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的丧事礼部简单操办了,葬在了皇陵北侧。皇帝破例赐了谥号淑。
青桑常常想这对青玉也算是种安慰吧。尚未封妃能得皇帝赐谥号也说明她终在皇帝心中烙了印。哪怕只是浅浅的一点。
柳氏病了,连着几日的高烧不退。青璧日日侍奉床前,消瘦了不少。
亲姐已逝,亲母病重,青璧心境不佳,自没了争强斗胜的心。见青桑来看望母亲,也只是淡淡相视,不再言语挑衅。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中虽然悲伤,但终不能挂白,青桑为了纪念青玉,这些日子穿得更素了。
又过几日,青桑在园子里观景忆故人,不知怎得就邪风入体,一病不起。
府里去的去,病的病,连着久病不愈的郑氏,已有三个病人了。
老太太迷信,担心是青玉死后的煞气冲了府。说家宝可是府中独苗,受不得年冲撞,竟不顾蒲继年的劝阻,领着家宝去了城外的普济寺礼佛吃斋去了。
躺在病榻上的青桑听雪盏这么一说,只觉心中一凉,冷冷说道:“青玉不是她的亲孙女吗?生前对她也是恭敬孝顺,这会子倒惧了?敢情只有孙子才是亲的,旁的都是些不要紧的。”说完,气急,直咳得小脸通红。
在旁的雪盏急得连连拍着她的背,凄惶说道:“小姐何须为此滞气,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青桑慢慢止住了咳,侧躺于榻上闭目小憩。
雪盏见她形容憔悴,知她心中悲苦,这病多半也是近日怏怏不乐所致,心中也是难过,轻掩了房门,去了厨房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