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阮宁忙摆手道,“上次是老爷让救的你,老爷不发话,我也不敢把你扶进园子,要谢,你也该谢老爷才是。”
“阮兄救了我,这些日子又这么照顾我,姜毅无以回报。这点散碎银子,您一定收下。不然,姜毅寝食难安哪。”
看姜毅十分真诚,阮宁满脸堆笑,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言语。谢了,谢了。好,你忙着,我先走了。”
看阮宁迈出屋门,姜毅拿起桌上的腰牌,眼睛不由湿润了,喃喃自语道:“柳儿,你知道吗?你的姜毅哥哥来到金陵了,姜毅哥哥要进宫了,你,还好吗?”
……
戏班子紧着又磨合了几次。这天,含晴姑娘给大伙儿放了假。姜毅想自己来到金陵后,还没有好好地领略一番秦淮风光呢,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外面走走。主意打定,带了几两银子,出了石巢园。
金陵这么大,去哪里转转呢?在石巢园里,优伶们常常议论秦淮名伎,说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等人如何如何色艺双绝,不如,去秦淮河畔走走?即便见不到这些名伎。能够感受一番那里的气氛,也是好的。
按照路人的指引,姜毅来到了秦淮河畔,只见这里花树掩映,游人如织,乌篷往来,商贾兴旺,路边的茶楼里不时传出琴声歌声。姜毅这边转转那边看看,甚是悠闲。走得累了,见路边有一家门面不大的茶馆,正适合自己这样的人,便踱了进去。
小二见来了客人,殷勤地招呼落座:“客官,您是第一次到我们知春茶馆来吧?我们这儿有上好的‘知春雀舌’,是我们自个儿茶园产的,您绝对没喝过,价钱还不贵,您来一壶?再配一碟‘苏蓉点心’,您看怎样?”
“好,就照你说的办。”
“好嘞!一壶‘知春雀舌’。。一碟‘苏蓉点心’,伺候着嘞!”
茶馆不大,只摆了六张方桌,靠里一张,坐着两位老者,一位五旬开外,一位想已年近七旬,此外再无别的客人。茶客不多,正称了姜毅寻求清净的心怀。
姜毅落座没多大一会儿,门外便走进了一位怀抱琵琶的少女,后面跟着一位老人,少女径直走到姜毅面前,道了个万福:“公子,能否垂怜奴家,听个小曲如何?”
显然,这卖唱的父女是ru茶馆,随后跟来的。
姜毅对花钱买笑的行为很不习惯,尴尬地笑了笑:“姑娘,我只是进来喝口茶歇歇脚,抱歉了。”
少女有些失望,眼神里满是祈求,看姜毅确实无心听曲,只好和老父向外退去。
“姑娘,我告诉你个地儿,你去那里卖唱。。一定能挣到钱。”旁边茶桌旁的那位五旬开外的老者道。
少女浅浅一笑:“老伯,您说的地儿是哪里呀?”
“对呀,这唱曲赚钱还分地儿?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唱曲能挣到钱呢?”坐在对面的七旬老者道。
“你们都知道月满楼吧?”五旬老者目光环视屋内,像是在询问大伙儿。
小二搭言道:“月满楼?怎么不知道,那是咱秦淮河有名的伎馆,怎么,月满楼来了新人?”
“嘿,小二,还真让你说对了。这月满楼新近来了一位姑娘,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些还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位姑娘生得极其貌美。”五旬老者道。
“极其貌美?咱秦淮河啥时候缺过貌美的姑娘?她再美,还能美得过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这些秦淮名伎们?”七旬老者道。
“我开始也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听说好多的王孙公子趋之若鹜呢。您老知道金陵四少吧?那四位少爷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听说也都去了月满楼。”
“是吗?这姑娘什么来历?这么招人?”七旬老者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