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陶窑,取暖的问题基本也就解决了,奥加安和黑斯格挨着窑边做了窝,晚上在窑里烧起火,不用再多做什么保暖措施能睡个好觉,取暖的同时也能保证脆弱的窑不被好奇的野兽破坏。
黑斯格和奥加安有了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常冠也不强迫他们一定要做多少事情,只说每天检查工作量,不到要求没饭吃,两个狗腿子立马意识到主人对新工作的重视,为了肚皮着想,也为了有充足燃料供应取暖,拿出了和野兽拼命的架势,哼哧哼哧以不慢的速度砍倒一棵又一棵大树。
常冠工作主要是收集黏土,黑斯格和奥加安做不了这种事情,只能由他这个半吊子搜肠刮肚用时间一样一样实验,丰富的物种肯定衍生出多种多样的生态环境,不管是树根下的黑泥,枯叶下的腐泥还是河底的淤泥在某种程度上都达到了常冠的预先要求,本来陶土成分是水合氧化铝或硅酸镁,但常冠眼下根本达不到条件,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办法用双眼从各种泥巴里找到并分离出那两种物质,只能任意取用黏土先将就着用。能找到的东西粘姓可塑姓都不错,其中还是河底淤泥杂质最少,除了有股子异味,泥沙含量什么的算是少的。
常冠很有耐心每样都取回来一些,先压制成圆饼似的形状,放在角落里-阴-干-,然后捏碎和水揉制,还不忘记制陶的三步步骤,配泥、成型和煅烧,本来还有一步配釉在常冠看来可有可无,自然省略。
烧陶是技术活啊。
常冠深有感触,自认脑子里还记着一些必要知识,每每在深夜回忆时就会从脑海深处翻涌出来,有的记忆已经淡忘,有的还深深铭刻在脑海里,他不记得曾经怎么会记下这些并非人人皆知的知识,但还清楚这些知识在原始环境中有多么重要,既然侥幸能回忆起来,当然要用在地方上。
事实证明记忆和动手做是两码事,这双可以杀死野兽的手用来做手工艺实在为难,只是第一步就耗费了太多时间,做成熟土就够折腾了,别说还有成型,揉土拉坯,常冠一个头两个大。
连续多天双手糊泥,这还不够,偶尔叫上黑斯格,管他怎么抗议,也要动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