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这一个字就能形容北匈人第一攻城梯队的状况,一个万人队几乎全部交代在了城墙下面。
阿秃儿终于爬上了城墙,刚刚冒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拎着一柄剑,朝自己走了过来。
咦?这人怎么不穿盔甲,哪里来的二愣子。
秦川自然不会穿盔甲,他还未及加冠之年,按照律法,是不能穿甲的。
和阿秃儿对上,秦川心里反倒冷静的很,他毕竟在前世也算是个屠夫,杀人之事,已经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阿秃儿对这个少年完全不在乎,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能持剑杀人?
很快,阿秃儿就后悔了。
在秦川的背后,一名北匈士兵冒出头来,看到背对他的秦川正和阿秃儿对峙,不禁喜由心生。
活该白捡一份功劳,秦川的头颅已经被他当成了囊中之物。
那北匈士兵高高跃起,一刀劈向秦川,要看就要劈到他的头上,秦川动了。
前世的秦川好歹也是顶尖的雇佣兵,作为一个常在刀尖上的人,能够在每一次的险境中活下来,自然有些本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必须的,有时候任何一个反光的物件,都能成为观察环境的辅助手段,比如人的眼睛。
北匈士兵的弯刀,在夕阳的映照下亮的好比黑夜里的灯塔,在阿秃儿的眼睛里实在有些显眼。
秦川甚至头都不回,简单的向左跨了一步,顺势举起手中的短剑。
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躲开了北匈士兵的这一刀,还顺带将短剑插到了他的肚子里。
鲜血说着剑柄流下来,北匈士兵的尸体陡然软了下去。
阿秃儿眼角这一幕,对这少年的身手有些吃惊,可是他同时又看到了机会,因为秦川的剑,还在北匈士兵的身上。
阿秃儿果断的冲了上去,弯刀刺向秦川。
秦川笑了,他在笑阿秃儿太过于心急。
阿秃儿的速度在秦川看来比一个老太太快不到哪里,他甚至不屑于动手。
只是一脚,秦川准确踹在阿秃儿的手上,落点十分刁钻。
阿秃儿只觉得手中一痛,弯刀脱手掉落在地上。
没了武器的阿秃儿傻眼了,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秦川又一脚踹趴在地上。
秦川抽出剑,刚准备结束他的性命,却被旁边冲上来的两个北匈人挡住。
秦川犹如一个杀神,一剑先削断一个人的脖子,又一个转身躲过刺过来的长枪,短剑反握,一个箭步闪到剩下的一人的身后。
短剑划过喉咙,血管破裂,血液如同喷泉一样四下飞溅。
恐怖的一幕让阿秃儿彻底吓破了胆,手脚并用往前爬行,只想快点躲开这个恐怖的杀神。
秦川再想去砍阿秃儿已经来不及了,城墙上的北匈人越来越多。
新上来的北匈人不再像之前的那么瘦弱,一个个身强体壮,装备精良。
是北匈人的精锐军队,秦川很快就分辨出来,糟糕了,这下压力就大了。
越来越多的北匈人上了城墙,双方士兵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还好狭窄的城墙上活动的空间不多,更多的北匈人被堵在云梯上无从落脚。
秦兵阵型一乱,就难以有效指挥,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如果混战下去,形势只会越来越严峻。
秦川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还好,秦兵多北匈兵少,又一剑劈死一个偷袭的北匈人,秦川大声喊道:“向我靠拢,不要乱。”
周围的秦兵听到公子的喊声,纷纷靠了过来,不一会儿在秦川周围就集结了一百多人。
秦川当即下令:“听我指挥,盾手在前,戟手再后,弓箭手掠阵,刀盾手去堵住云梯。”
秦兵们有了指挥,迅速排除阵型,很快这段城墙上就没了北匈士兵的影子。
“听我号令,推。”
前面的盾手用力推进一步,撞的身前的北匈人人仰马翻。
“刺!”
盾手错开身子,露出来一个缝隙,戟手迅速出手,刺向前方,还没站稳的北匈人被刺倒了一片。
“推。”
盾兵再推,戟兵再刺,这种画面就像是前世看的电影《斯巴达三百勇士》里的一样,整齐划一的动作震撼了周围的人。
远处的秦兵看到,迅速模仿,百十人聚在一起,以同样的战法推进。
一寸长一寸防,秦兵装备的长戟有一丈多长,在这种时候占了便宜。
北匈士兵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很快就被一段一段清除,重新被堵回云梯上。
巴图远远的看着城墙,他已经有些着急了,眼看有了进展,却又功亏一篑。
他此刻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带着北匈的弓箭手又往前挪了二十步。
“放箭!”
城头上的秦兵猝不及防,顿时不少人中箭倒下,北匈人趁机再次登上了城墙。
秦兵的伤亡逐渐增多,已经有超过一千人的减员
韦九一直守在秦川身边,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秦川有些着急了,形势不利,必须相出新的法子。
火?
对了,不是有火油吗?
秦川的四周看了看,城墙上的确有几堆火油,但是数量不是太多。
“韦九,火油还有吗?”
韦九急忙答到:“我知道有个仓库里有,就在那边。”
秦川一喜,忙说道:“带我过去。”
很快就到了存放火油的仓库,打开门,一罐罐的火油整齐的摆在架子上,看样子呜呜呜有上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