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扯过喜婆手中的红盖头,自行铺在了头上。
草香、浅儿、喜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扶着青桑坐到了床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王爷吉祥。”屋子里的三个奴婢请安道。
青桑知道棠丰进来了,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儿死命地捏着裙摆,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嗯,起来吧。”棠丰说道。
话音落后,青桑就瞧见一双脚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阵微风拂过,盖头就毫无征兆地被揭开了。
“王爷、侧妃万事如意,早生贵子。”喜婆没想到棠丰会忽然揭了盖头。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只在慌忙中说了两句吉祥话。
“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拿赏吧。”棠丰冲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喜婆先是谢了恩,然后抬头想说着交杯酒还没喝呢,但见入眼的棠丰的脸沉得可怕,顿时禁言,默默躬身退了出去。
浅儿、草香无比担心地看着青桑。这息王铁定是对青桑今日的胡闹非常生气了。这会子脸色如此难看,她们还真怕青桑出了什么事,可是做奴婢的,这王爷都下令让她们退下了,还不走,就是越矩。到时可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草香毕竟与青桑有着共患难的交情,万分的担心已经让她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惧,只见她低着头。走上前一步,似乎要说什么。就在这时,站在她身边的浅儿猛地抓住草香的手腕,暗自用力制止了她。
草香诧异地侧脸看着浅儿,只听浅儿说道:“奴婢遵命。只是王爷和侧妃还没喝交杯酒。就让奴婢们服侍王爷和侧妃喝了交杯酒吧。”
棠丰沉着脸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倒酒过来。”
浅儿扯了扯草香的衣袖,两人快速倒了酒上前服侍。
棠丰先拿了一杯,青桑却绷着脸,自顾坐在床沿,不肯动手。
浅儿从草香端着的托盘上取过酒盏,递给青桑时,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青桑心头一颤,闭上眼睛,片刻后接过酒盏。
棠丰坐到青桑身边,两个手腕相挽,喝掉了这杯交杯酒。
之后,浅儿、草香实在没有理由在留了,只得退了出去。
这洞房内只剩下了青桑和棠丰。
“桑侧妃今日真是给了本王一个下马威呀!”棠丰冷声说道。
青桑瞥了棠丰一眼,说道:“王爷可真是好演技呀,几句话就将一场闹剧化解了,青桑佩服。”
棠丰嘿嘿冷笑两声,倏地伸手捏住青桑的下巴,用力扳了过来,盯着青桑的脸,气道:“本王真是低估了桑侧妃,万没想到今个会给本王来这么一出,险些让本王成了整个息国的笑柄。是皇上让你这么做的吗?听说他今天还来送你了。”
青桑的下巴被棠丰捏得生疼,想要挣脱,却不够力气,只能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吃力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在归雨亭?”
“呵呵,你还用得着本王亲自去接吗?迎亲的冯寿康见过皇帝,他一眼就认出了皇帝和赫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棠丰说完,松开了捏着青桑下巴的手,但由于太过用力,青桑的下巴还是有些红肿了。
青桑还没来得伸手揉揉下巴,忽然就被棠丰推倒在床上,随即棠丰的身躯也压了上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青桑慌了神,浑身紧绷,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做什么?”也许是太过紧张,这话语间竟有了些哆哆嗦嗦的味道。
棠丰盯着青桑乌黑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笑意,只听他低声说道:“桑儿,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今晚可是你我的新婚之夜,这时候该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