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主气结,心中叫苦不已。
没想到凤主此时来了个当众翻脸不认人,厚颜如斯。
然二人都清楚,此是因何。
无外呼,他因个人私怨而坏了凤族大计。使的凤主牵制狐族,把持天宫之局,全然梦碎。
凤宁安身死,天后被禁。这都是自己起的由头,且这俱是凤族的女儿,又因凤宁安之故牵出天后过往。
致使天帝这枚傀儡,也不甚听话,行事愈发偏离其掌控。
如此,凤主又岂能叫自己过的舒心,活的安稳?
当此魔尊寻仇的大好时机,他不用,呵……更待何时?
凤主也不否认,淡然的眉宇实则傲气无双。打了他凤族的脸,就要有送命的觉悟。
赤兖,彼时你求取宁安之时,吾便警告过你。
是你,忘本了……
倏然,目光陡然一寒。
狐主挨这一眼,立时分心,心口间连受狐十四几掌,不觉腾腾倒飞,口涌朱红。
是啊,当年他初登王座根基不稳,又见凤宁安貌美难得。
遂动了他心,一则借凤族固青丘之势,二则亦可抱得美人归。
至于允诺的好处,给他便是。日后,自可徐徐图之。
然,都是为王为主的人。偿过金尊玉贵,又怎甘心处处受制,仰人鼻息?
久之,自觉羽翼渐丰的他便将这事给放下了。而凤族也未曾有过什么不满的举动,但他没想到,人家是在此处等着他。
当真,能忍至极。
别头,啐了一口血水,汗珠子霎时顺着鬓角滑落。
不及回神,又见狐十四杀招再临,一敛眉,双手纳元,翻掌擎天。
沛然仙元随之喷薄而出,仙幕帷光,灿灿夺其目,堪堪挡住逼杀。
然瞬息即感如负重山,难以久持。
心念电转,一通急思,此时哪儿还顾得王不王,尊不尊,只急急道:“佛祖救孤。”
渡佛祖闻言,眉放一点毫光,即欲救人时,天帝忽的出言道:“我佛且安,朕亦感凤主之言在理。
且按住此心,再观片刻。”
“阿弥陀佛。”渡佛祖悲悯如旧,口诵一声佛号,遂不再言语。
狐主气的骂娘,要不是被狐十四逼的无法脱身,直恨不得撕了天帝。
你他娘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为一个女人便什么仁义都喂了狗?
言的是布局杀魔尊,如今见着是故人之子,便推着孤送死,是何道理?
天帝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知。
不得已,狐主霎时收了威风,狼狈作逃,却是如何也避不开。
一逃一追之间,片刻旧伤未止新伤又至,满身的皇皇之威,落得点滴也无。
而这一幕,也似极了当年被他追杀的狐素素。
现今,却换他做一回那个被杀的主儿。
“水冰地圻。”狐十四掌纳魔元,瞬引风云。
虚空水汽霎时凝结成冰,大地彻裂,冰箭陡出。
四维两极尽遭封锁,直逼得狐主一个遁地无门,上天无路。
狐主环顾左右,竟是退无可退,眼见逼见,刹那仙元遍行。
恍惚一瞬,清辉遍地。白日的光景,日月同悬。
喝道:“神狐拜月。
区区余孽,要杀孤报仇,没那么容易。”
“该还的,总是要到的。”一语落,狐十四沉眉奏杀,狐素素遭受过的,他要狐主也尝一尝。
登时掌不容情,发不容停,呼啸一瞬,卷的日月无光:“天邪八风。”
顷刻,只闻得爆破连连,轰隆四起。蔽日遮月的尘,直上九霄。
的云头的众仙,兜头祭起仙光护罩,由得他们斗他个地塌天倾。
却是瞧不清分明,不知内中详情。只是稍倾,狐主便如死狗般跌出烟尘。
好好的人形,忽的开始变得明灭不定。
赤狐之态,登时若隐若现。
众仙倒吸凉气,都知道狐主的神狐拜月与仙者中,近乎不败之招。
怎料到,不过须臾强招被破,自己也被打的几近显露真身。看向狐十四的眼神,忽的闪烁不明。
魔尊如此之强,他们还怎么打?
就在这时,天际一道娇喝:“狐主,本宫来助你。”
天帝抬眸,拂袖便是浩然一掌:“胡闹。”
天后手持幻心莲,身着宝衣宝裙,凭的掌风加身,却不受丝毫所伤。
脚踩云头飘然落下,不屑的掸了掸肩头:“白赜,意外了吗?
可惜,本宫不想与你废话。待杀了这点孽种,你我再慢慢相叙。
哈哈哈……”
话音一落,即莲化成剑,青锋三尺,瞬息夺命。
狐十四眉山骤敛,转手掣出念执,亦化成锋。
只闻得铮铮数声,二人已然连过数招。
天后手持异宝,可弭化任何攻击,一时行招,只进不退。迫得狐十四处处受制,徒耗时光。
却在看到念执的那刻,穆的疯狂:“鸳鸯梦破,九天寒。”
残地生风波,忽作九霄雷。
阵阵惊雷,如得密令,整齐划一的劈向狐十四。
欲将眼前的,过去的人,都葬在这雷霆之下。
狐十四手挽剑花,剑影幢幢:“山河微尘,终泡影。”
念执轻颤,离离清音,爆涨的剑芒,陡然分化九龙。
奔腾疾啸间,撞的惊雷粉碎,天摇地惊,的云端诸仙南北颠倒。
且余威尤不减势,眨眼逼至天后跟前。
天后眼角微挑,仗着莲威,半步不让。然九龙即至其身时,中有二龙忽的分划两道,转而袭向气息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