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丹已经见过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除了对身体能力的增强之外,她的巫术近乎于标准意义上的hp类型的巫师,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通,在队伍里的主观定位是补位,也就是各种意义上的杂役。
或许,那就是辛丹心中对于巫师的定位,而这个定位也决定了她付出代价所交换来的巫术究竟是什么类型,有什么功能。
顺带一说,她所付出的代价,是视光感能力下降、光眩晕、听觉赫兹范围缩小、半个胃、三分之一个右肺、大量的记忆以及不定时性质的幻视幻听。
而在唐骥看来,仅仅是这个程度的代价,能够换取那样一套实用性极强的系统性巫术,非常值。就像塔尔,他所付出的代价是原本英俊的相貌变得和达克赛德一般,正常的皮肤颜色以及原本略显精分的性格被彻底撕裂成了一大堆人格。
但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唐骥坐在九层楼的窗台上,两只脚伸出窗外微微晃荡着,看着楼下那经过的行人——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除了夏千重的队伍之外第一次看见幸存者。
说来也怪,或许是唐骥自己被诅咒了,但是这么久以来,每一次被他遇见的并非巫师的行人,几乎全部死于非命。
第一批是在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一批人尽数被那条巨大的鳗鱼吃尽了肚子;第二批则是那栋楼楼顶的人,因为全部感染了水蛭,唐骥为了保证水蛭感染不扩散把他们全都干掉。
第三批是在公园里,秦锺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但是既然进入那座幻境的人都在唐骥他们进来的同一时间离开了那里,但是那些人却并没有出现,所以可以间接地说他们已经全部死亡。
第四批是在疑似罗布泊的大地上遇见的那群人,他们的领队在与唐骥的决斗中落败,剩下的人中三个偷袭失败而死,其余人等正在玩沙漠求生,不过就算能掌握求生技巧也至少会死一半人。
“那么,让我来看看这批人,能不能逃脱这个诅咒呢?”
这么想着,唐骥嘿嘿一笑,双手插在口袋里从就曾楼上一跃而下,但是当脚尖点地的时候,却悄无声息,仅仅是下落带起的风将周围的尘埃刮起了一点而已。
“你们,好啊?”看着对面一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唐骥扶着宽沿礼帽微微鞠躬到,另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狮鹫剑剑柄上。
可惜,对面虽然没有回话,但是也没有做出敌对姿态,至少并没有直接发起进攻,闹得唐骥自己觉得有些尴尬。
“言归正传,跟我走一趟怎么样?我有点事想要跟你们打听打听。”
在外人眼里,唐骥就是个标准的怪伽,但是这个世道里怪伽尤其不好惹。不管对方是不是洁癖或者强迫症,但是对方身上的米黄色双排扣风衣一尘不染,里面的羊毛衫和衬衫也全都是原来的颜色,这就足够证明对方是多么的恐怖。
“放你娘的屁!”突然之间,那群人之中排最后的一位男士猛地从背包里抽出手枪,对准唐骥的脑袋就是一枪。或许是对于拦路抢劫者见的多了,或许是对疯子见的多了,他本身的表情也很疯狂,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是敌人,这种疯狂的举动或许真的能救命也说不定。
可惜……
“回答错误。”唐骥站在那位男士的身后,两只手用力一错,将男士的脑袋应生生拧了下来,捧在手中,就好像在墓地里捧着骷髅头的哈姆雷特一般。
没有人看清唐骥是怎么出现在那个位置的,他只是打开一扇空间门然后闪身进去,但是速度太快好像是纯粹的瞬移一样。
“这位朋友很明显帮大家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所以有人愿意尝试着做一下别的选择吗?”将手中的人头扔到了路边,现在食尸的动物不要太多,用不了几个小时或许是野狗或许是老鼠什么的生物,就会将其啃得什么也不剩。
“……我们跟你走,请不要动手。”为首的男子说道,这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细致的人,眼镜腿有点弯曲了,身上的衣服也有多处破损,但是着装很整齐。
“恭喜你,正确答案。早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突然对我发起进攻呢?我不记得我对你们做出过敌对姿态对吧?我只是想咨询一些事情而已嘛。”
“咨询一些事情……可是我们对于这周边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你们或许能够找到更合适的人选,这周边的好几栋大楼或者工厂里都聚居着幸存者啊。”为首的男子赔笑着问道。
“啊……那个啊,我之前是遇到过几组幸存者啦,但是很可惜的是已经死光了,我根本没能问出些什么来,你说这怪不怪?”唐骥随口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考虑到他话语造成的误解给这五个人的内心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创伤。
“呜……求求你不要杀我们啊……”似乎胆子小一些的女孩已经开始哭起来了。唐骥微微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他长得似乎并不吓人,反而颜值挺高的啊?身上的穿着也很整洁,不说像个欧洲侠客也不至于直接把人家小姑娘吓哭吧。
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他的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几乎要梳成一个大背头,露出额头一个浅灰色的环绕着一个圈的十字架形状的印记,那是乌尔维特给他清除疯狂状态之后留下的,似乎印在皮肤里,根本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