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急欲回兵庐江郡皖县,可是半道上却遇到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人,孙策。
两军对垒,人马都是旗鼓相当,互不相让,孙策有火,刘勋有怒,各自瞪着牛大的眼睛,要干架。
刘勋策马而出,扬鞭指着孙策,怒声骂道:“孙伯符,你这狗贼真是下作无耻,竟敢伙同袁耀那个小杂毛赚取我的皖县,老子今天定饶不了你。”
“你……”
孙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是想取皖县,可是哪知道,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被一个以前碌碌无为平庸无常之人,给提前算计了,自己如今还得做他的帮凶。
“本将军不与你多说,刘勋,你也是够蠢,这么大的一个人,竟被一个出世不深的落魄子给戏耍了,真是丢人丢到家。”
孙策又霸气道:“本将军今天前来,只给你两条路走,一,将所有的俘虏,兵甲留下,自己滚回庐江郡去。二,和我大干一场,生死有命,怨不得其他。”
“狗贼休要猖狂,看刀。”
刘勋哪里气的过,眼里怒火冲天,提着九尺长刀就上,这人要是火气上了头,螳臂当车也可能是一种勇气。
“呀!”
刘勋使出了必生自以为最厉害的一刀,威猛不凡,就是一头牯牛也能被劈成两断。
“铛!”
孙策从容抬起霸王枪,轻描淡写的拨开刘勋的杀招,顺势反而差点才刘勋带落下马。
“吁……”
刘勋堪堪扶住马绳,已然心有余悸,心腹:小霸王孙策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不便苦战。
“杀呀……”
刘勋斗将不过,只能掩众兵突杀,一心只想早点打会皖县,这豫章郡地势高低不平,且土族居民杂乱,根本不是久留之地,不及庐江郡五分之一。
孙策轻蔑地一笑,懦夫,刚刚叫嘶的勇气呢?
“杀……”
孙策虎臂一振,手下精兵如虎似狼,直接扑入刘勋手下的郡县兵,一时之间,这么郡县兵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惨叫连连,死伤无数。
刘勋见状,亦是无可奈何,斗将敌不过,拼杀完全是被动挨打,贼老天呀!你这是天亡我也,不行,老子还得回庐江郡皖县收拾袁耀这小毛贼呢!
“撤……”
“快撤……”
刘勋急声吼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在继续霍霍下去,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这缴获的物资,俘虏全部都不要了。
刘勋打马急走,手中的马鞭一鞭比一鞭快,一鞭比一鞭狠,也不怕胯下的战马能不能承受的住,只盼早点脱离这个无间地狱。
孙策亦无心取他狗命,若是真的动真格,顶多三招之内,必能取刘勋的老命。而孙策确实打着放这条狗回去咬袁耀的心思,不然岂能留他,最好是狗咬狗,一嘴毛,自己才好从中得利。
但是刘勋俘虏的上万土著居民,可是实打实的战略储备,打仗打的是什么?是人口!孙策现在治地虽广,但是其内人口稀少,这些人正好可以填充。
可怜刘勋两千人出征,只有不足五百人跟随逃了出来,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
庐江郡、皖县。
刘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城外,时间已悄然来到了公元200年9月5,半个月的时间,皖县已经变得那么陌生那么令人窒息。
皖县城楼上,一员白袍大将威风凛凛的对视着刘勋,正是袁耀的救世星,白衣神箭王伯当,此时已悄然取出三石弓,又回视的看向身旁的袁耀。
袁耀毅然点头,是时候让王伯当大显身手了,待收拾了刘勋,袁耀才能心无旁骛的去取庐江郡其它县城。
刘勋策马出阵,提着九尺大刀怒气冲冲道:“狗贼袁耀,老子好心收留你,你却伙同孙策来谋害老子,天理昭昭,就不怕你老袁家断子绝孙。”
袁耀冷声笑道:“狗终究是狗,只能狂吠,还能干嘛?”
“刘勋,本公子问你,你是不是我父亲的臣子?我父亲有难之时,你不思救援,是不是不忠?我父亲已丧,你不思报效,还贪图便宜,霸占我的亲兵,是不是不义?你家老母就在我手中,命悬一线,可你依旧一意孤行,难道就不怕我杀他泄愤?是不是不孝?”
“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留在世上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脏了土地,我看你还是自己挖了地缝,跳进去死了算了,省得脏了世人的眼球。”
这骂人的话,袁耀前世可是天天耳濡目染,比这更难听的都可以写成一本书札,要比狠,他还真不虚任何人。
刘勋气的差点回不上气,这贼娘养的袁耀,嘴巴比刀子还厉,杀人诛心,这贼子句句诛心,自己还没有反驳的余地。
“太守大人,休的上了贼子的诡计,打破城池,再寻思较量也不迟!”
刘勋的亲兵从旁宽慰道,他心里也憋屈的很,本在皖县混得顺风顺水,不想被刘勋抓去攻打豫章上缭,现在回来,连家门都没有机会进去了。
“对,杀回去……”
刘勋厉声吼道:“弟兄们,攻破城池,本太守重重有赏,率先入城者赏金千两,杀贼首袁耀者,赏金五千两。”
“吼……”
“杀……”
“上……”
跟随刘勋左右的郡县兵亢奋不已,从古至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个道理又有几人不知,又有几人不懂。
王伯当抽出一支狼牙箭,弯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