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本以为段凌天早将自己抛诸脑后,哪知在他生病发烧之际,迷糊中却叫出自己的名字,这让她大为感动。
那晚段凌天忽然发烧,夏欢又是帮他去抓药,熬药,又是照顾他。
折腾那么久,夏欢虽觉疲惫不堪,但听见他念出自己的名字的一刹那,夏欢深感受用,只觉再怎么辛苦也是值得的,毕竟他并没有忘了自己。
服侍段凌天喝下药去,夏欢才合身睡去,这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可当她醒来,却发现段凌天不见了。
她很着急,庙里外都找了,但没见到段凌天人影。
她以为段凌天认出了自己,就此离去。
之前暗藏心头的欣喜一扫而光,愤怒的心情忽又积上心头。
直至段凌天回来,她在庙门口远远望见,才又放下了心。
后来,段凌天主动找她说话,她便故意将话题引向自己,想试探试探段凌天的反应。
没想到,段凌天的回答让她大为感动。
她巴不得多听段凌天说一些她的好话,于是就故意跟段凌天作对,故意贬低自己。
果然,段凌天不依不饶,处处回护,听得夏欢心花怒放。
此前因他离开自己,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夏欢,这时候心头的火气早已一扫而光,所以在她奔出庙门时,才有那几声开怀大笑。
段凌天却仍旧蒙在鼓里,他尚未痊愈,生怕跑动会重新撕裂伤口,只得先在庙里待上一天。
这一天中,他不停对天祈祷,希望黑衣少年找不着夏欢。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忍着伤痛也下山去了。
在一处集市上,段凌天讨得几文钱,买了点干粮,便四处打听。
黑衣少年在庙中一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段凌天说不清他的模样,自然就不容易打探到他的去向。
到了傍晚,段凌天经过一个路边的茶棚,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觉得很熟悉。
他走过去,仔细一看,发现这人竟是夏欢!
段凌天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叫出她的名字,“夏……”
只是他刚叫出一个字,便想起,说不定黑衣少年就在附近,这么大声叫嚷,别把他给引过来了,立即闭口不言。
夏欢听到声音,只往他这边瞟了一眼,便侧过身子,不搭理他,继续喝茶。
段凌天知道夏欢还在生自己的气,心有歉意,走到她身边,小声提醒:“有个黑衣少年在找你,你要当心!”
段凌天说完,看了看夏欢,见她充耳不闻,像不认识自己似的,一脸冷漠。
“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段凌天又说了一遍。
这次,夏欢只是扫了他一眼,依旧没回答他。
段凌天略觉尴尬,干咳了两声,走到路边,寻了一棵大树,坐下休息。
他想等夏欢喝好茶后,同她一起上路,如果黑衣少年来了,也好有个照应。
也不知是不是走得太累了,段凌天坐下不久,竟然睡着了。
耳边掠过的一阵马蹄声,把他睁惊醒。
段凌天睁眼一看,马上的人不是夏欢是谁?
“喂!夏……你……你等等我呀!”段凌天口中喊着,立马追了上去。
可夏欢仍旧不理他,骑着马儿慢慢地向前走去。
段凌天只得一路小跑跟着。
“啊!唉哟!”一路追着夏欢的段凌天忽然摔了个跟头。
骑在马上的夏欢,听到呼痛声,勒住了马,转过身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段凌天,顿了一顿,才问:“你怎么了?”
段凌天听她这么一问,知道自己计谋得逞,也不抬起头来,只是抱着腿,痛苦地说“我,我摔到腿了,好,好疼!”
夏欢信以为真,跳下马来,走到他身边,“我看看!”
段凌天慢慢松开一只手,夏欢还没有看清楚,就觉得自己一只手已被他抓住了,“嘿嘿!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他笑嘻嘻地说。
夏欢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急甩着手臂说:“你,你骗人!我可不理你了!”
只是笑颜如花的脸上,哪有半分不理段凌天的神态。
“你不跑!不生我气就好啦!”段凌天放开夏欢的手。
“我就生气!我就生气!”夏欢不停地跺着脚。
段凌天见她对自己发脾气,嘿嘿一笑,放下心来。
他了解夏欢此举代表已经不是真的在生气了。
“你笑什么?”夏欢问。
“我笑自己好傻,走个路都能摔倒。”段凌天说。
夏欢抿嘴一笑,飞身上马,随即伸出手来,对段凌天说“上马吧!”
段凌天正想爬上去,可是一抬腿,就觉得屁股一阵疼痛,连忙摇摇头说:“我还是不骑马了,走路跟着你就行!”
夏欢正想问他为什么,见他一只手捂着屁股,一下恍然,心中偷笑,“你爱走路就走路吧!”
本来她还想将马骑快点,捉弄一下段凌天,可又怕他受伤,只好作罢。
一路上,段凌天不放心地四处张望。
夏欢见到他警觉的样子,心里偷笑,他一定是担心那黑衣少年前来找自己麻烦。
走出一段路之后,夏欢才缓缓说:“你说的那黑衣小子已经被我料理了!”
“真的!”段凌天开心地说。
夏欢微笑着点点头。
“我原说他没你厉害!谁让他还要来找打!”段凌天很是得意。
夏欢也不答,只是侧过头偷笑。
两人又像以前一样,同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