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天腼腆的笑了笑,尴尬的问道,紫衣“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嗔了一句:
“傻样儿~”
“禁制阁紧挨着丹阁,就在丹阁的西边,也是独立的门户,不过···你若想见输班书长老,却是有些麻烦。”
“嗯,我知道···”
紫衣曾经告诉过栾天,孤傲,像这样的人,接近自然是非常难,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在低头沉思了十几息后,栾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紫衣,正色问道:
“紫衣,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真的好吗?”
紫衣脸上荡漾出幸福的微笑,露着两排贝齿说道:
“好,好,我很好,我等了你几十年,三两年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紫衣的神情竟陡然间变得有些伤感,在听到紫衣这句话的瞬间,栾天的心头亦是猛地震颤了一下
。
你可曾,爱上了一个人,便遗忘了时光?
你可曾,爱上了一个人,便覆水难收?
栾天猛然间觉得,他亏欠这个真正紫衣的,亦是实在太多,只是许多事,他以前并不知道。
但既然如今知道了,他便该去面对,去正视,去做到最起码的···不要再继续亏欠下去。
栾天与紫衣便这样默默盘坐着,大多时候倒是彼此沉默,有时候,想说的话太多,往往便会感觉无从说起。
不过,即便是沉默,两人亦是一直面对面,沉默了五个多时辰,然后,紫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栾天的居所,回了自己的木屋。
紫衣走后,栾天便静静的闭目静修,脑海中,一边盘算着:输班书不好接近,目前来说,唯一可行的突破口,便只有公孙焱了。
西漠艮国一行,公孙焱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有了不小的改观,从他这里入手,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栾天便有了主意,要突破公孙焱,那太简单了,他的手中,尚有几百枚丹方玉简。
剩下的时间,便是静静的修炼,栾天闭目冥思,等待着次日黎明的到来。
第二日,栾天早早的便走出了木屋,刚走到木屋的门口,恰好遇到向这边走来的紫衣。
看到栾天要出门的样子,紫衣瞪着眼睛白了他一眼,然后撒娇的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要跑,所以便在此堵着你,我看你这回,往哪跑!”
“哦···我要到丹阁一趟···没想跑···”
“好啊,先跟我来吃饭,然后再去!”
说着,紫衣不容分说,跑上前拉拉着栾天的胳膊,便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栾天被紫衣拽着,很快便走进了紫衣的闺房,看到眼前景象,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震。
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数种灵果、灵肉、灵酒,都是栾天最喜欢吃的,看到这一情景的瞬间,栾天的眼睛竟有些湿润。
“傻样儿,快坐下!”
紫衣一边嗔怪着栾天坐下,一边拿起一只石碗,盛了满满一碗灵肉汤,端到了他的面前。
栾天一口口吃着,满嘴留香,这些灵肉、灵酒不仅暖胃,而且暖心,只感觉一股暖流,在他的体内流淌。
紫衣始终看着他吃,手中还拿着一块方帕,不时的,拿起方帕给栾天擦擦嘴。
栾天鼻息间萦绕着肉香、方帕幽香、伊人之香,他憨憨的笑两声,然后看看紫衣。
待吃完后,栾天擦了擦嘴,然后看着紫衣,正色说道:
“紫衣,我要去丹阁一趟,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便不去了,你记得早些回来,便好
。”
紫衣忙碌的收拾着木桌上的杯盘狼藉,没有抬头,淡淡说道。她的这个回答,倒是很出乎栾天的意料。
“好吧。”
栾天回了一句,然后便站起身,出了紫衣的木屋,向着西部区域,丹阁方向走去。
一直到栾天走出很久,手中拿着方帕的紫衣,犹在窗前站着,凝望着他的背影。
其实,自从栾天离开,她便一直在此处望着他,直到看不见,目光仍然顽固的不肯收回。
“原来她···只是为了让我吃一顿早餐···”
栾天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喃喃,思索间,便来到了丹阁门口,栾天径直迈步,走向了公孙焱的木屋。
“哎呀,你看,不是这样的,药草应该如此摆放···”
“看明白了没?下次,可要记住了啊···”
远远的,便听到了公孙焱的高声喊叫,显然是对自己的药童说的,不过这喊叫,却与栾天初次来此时,所见到的呵斥截然不同。
栾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人,都会改变的,就看你遇到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概莫能外。
公孙焱的这些改变,让栾天感觉很欣喜,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在不断改变着。
但总归,从恶如流,从善如登,一个人向好的方面改变,是很艰难的,哪怕只是改变一点点,亦值得赞誉。
栾天轻步走到公孙焱的木屋门口,拍掌叩门,朗声问道:
“公孙长老,在吗?”
“哎呀,是公子。”
木屋内马上便有了应声,木屋门随即开启,公孙焱随即出现在了门口。
“公子,里面请。”
公孙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栾天,脸上挂着怪怪的笑,栾天亦不在意,负手迈步,昂首走入了屋内。
进屋后,里面恭敬站立的,还是上次栾天见过的,那两名药童,只是今日,这两名药童的脸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