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明珠的淡淡荧光,李长欢大踏步地奋起直追。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杨素的藏身之地。
“老家伙,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李长欢出现在杨素面前,笑容玩味地扫视眼前人。
只见此时的杨素躲在一处角落里,缩着身子,一脸吃惊。
显然,杨素是想靠着这个隐蔽的地点,以此来躲过李长欢的追杀。
可惜他人算不如天算,李长欢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找了出来。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真的在我身上装了一只眼睛不成?”
杨素面色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吼道。
李长欢淡淡道:“我早就说过,即便你躲在阴曹地府,我也能把你揪出来,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认命受死吧。”
杨素沉声道:“你已经拿到金钟罩的秘籍,依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要放我一马!”
“哼,你不提此事倒还罢了,秘籍明明就在暗格里,你为何带我瞎逛?”李长欢冷冷道。
杨素讪笑道:“我年纪大了,难免记性差,有些事记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你最后拿到秘籍不就好了。”
李长欢“哦”了一声,淡淡道:“巧了,我这人记性也不大好,对了,我之前和你说什么来着?”
杨素脸色一僵,哑口无言。
李长欢缓步走向他,一边走,一边道:“奇怪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还深深的记得一件事,我是来送你上西天的,老家伙你害怕么?”
杨素咬牙道:“李长欢,你欺人太甚!”
“哼,任你说破大天来,今日你也难逃一死!”李长欢一语道出,突然之间,横冲直撞地冲刺向前。
这时,杨素突然转忧为喜,冷笑道:“去死吧!”
话音方落,他忽然出手,一巴掌拍在一块石砖上。
下一刻,周围寒光乍现,一轮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李长欢眉头皱起,左闪右避,狼狈不堪。
这一次的箭雨太过密集,比之外边的弩箭机关有过之而无不及,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中箭身亡。
在惊险地躲过所有箭雨之后,李长欢衣袍上被利箭划破了好几处,衣裤上四处可见破破烂烂的洞口。
所幸,他身上却并未受到半点创伤。
能在如此险境化险为夷,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李长欢超脱的六识,靠着敏锐的洞察力,他足以不慌不忙地闪避开所有危机。
尽管已经脱离险境,但是李长欢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杨素又跑了,而且他跑的方向是暗室的入口处,一旦让他成功跑出去和手下汇合,再想动手杀他只怕是千难万难。
“嗯?还没走远,不知赶不赶得及。”
李长欢默默地嘀咕了一句,随后大步跨出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而去。
少顷,杨素的背影落入李长欢的视线当中。
杨素还没来得及走出暗室!
李长欢心头一喜,便是要快步追赶上去,却是马上又皱起眉头。
“前面那人可是杨公?”
“是我,你是鱼俱罗?赶紧过来救我,有人在追我,快替我拦住他!”
“杨公莫慌,我来替你挡住那贼人,你受伤了?快出去疗伤!”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啊!鱼俱罗你疯了不成,为何对我下黑手?你想造反吗?”
“哼,杨素啊杨素,你也莫要来怪我,要怪就去怪杨广,是他要弄死你,我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投靠杨广?”
“说什么背叛不背叛,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是帮你尽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
“一派胡言,凭你也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无敌金钟罩!”
“伤成这样你还想运功?简直自寻死路!”
……
李长欢将所有对话尽收耳中,当他匆匆赶到两人面前时,其中一人已经身首异处,一具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颗圆滚滚的人头滚落下地,好巧不巧地掉落在李长欢脚下。
那人头顿住后,面朝天花板,鲜血淋漓,眼珠睁大,死不瞑目。
不是杨素还会是谁!
“可恶,竟然晚了一步,白白让人捡了残血人头!”
李长欢气得不轻,眼眸一凝,含怒瞪向那持刀的杀人者,冷然道:“姓鱼的,你可知杨素的命是我的,你敢抢我人头?”
鱼俱罗横刀而立,冷声道:“我凭本事杀的人,你居然说我抢人头?小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若非我故意把你放进来,你以为单凭你一人,能这么轻松地来到此地?”
李长欢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故意把我放进来?这么说你早就看穿我的身份?”
“你以为贴一脸大胡子就能瞒天过海?天真!”鱼俱罗冷笑道:“就你那点不入流的手段,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我,你鱼爷爷我当年玩乔装易容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玩泥巴呢!”
李长欢冷然道:“吹牛上天不害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话音一落,他突然疾步向前冲,擒虎十八式悍然发动,威力不容小觑。
只见鱼俱罗不慌不忙地迎头而上,手中长刀不断挥舞,口中低吼出声:“鱼龙贯九天!”
面对眼前的凛凛刀光,李长欢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