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鄂县。
黄祖调集了三千兵马围困鄂县,就在当夜,夜深人静时,北门悄然洞开,从城中奔出一伙骑兵,领头一员猛将,直接撕开防守,逃向了西陵方向。
等黄祖亲自带兵来围剿时,敌人已经没了踪影,所幸只跑了不到一百人,黄祖严令守军,不可怠慢,天亮之后,开始攻城。
可是他那里知道,城中早就没有了半个庐江兵。
江夏军忍饥挨饿在城外埋伏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将士们都个个饥肠辘辘的时候,鄂县城中还是依旧,时而战鼓雷雷,时而马嘶长鸣,在没有一个人出逃。
黄祖再也沉不住气,大声吼道:“全军攻城。”
苏飞带着人马直冲城门,可是一直杀到城门前,也没有见一支冷箭从城头飞下来,更加奇怪的是,城门一推就开,毫无阻力。
苏飞惊讶的手足无措,立马派遣士卒去满城巡查,回报却说城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搜遍了整座鄂县城,也未发现任何庐江军的踪迹。
苏飞激泠泠打了个冷颤,询问道:“那战鼓和马嘶是怎么回事?”
士卒这才带着苏飞前往大道两侧,方知中了“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羞愧不已。
黄祖见城门已经攻下,领着兵马直入鄂县,看着呆若木鸡的苏飞,凌厉地咳嗽两声后,问道:“苏飞,可有抓捕到?”
苏飞表情凝重地摇头道:“太守大人,我们可能中计了,城中没有任何动静,战鼓,马鸣都是假象。”
黄祖脸色大变,看着那仍旧在鼓上调动的公羊,黄祖差点气晕过去,大声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苏飞沉吟道:“太守,末将觉的事非寻常,贼子定有下手,可一时间却实在想不出来何处有异。”
两人正惊疑间,又有两骑探马急驰而来,还隔着老远就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黄祖心头一跳,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失声道:“何故慌张?”
两骑探马奔及近前,其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到黄祖马前,带着哭腔喊道:“太守大人,西陵失陷了。”
“贼军以公子为质,炸开城门,邓龙将军不察,死于贼将黄忠之手,西陵已然沦陷了。”
“啊!”
苏飞惊的目瞪口呆。
秦黄祖愣了两秒钟,原本灰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潮红,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中计也!中了袁耀小儿的空城计,声东击西之计,瞒天过海计也!”
“传令全军,速度杀回西陵。”
“诺!”
三千江夏兵,随着黄祖一路狂奔往西陵赶,恨不得手脚并用。
江夏郡治西陵城。
李勣、程咬金等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和袁耀会合,众人一片欢笑。
李勣的奇谋妙计,袁耀的天马行空,上演了一场精妙绝伦的好戏,而某些人注定要被像猴子一样戏耍。
“军师,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李勣回视程咬金,细言道:“黄祖必会驱兵回救西陵,若是我们给他唱一出,假的空城计,定能杀江夏兵一个措手不及,彼时,让一得力干将彻夜赶回寻阳,让甘宁起3000水军直扑下稚水军大寨,然后两军合围这股江夏兵,必将大事可成。”
袁耀击掌赞许道:“秒,真的妙不可言!”
李勣却愁眉苦脸道:“计策虽有,可黄老将军要留守西陵,这得力干将一时到哪里去寻呀!若是高宠将军或者秦良玉将军在此就好了!”
袁耀暮然醒悟,这是在给程咬金下套呀!
袁耀一脸焦虑不安的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军师,不如派秦邦屏去。”
“非上上之选,此计需要一得力干将不可。”
程咬金昂首挺胸,嚷声道:“军师,你怎么忘记俺了,俺程咬金就是主公帐下最得力的干将。”
“你……,你行嘛?此去凶险万分,且事关重大,可马虎不得半点。”
李勣质疑道。
程咬金大声回道:“俺行,除了识文断字,俺程咬金啥都会。”
“可敢立下军令状?”
袁耀也一本正经地道:“咬金,兹事体大,你可不能逞能呀!”
程咬金急声呼道:“主公,你就让俺去,俺这便立下军令状。”
“来人,拿笔墨!”
李勣亲自草拟了一封军令状,上面言辞凿凿,若是任务失败,甘愿受罚,一个月内点酒不沾,片肉不吃。
这对于程咬金来说,可比杀头大罪还难受。
袁耀手捧军令状,一脸得意道:“军师,快下令吧!”
李勣这才正色道:“程咬金听令,着你带领五十精兵,裹挟城中百姓出城,摆出西攻安陆县的架势,沿途可以敲锣打鼓,一定要把声势造大,往安陆县城激进,待到了安陆县界,变换江夏兵服侍,昼夜赶路回寻阳,不得有误!”
“五十人?军师,这人是不是太少了!”
程咬金立马回应道。
袁耀板着一张脸,冷声道:“怎么?嫌弃人少?如今几百人驻守西陵城,本就人员紧张,还要面对黄祖的贼军围攻,已然自身难保。”
“咬金,本州牧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程咬金血性方刚,大声回道:“俺程咬金定不会辜负主公托付。”
屋外,悄然传来脚步声,袁耀正声一喝,大声传令道:“程咬金听令,连夜出发,大军起兵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