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口气,以如此轻松的方式说出来,这种震撼可不一般,于是中年人更有兴趣看下去了。
东西完全交割清除后,宁小道就告辞离开,朝着门口走去。
王子信也不着急,就跟在旁边一道往前走。
刚出大门没多远,宁小道就被围了起来,困在中央。
王子信嬉笑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家伙,不仅送上门来给我揍上一顿,还眼巴巴的给我送钱,真是个好人呐!”
此处动静早已牵动过往路人的视线,只是看到那个孤零零的少年身影,不禁有些感到凄凉。
以弱对强,以寡敌众,换做谁都会觉得很绝望,可众人却看不到少年的一丝气馁,甚至就连站着的姿势都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孤独,孤独到身前根本不存在什么敌人。
“奇怪的感觉”,中年人如是想。
望着那个孤傲的少年,王子信心中涌起无比的憋屈,想要狠狠地把他踩在脚下羞辱他,冷冷道:“现在跪下来求我,我饶你一命!”
宁小道爽朗地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最安全的距离,就是离敌人远一点么?”
王子信刚想大声发笑,可却发现眼中有个身影在急速变大,他只来得及做出伸手格挡的动作,结果被绕到身后的宁小道一把掐住了脖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后拎起来,扫向身后,作为人形盾牌挡住了四面而来的攻击。
护卫们投鼠忌器,只能色厉内荏的在旁边吆喝,实在是拿宁小道没半点法子。
痛哭流涕的王子信大声求饶,怕死到了极点。
宁小道冷冷地说道:“泥筑的灵基,茅草搭的灵台,再加上纸糊的龙门,就是一个废物!”
如此言语,竟是一个少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丝毫没有顾及烟城王家的面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大声喝彩。
绝大部分人是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但金源商行的中年人却是看得分明,直呼“犀利,精准”。
他知道宁小道并没有说错,王子信确实是离得太近了,宁小道的动作不仅极快,而且力量极大,不然没办法一把就把王子信抓在手中甩起来当做盾牌,每一步的计算都极为的精准,恰当,换做是他在同等境界中,估计也没法做
到这等地步。
不由轻呼一声“精彩”。
至于这样的评价其实并不为过,很多人为了追求境界高就忘了最本质的东西,那就是底子不扎实,而底子若不够扎实,怎么把上层建筑搭建上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宁小道说出“泥筑的灵基,茅草的灵台,纸糊的龙门”,越往上走,越走不通,于是,就彻底的绝了修行上升的通道。
捏紧王子信的脖子,冷冷道:“你前面说什么,送上门给你揍,是么?”
说完,一拳捣向王子信的肚子,打出一串鲜血。
“还说什么上门给你送钱,是么?”一把摘下对方的储物袋收好。
“还说我是一个好人,哦,对了,这句话一般男人对男人说可能容易引起误会。”
又是一拳打出,边哭边流血的王子信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宁小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为什么。只是跪下求饶这种套路实在不适合我,所以只要打你一顿就好了。”
几个护卫见宁小道露出后背以为是个机会,齐齐轰去,结果却发现一张喷血的脸孔,带着一丝愤怒和怨恨,把他们吓个不轻。
旁观有人暗暗摇头,轻声道:“这下子可把王家惹毛了!”
有个年轻热血的直言道:“王家就是这样,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赶来老的,毫不讲理啊。”
有人劝慰道:“你还是赶紧跑吧,待会儿王家来人可就不妙了!”
却听宁小道拍了拍王子信刚刚扬起的嘴角,冷冷道:“他们说你家马上就来人救你,你说我怕不怕?”
迎着那双冰冷的眼神,王子信打了个寒颤道:“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一定不追究之前的事。”
宁小道手上力度加重了两分,道:“那之后呢?”
不过并未等他回答,就说道:“我并不在意啊。”
这些护卫不敢贸然上前,只在旁边威胁道:“再不放了我家少爷,我们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再把与你有关的人一个个找出来,大卸八块!”
宁小道冷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觉得我听了这样的话后会把你怎么样?”
王子信是彻底被打怕了,也不管他回答还是不回答,回答得快还是慢,总能在不经意间挨上一
拳。
“你要打我,单对单并没有什么关系;要围攻,也问题不大;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盯上了我的储物袋,你是真的在找死啊!”
他储物袋中可是有很多的好东西,这些可都是极其具有意义的,被抢了还能要回来么?
他本来是想尽快离开,但没奈何王子信逼人太甚,已经不留丝毫余地,既然如此,也就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干趴对方。
可很多人都在奇怪,为何事情闹得这般大,这家伙还不怕,还不跑,难道是在等死?
宁小道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自绝生路的蠢事,只想着把事情尽可能地闹大,拖得时间越久越好。
最先出现的是一个王家的少年,约莫十五岁,一脸的悍匪气,正是王子勇。看到王子信如待宰鸡鸭一般被宁小道抓在手中,怒火冲天,大喝一声:“你找死!”
啥也不管就往上冲,把王子信吓得大声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