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多礼了。”秦明连忙回礼又说道:“先生竟然是相国的同门师兄弟,秦某眼拙了。”
秦明很是吃惊,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当年晋国的太傅弟子,还是相国的师弟,当年晋国太傅之名广播天下,贤德、才学更是天下少有,只可惜弟子稀少,大多都已经凋零,只余下一蔡襄名动天下,谁料到如今自己有幸再见到其又一弟子。
“不敢不敢!”林牧谦虚的道,心中有些无奈,他本人虽然当太子时随性而为,但是如今担负重任,也就只能将繁文缛节重新拾起,事事不可失礼,好在自己幼时在皇宫之中有最严厉的礼数之人教导。
林牧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蔡襄师弟、晋国太傅弟子的这两重身份,那么秦明不可能如此的礼遇自己,在这个时代,很多时候看人首先看的便是其身份,师承何人,何门何派。
在秦明看来,自己的身份,既然是蔡襄的师弟那么必定会被相国推崇,这样的贤才就是秦皇见到也要以礼相待,加上如今入秦境,又随相国同行,乍一看都是要入秦事秦,很快就会被蔡襄引荐给陛下,今后说不定见面就要先行礼了。
“将军,襄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是先入关吧!”蔡襄笑道:“我这师弟通晓兵谋之道,你俩可以进城再把酒畅谈的嘛。”
“相国赎罪,哈哈,相国、先生,二位请,今天秦谋备好了酒菜给两位接风洗尘。”
……
数日之后,林牧和蔡襄辗转几次终于是来到了秦国都城秦阳城。
“相国回来了?”秦皇一听当下放下竹卷并起身离开龙座,“速传相国。”
“臣拜见陛下!”蔡襄进来便叩首,秦皇见状连忙前来阻止,“相国不必多礼,来与朕说说愈国的事情办的如何?”
“来人,上酒!”蔡襄被秦皇亲手牵着入座,秦皇对蔡襄的仰仗,犹若当年秦国文帝之于法相,秦皇自从得知秦军在靖安城下大败一来,几乎每每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失态的进一步恶化,从而演变成中原合国合纵攻秦的局面,对蔡襄出使愈国可谓是寄予厚望。
“启禀陛下,愈国之行,幸不辱命,愈、姜两国同意与秦国在汉国天水河畔展开会盟。”蔡襄拱手行礼道。
“好!好!好!”秦皇一连三声叫好,大喜过望,又道:“天水会盟之行还要辛苦相国再走一遭。”
“襄事秦,为我皇分忧此乃分内之事,我皇言重了!”蔡襄谦虚的说道,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将林牧提出的计中计说出来,这不但是解决秦国危局的策略,还是避免自己秦国相位危机的大事。
蔡襄于是便说道:“启禀陛下,天水会盟虽然初告成功,然而世事无常,臣恐生变故,故以为当未雨绸缪,举头并进方能全此事亦。”
“相国何出此言呼?此次天水会盟相国是何以为会失败?”秦皇瞬息间收起笑容,看向蔡襄。
“世事无常,也许会失败,若是天水会盟失败,臣以为当将计就计。”蔡襄拱手提议道。
“哦?”秦皇好奇的问道:“何为将计就计?相国又有何奇策,快快与朕道来。”
蔡襄当下说出了林牧提出的计中之计,秦皇听了之后愣了许久,随即放肆的大笑起来,看向蔡襄道:“好一个计中之计,简直妙不可言,相国不愧是朕的福星,真乃秦国之幸、朕之幸也!”
大笑之后的秦皇旋即收起笑意,又道:“朕担忧相国一旦事梁,恐相国有危险呐。”
蔡襄俯首感激的道:“谢陛下心忧,我皇不必为臣忧虑,臣自有安身之法。”
“善!相国有如此自信,朕这就放心了。”秦皇笑道,这次攻愈大败致使秦皇忧心忡忡,后悔是肯定的,但是事已至此,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蔡襄一回来就能为自己分忧,瞬间转忧为喜。
就在此时,蔡襄出言道:“启禀陛下,此一计策并非襄之计,而是臣在业城馆驿之内偶遇故人所献。”
“什么?不是相国?”秦皇忽然一愣,倍感吃惊,忽的一眼看向蔡襄,“何人献计于相国?此人定是大才之人,相国的故人可一同入秦来?”
秦皇顿时流露出了求贤若渴的意图。
“启禀陛下。”蔡襄笑道:“献此计中计之人,正是臣的同门师弟林牧,此番亦是随臣一同入秦地,现正在偏殿等候召见。”
“相国同门?前晋太傅弟子?”秦皇一听大惊,闻言林牧正在偏殿等候,当既大声道:“原来如此,来人!召林牧先生…且慢,如此怠慢未免失礼了,朕便亲自前去见这位先生。”
在这诸国并列的时代里,知识并不普及,士子便是人才,哪个国家拥有的人才最多,那么哪个国家就是最强的。
因此君主礼贤下士很是重要,在这个诸国并起的时代,这国不留人便可去别国,名声不好便会导致天下士子尽入他国,无士辅佐何以治国?
秦皇得知蔡襄的同门师弟入秦,岂能不兴奋,即便才学不如蔡襄也非常人能比,晋国才学大师孟殇的弟子岂没有才学,一番计中之计秦皇便知晓这个林牧是不弱于蔡襄的贤才。
就在秦皇起身迫不及待的亲自前往接见之时,蔡襄却说道:“陛下且慢,臣有话要说。”
“相国有何话要此时言语?”秦皇闻言再次落下座来,心中也在思量,这林牧能出如此妙策,定是不凡,孟殇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孟殇五名弟子出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