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小生,你是不是又想偷吃杏子饼了?”
房屋外面传来了一位大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马上就要进屋子里来了。
小男孩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
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然后将目光落在白起身上,他跑到白起身边,然后牵着白起的手。
“嘎吱!”
随着大门打开,进来一位大汉,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赤着身上,手上端着一筐鱼。他进来后便瞧见小男孩,脸色微微一沉。
“好啊,小生,你还真是来偷吃的。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能吃杏子饼,要不然全身又要长红点。”大汉放下鱼筐,准备掐小男孩的耳朵,准备给他一顿教训。
“爹爹,我没偷吃杏子饼,我是来看大哥哥的,他醒了。”小男子急忙躲闪,一边指着苏醒的白起。
大汉这时候注意到,他昨夜救回来的小孩果然苏醒了。
他连忙关切的问白起:“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船上?”
白起眨巴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该不会是个哑巴,所以才被父母抛......”
小男孩见白起半天不说话,一个人小声的嘟囔着。
“嘟!”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父亲一个暴栗,痛的他龇牙咧嘴。
“一边去,乱说胡话。”大汉瞪了小男孩一眼,然后尽量柔和的问白起:“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昨晚还是我们救的你呢,要不然你可就被大鱼给吃了。”
“嘁!你还不不是看中了那条船。”小男孩在一边翻个白眼,小声的说着,在为爹爹瞧他的头而愤恨,因此出言拆台。
大汉回头瞪了小男孩一眼,小男孩立刻噤若寒蝉,一双小手捂住嘴巴。大汉刚回头,他便冲着大汉的后脑勺做个鬼脸。
白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觉无比的温馨,这平凡的父子生活,多少次在他的梦里环绕着。
“哎哎哎,你怎么哭了。”小男孩眼尖,见到白起眼里泛起雾花,感觉十分奇怪,走到门边的他立刻小跑到白起旁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起。
白起脸庞一红,然而他受伤极重,脸色惨白,旁人也瞧不出来。
“我......我......我叫......张已。”白起沙哑着说道,一句话竟然说的磕磕绊绊,结结巴巴。
白起想了想还是不能告知二人真实姓名,以免日后给他们惹麻烦,因此用了化名。魏寨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绝对不能再让好人受牵连。
“哈哈,原来不是哑巴,是结巴。”小男孩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笑的十分开心,笑的时候两条鼻涕差点掉进嘴里,他猛地吸气才将鼻涕收回,然后用衣袖猛地在鼻子上擦拭着。
白起心里一动,他自然不是结巴。但是,他却想到,若是装作结巴,说不定可以为这位大叔和小男孩免去一些麻烦。
“大......叔,小......兄弟,多谢......救命之恩。”白起想要起身感谢大汉和小男孩,然而刚一动,浑身像是火烧似的,痛的他冷汗直冒。
“嘿嘿,不用谢。”大汉还没开口,小男孩倒是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直笑。
“孩子,我叫大庆,这是我儿子小生。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养病,等病好了再去找父母哈。”大庆也点点头,一脸的憨笑,让白起十分的感动。
“大庆叔,我这是睡了多久?这里是属于哪里?”白起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像是熟睡了好久,他也想弄明白他现在在何处。
大汉想起了前天见白起时候的情形,说道:“这里是夷陵与郢都交界处,名叫甲子沟。前天黎明十分,刚见到你的时候,你一个人飘在湖上面,脸色煞白,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见到鬼了。”
说到这里,大汉还不停的拍了拍胸膛,似是惊魂未定,这时候小生却捂住嘴巴偷笑。大庆横了儿子小生一眼,继续说道:“后来,还是小生眼尖,说是你还有呼吸,胸膛还在起伏呢。于是我们壮着胆子,将你带回了家,你呀,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呢。”
“多谢大庆叔,救命之恩,张乙没齿不忘,将来一定会报答大庆叔。”
白起恍然,难怪觉得头晕,原来竟是睡了一天一夜。他忽然想起了离叔和巨子腹朜,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乐毅,也曾营救过他,不知道是否安全。
想到乐毅,他不禁想起苏秦,还多亏了他的那颗药丸,要不然这次还真是性命不保。那颗药丸护住了他的心脉,不至于被随侯珠反震至死,真是十分的神奇。
他现在除了感觉浑身没有劲,还有些酸痛,并没有其他不良的症状。他默默估计,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康复。
在白起消失的也两天,楚国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楚王芈槐听闻大司命惨死于墨家、飞鱼宮、越国后裔、还有阴阳家之手时,无比的愤怒。当即下令,派遣令尹昭阳率军攻打魏国。
同时,在楚国境内通缉腹朜、墨离与白起,但凡能有献上三人之人头者,赏黄金一千。无瑕、与公孙喜等人也都在通缉之列,然而赏金却少的多,只有一百金。这倒是让闻讯的公孙喜颇为不平,要说腹朜与墨离的赏金高也就算了,区区一个稚子的身价居然也比他高十倍。
公孙喜这次可是无功而返,他与无瑕联手虽然将句芒重伤,但还是未能拦住句芒,让他逃脱了。想到随侯珠失之交臂,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