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有意思!”那位管事笑着道。
忆阳转而看着眼前几位,问道:“送东西的?”
“是啊。”管事微笑着回答。
“那进屋吧!”知道这几人是送东西的,忆阳便收回心绪,对几人说道。
说完便转身给这几位带路。
见忆阳带路,管事对身后几人说道一声,“走!”
然后紧随忆阳!
很快,他们把东西放进了灶房,管事拿着账簿对对忆阳说道:“忆阳是吧?”
“嗯!”
“嗯~你要知道,山庄不会白给你东西的,这些你都要还的,知道吗?”管事严肃地道。
“知道!”忆阳点头!
管事用笔在账簿上写下忆阳的名字,然后把账簿递给忆道:“画个押!”
忆阳照做之后,管事又说道:“南山村分上中下三个村,你这里是上村,以后就归我管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管事。”
“是,崔管事!”
崔管事看着忆阳很有礼貌的样子,便想着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住,还得还王管事的那么多债,怪可怜地。
于是,他走到院子里到处巡视了一番,然后对忆阳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藏剑山庄的人了,虽说你是给王管事做事,可也得为山庄做些什么。嗯……这样吧,你就看守后山。”
忆阳疑惑地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院子里,看着后山白茫茫的一片,道:“怎么看?”
崔管事递给他一本小册子,道:“经常有人到山上砍柴,你就负责记录就行,还有山庄里有人来找铁树的时候,你也要记录,以前的记录都在册子里,你慢慢看……哦对了,认字吗?”
“认得!”忆阳再点头。
“那就好,省了我不少功夫!工钱的事,我来检查的时候跟你结,一个月五十文。”
“哦!”
交代完,崔管事便对忆阳说道:“那我们走了!”
“慢走啊!”
……
……
夜,降临了!
山对面的藏剑山庄灯火通明,来往之人不绝。因为平时都是如此,是以无人注意这灯火是否比以往亮了许多,更无人注意到这灯火到了子时都还亮着。
山庄的大堂里,围着许多人,全是南宫世家拥有话语权的人。
庄主南宫战罕见的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人群中间空出来的地方。
他阴沉这脸看着跪在他身前的稳婆、襁褓中哭闹的婴儿和白帐盖着的死人!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你对你说的话……肯负责吗?”
“小妇人愿意……”稳婆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哆嗦。
“不,你负不起这个责任,若果哪日被我知道这件事有什么猫腻,你会死的很惨!”南宫战再次说道。
稳婆闻言,连忙不住地给他叩头,颤抖着说道:“小妇人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庄主!”
南宫战盯着稳婆片刻,确定她没有撒谎,便让人把稳婆带了下去。
随后他环视四周,对在场的站着的、坐着的人说道:“列位,有何看法?”
一位须发皆白的百岁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说道:“烧了吧!我们不是什么大族,承受不住这个,如果他是城隍的子嗣,那么我们谁都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不可!”另一名老人持不同的观点,他对老人说道:“三哥说的没错,可是我们没人能确定他是城隍的子嗣,要知道,这是大长老的孩子,要做什么处置难道不先告诉大长老吗?”
“难道这个暗瞳还不足以证明吗?自古以来有出现过这样的孩子吗?”须发皆白的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指着孩子那如夜色一般的漆黑眼睛说道,“仲秋落雨,城隍子现!我们家族千年前的预言不会骗人,祖宗的能力我坚信不疑!”
老人咳嗽几声,继续说道:“传说城隍的孩子没有眼睛,这不就是?我们家族千年以前是什么身份你们几个难道忘了?那预言难道会是假的?”
他每说一个问题,便指着一个人,而被他指着的人都低下了头。
“够了!”南宫战冰冷的声音响起,老人便沉默了,于是现场只剩下孩子的哭声。
不一会儿,南宫战再次说道:“孩子扔藏剑山去,任其自生自灭吧。大长老那里,我去跟他说,夫人……”提到刚刚难产而死的夫人,他叹了口气,道:“火化吧!”
“是!”
一场大火盖住了灯火的微光;一名刚出生的双眼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和瞳孔的婴儿被当做城隍的孩子,扔到了后山藏剑山!
…………
忆阳被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吵醒,他睁开眼睛,起身,有些厌烦地道:“半夜三更的,哪儿来的哭声?吵死人了!”
哇~哇~
哭声没有停下,他实在受不了,便翻身下床,换好鞋子,穿上衣服,推门朝院子里去!
冬天的风吹来,忆阳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哭声在山上,忆阳的木屋在山沟边,山下坝子里的人听不见,而听力一向极好的忆阳听到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山上跑去,跑到半山腰,终于来到一块大石头前,哭声就在大石头上。趁着白雪反光,可以看到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这谁家的孩子,干嘛扔这儿?”他疑惑着,搓着小手哈了几口气在手上,等手暖和些后,便环视四周。
很安静,没有人或者其他的东西,那么这个婴儿就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