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汪森河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被秦涵的敲门声吵醒。
秦涵得到了昨天的任务,所以在通宵打游戏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打着哈欠就过来给两个病号送早饭。
“给你,我回去了。”哈欠连天,他是真的快睁不开眼了,随手把饭放在桌子上就要走。
却被汪森河开口阻拦“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讲讲,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上她的吗?”
没有躲开林未晚直接问道,汪森河想了一晚上,为什么秦涵会去接机,为什么秦涵对于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两个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事情。
为什么连他都不能说,想了一整晚都没有想通。
他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森河,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秦涵装傻。
汪森河怕吵醒林未晚,压低声音说“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回国的前两天,是我不让阿涵告诉你的,因为我从未再打算与你再见面,或者有任何牵连。”林未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替秦涵回答了汪森河的问题。
汪森河被气的青筋凸起,紧握拳头,沉声说“林未晚,当初你连分手都没跟我说,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和我有任何牵连?”
无论是回国以后,还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林未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吓人的汪森河,可她不能软弱,直起身子来“那么汪森河,现在我跟你说,我们分手吧,从此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已经被她自己攥红,那丝丝疼意提醒她不要心软。
汪森河打翻放在桌子上的早饭,走出林未晚的病房,回到自己的地方。
“未晚,我跟去看看。”
林未晚看向窗外,没答应也没点头。
回到自己病房,汪森河不允许任何人进来,连护士也不允许,秦涵在门外好言相劝,可门丝毫未动。
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得到医院允许秦涵一脚把门踹开,进去以后却没有看到人。
最后秦涵在床的角落里找到汪森河,他坐在地上,已经落满了一地的烟灰,手指夹着的那支也快要燃烧到尽头。
秦涵并排和他一同坐在地上,把汪森河的烟头熄灭,才开口说“一星期前,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来自新加坡的,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到,你知道的,我不换手机号码,桃花债又那么多,我就没给她回电话,谁知第二天她又打来了,是未晚。”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找了她多久吗?”汪森河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熟练的吐出雾气。
“刚开始,我没听出来是谁,她告诉我她是林未晚,我还笑骂她是骗子,可是她能说出我们大学发生的事情,我就信了,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在c城生活,我还是瞒着她给你发出了邀请。”
秦涵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联系汪森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爱就不爱了。
林未晚的心现在怎么就那么硬,那么冷呢!捂都捂不热。
变了,不仅是城市变了,人也随着时间变了。
秦涵走了以后,汪森河抽了很久的烟,只觉得胃部疼痛难忍便再没了直觉。
不知道汪森河在地上躺了多久,直到护士过来要帮他输液才发现他已经昏倒在地。
秦涵和秦文一同到来,他们兄弟两个都把汪森河视为自己最后的兄弟,相比秦涵,秦文这次真的快要气死了。
医院打电话给秦涵时,他正于大哥秦文谈一个合同,接到电话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开车来到医院,脚步很快的往病房里赶,秦文责怪这个帮着汪森河隐瞒病情的弟弟“你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状况吗?他住院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森河的脾气。”秦涵像是知道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
一直低着头往前走,没有发觉到秦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脚步,一头撞了上去,捂着鼻子叫唤“痛…”
秦文指了指秦涵,却到也没说什么,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汪森河还没有醒,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一下他的主治医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秦文手里拿着汪森河的身体报告回到病房,看见汪森河已经醒了,把报告扔在他身上,叉腰说“汪森河,你要是觉得你不想活了,你就直接去死,不要在这里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汪森河把报告放到桌子上,支撑身体坐起来,胃部还在隐隐作痛,笑着说“阿文,你现在好像是再调教你的下属一样。”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胃差到了什么地步?!”秦文真的想把他从床上捞起一顿痛打,但看到他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又不忍心。
越看越生气,最后自己气呼呼的走了,临走的时候瞪了汪森河一眼。
“秦涵,你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还拿眼神瞪我。”把报告重新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对秦涵说“你们其实都不必太在意,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你自己最清楚?你知道现在如果你的病情再恶化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吗?你会死的?”秦涵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以后也会多注意。”
汪森河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秦家两兄弟都是一心为他。
“你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