谊,在这一刻近乎仪式化地沉了底。
而她与顾淳风的所谓谊,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座长桥,一尾渡船,堪堪连接起自己与上官姌的常碰面。
良辰美景本为空。她想。
“下饮了酒,湖岸风大恐有不适,阿忆,扶下先回去。”一如今所有时间节点,顾星朗总在话已至而将尽未尽时出言打断。
“九哥我还没说完呢。”像是真有些醉,顾淳风站起来,整个人都拉开了阵势,“都是你们的错。”她盯着上官妧,眼眶更红,骤然奔涌的泪似要浸出血来,“她半分错处也没有。你们休想让她一人承担所有罪责!世上竟有你们这样的家人,混蛋,魔鬼!我饶不了你们,我——”
“带淳风下回去。”顾星朗音色发沉,骤然加重的声量在水天月色茫茫湖岸间dang)起回响。
“人呢?还不进来帮忙?”眼见阿忆一个人拉不住顾淳风,涤砚蹙眉扬声。
几名外间宫人一溜小跑进来,见此架势都唬得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眼巴巴将顾淳风主仆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是半分进展也无。顾淳月终于沉了脸,起向顾星朗恭谨一福
“我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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