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再进来,朱睿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房子买下了?”
咦?画风变得好快,苏玉兰还以为朱睿把她留下,要跟她说刘三柱的事情呢,怎么扯到房子上了。
“嗯,斌子跟你说的吧!”
这个确实是冤枉赵晓斌了,赵晓斌根本就不希望朱睿能跟苏玉兰再有什么接触,最好两个人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才好,他怎么会主动跟朱睿提苏玉兰的情况。
这是朱睿自己推测的,苏玉兰买房子挺着急的,一个多月没露面,如果不是房子买上了,她能这么沉得住气吗?
不过朱睿也不愿意解释,就当斌子说的吧,
“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这两天我收拾收拾就搬,王三柱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我怕他会动歪心思,在村里我不放心强强和涛涛。”
苏玉兰说的都是大实话,一点儿没掺假,就是不放心强强和涛涛,她自己是不怕王三柱的。
朱睿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怕了,早点儿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能打的过男人?王三柱如果不是为了跟你讹钱,会躺在地上不起来?你就没想过,万一他还手,你该怎么办?”
这么多问题?朱睿这是被唐三藏附体了吗?
明明自己一点儿亏没吃,还把王三柱揍了一顿,怎么被朱睿一说,倒好像是自己胜之不武了一样。
苏玉兰有些小哀怨,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我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吗?”
话虽这么说,不过苏玉兰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活了两世,除了她爸以外,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跟他这么唠叨呢,这是关心,她自然明白。
苏玉兰这副样子,朱睿也不好再说她什么了,
“明天我再安排人下去,只要王三柱在村里,这两天他肯定是躲着不敢出来,不管人抓没抓住,既然要搬家,就尽快搬过去。”
朱睿只知道苏玉兰把房子买了,跟马爷爷定的一个月之约他怎么会知道,马爷爷租房子的事情他就更不清楚了。
苏玉兰这次很老实,
“嗯,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
此刻王三柱正窝在王二柱家的旧地窖里,这年月农村几乎家家都有个这样的地窖,冬天用来存储大白菜和吃不完的红薯、萝卜。
王二柱家有两口地窖,这一口旧地窖在院子南墙边,孩子大了一些之后,原先的厨房收拾一下住了人,王二柱就在南墙边搭了个棚起来,当成了厨房,这口旧地窖的地方正冲着灶台,是放柴火的地方,每次取存都不方便,就另外在院里挖了一口地窖,这口就不用了。
昨天半夜王三柱被关在村委会,晚上就一身单衣裳,冻得瑟瑟发抖,王三柱屋里没女人,也没人想着给他送床被子。
一直到了后半夜,王三柱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村子里后半夜一点动静都没有,静的很,有点儿声音都会被放大很多倍。
外面只轻轻得一声“老三”,王三柱立马就清醒过来了,赶紧蹿到门边,“二哥,你是来放我出去的不?”
王二柱拿着斧头过来的,窗棂子年头长了,风吹日晒的早就没有了什么筋骨,也就王三柱这样的酒囊饭袋没人来管他,他自己都不琢磨往外跑,换个人,拿凳子砸两下就能把窗户砸开。
跑是跑出来了,按照王老大的说法,想让他跑的远远的躲躲风头,过了这个劲儿再回来,但是王三柱不光没有介绍信,家里更是一分钱都没有,想往远处跑连张火车票都买不上。
王老大和王二柱家里的也没人愿意给他出这个钱,没办法只能让他先藏起来,这口旧地窖挖得不是很深,好在宽度还可以,往里面铺点儿柴火,拿床旧铺盖,靠墙坐着倒是能呆。
早上村长让张三和李四来找人,俩人在王二柱家搜了一圈,也搜到了地窖,但是院里正用着的那口地窖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们怎么会知道王二柱家还有个地窖。
地窖里呆着晚上还好些,到了白天,上面还放着柴火,又闷又热,王三柱酒瘾一上来,身上就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爬,浑身都觉得不得劲,但是早上才来人找过把王三柱吓的不轻。
王二柱怕别人起疑,家里大门还跟往常那样大开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进来人,王三柱一点儿都不敢大意,在地窖里面也不敢有动静,真是要憋死个人。
在里面越是受罪,王三柱对苏玉兰心中的恨意越大,要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等他能出来了,一定要让苏玉兰付出代价,窝窝囊囊的王三柱因为对苏玉兰的恨意,眼里竟然燃出了几分斗志。
王三柱在里面正在意淫出来以后怎么对付苏玉兰,王二嫂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到了棚里,装着是在掏灶台下的灰,小声说着,
“三柱,警察一会要来,你可别出动静啊。”
把王三柱藏在家里,王二嫂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家男人要往家里藏人,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提心吊胆的时不时往外面看看有没有情况。
警察进了村动静可不小,去村长家了解了情况,就直接去了王老大家里,早上村长派人来找人,王二嫂还不怎么胆怯,现在可是警察啊,王二嫂心虚的很,从灶台下掏出来一簸箕灰倒进了粪坑里。
簸箕还没放下,两个警察就进了门,
“这是不是王二柱家?”
警察办公事的态度让王二嫂有些紧张,手里的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