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同赢战二人一并进入雀楼之内,梁国虽然被天下列国打的很惨,但是富有奢华却是不假,光是这雀楼的庞大,在秦国的时候也是没有见过的。
来到雀楼的核心,二人漫步行走在亭台楼阁的湖泊回廊里,就在此时耳旁传来的不远处声音吸引了林牧的注意力,两位老者在前方的弯曲回廊走道里有说有笑,言行举止一看便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士。
林牧停下步伐,好奇的投去目光,两位老者恰巧停留在回廊上,其中一位老者指了指湖泊内的游鱼说道:“这池水中的鱼儿如此从容出游,其鱼乐也!”
其中一名看似大隐之人的老者忽然说出这句话,让林牧的好奇心大起,缓缓靠拢过去。
只见另外一位老者看向湖泊的鱼回道:“庄兄非鱼也,安知鱼之乐?”
林牧错愕了一下,顿时心中一喜,他听到“庄兄”二字就立刻明白过来,这两位老者恐怕就是闻名于天下的庄老和惠老了吧!
林牧知道,惠老乃是当今的梁国丞相,恐怕今日是与老友庄老私下会面,因此并未身着官服。
稳定了情绪的林牧很快便饶有兴趣的旁观不语,凝神倾听起来。
想不到能够目睹闻名天下的两位老人为鱼发生的辩论,倒也是不虚此行,倒是身边的赢战有些呆愣,不知兄长为何停留不走,还老者两老头无聊的讨论一副性质使然的样子,对那水中的游鱼品足论道。
庄老抚着胡须笑道:“惠兄非我,怎能知我不知着游鱼之乐?”
惠老不然,反驳道:“我非子,固不知子亦,子亦非鱼也,固不知鱼之乐,如此全亦。”
“哈哈哈哈…”庄老大笑着看向老友,“不若请循其本,重归上题。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子亦已知吾知而问吾之,吾知之其湖水上也。”
惠老一愣,两人旋即开怀大笑,两人都以为自己论赢了。
就在此时,正在一旁聆听的林牧却是知道庄老在这场辩论中偷窥了概念,庄老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我不知道游鱼之乐而问我,按照惠兄你的逻辑,便是证明我知其乐而你不知。
好!那我便告知你我是在这湖中知道地,如此怎能说我不知道游鱼其乐?”
从辩论的开始惠老便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而不知,而两人都以为自己赢了便不再争论。
“妙语妙言,二位老先生巧辩胜负不分,奇也!叹也!”两人正欲离去时,林牧朗朗之声忽然传出,倒也没有加入辩论大军的序列。
庄老和惠老惊讶的回头,此刻的林牧已经来到了两人身旁,笑脸拱手礼遇道:“晚辈见过庄老,见过惠相。”
庄老和惠老不由的看向林牧,道:“奇!阁下与老夫未曾相识,何以肯定老夫便是庄?”
你们两个老家伙跟我师尊可是齐名天下之人,更是远远见过几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
晋国的太傅,也就是林牧的老师孟殇,曾经跟庄老、惠老都是好友。
听到庄老如此一问,林牧恭敬的礼道:“天下知晓,庄老与惠老乃莫逆之交,惠老如今贵为梁国丞相,“孟凡”却是认得相国大人,是以断定老先生是庄老先生。”
“哈哈…,不错老夫正是。”庄老恍然,便是朗声一笑,又见林牧一身穿着,不像是庶民,便好奇的问道:“老夫观足下如此年轻却也气度不凡,却是不知哪位天下名士?敢问足下师承何门何派?”
林牧拱手行礼道:“在下孟凡,师尊正是前晋孟太傅。”
此话一出,庄老和惠老两人面面相觑,看出了彼此甚是惊讶的表情,便将信将疑的打量着林牧,后者亦是淡定自若。
这天下怎么又冒出个孟殇弟子?前些时日孟殇弟子,晋国太子牧一出世就天下侧目,一言可存国、复国。
如今明动天下的蔡襄,晋太子牧皆为孟殇弟子,又冒出来一个,庄老和惠老委实吃惊,没想到老朋友的弟子居然有如此之多,两人可是知道这个孟老头不轻易收徒,一生不过有弟子五六人。
惠老见到林牧自报家门,又来梁国,莫非是想出仕梁国?自报家门是为了提高声望,否则以林牧的这般年纪,又不是师承名门,说不定会被视为乳臭未干的小子。
因为林牧是老友的弟子,所以林牧被惠老邀请进入雀楼的一高雅之处畅谈一番,实际上也有想要试探一下林牧所言之真假。
是不是老友弟子,有没有真才实学,一试便知。
林牧自然深知其隐意,但也毫不介意,能和闻名天下的庄老和惠老坐而论道一番,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多时,庄老、惠老、林牧三人在雀楼顶层一幽静高雅区静坐畅谈。
惠老看向林牧开口道:“小先生师承孟殇,今来梁都,是否有意事梁?”
此话一出,林牧却是看到庄老忽然玩味的一笑,进而惠老却面露尴尬,虽然很快就消散在神色间,但也被林牧明锐的察觉到。
这一幕让林牧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件事情,犹记得那时自己才十余岁,就听说过一个流传天下的故事:惠老好友庄老来大梁看他,惠老被人告知庄老来梁都,是想要取代他的相国之位,惠老知道庄老的才学在自己之上,害怕被取而代之,于是在梁都搜捕三日,庄老得知便亲自去见这位老友,大肆的数落嘲讽了一番。
看着两位“老友”的表情,多半这个故事乃是真实的。
不过更让他好奇又费解的是,惠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