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亲卫,迅速的抽出了腰间的刀子,迎着这群乱民,便迅速的冲了上去。
“反了!朝廷腐败,奸臣当道,现如今还要逼着我等上交粮食,这是要断了我等的后路。朝廷不让我们活,我们便反了这朝廷!”
“反了!”
“杀了这狗贼……”
怒吼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这些民众此时已经疯了。
河北路近年来的收成一直不好,能够保住一口粮食,已经是邀天之幸。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夺粮,这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一百多亲卫冲上去,举起刀子便砍了下去。
几个乱民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更多的乱民已经冲了上来,疯狂的扑倒了这些亲卫。
王义吓得脸色苍白,已经拼命地钻进了马车里面,“走!快走!快点走啊!”
剩下的亲卫,赶着马车,向着元城县外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这些乱民已经被彻底的激怒,想要平复他们心中的怒火,没有几颗脑袋是不成的。
“索超,带着你的人给本大人杀了这些乱民,一个都不留!”
王义坐在马车上,还不忘对着索超疯狂的咆哮。
索超的脸色阴晴不定,握紧了自己的手指,怒视着王义。
“大人,我等还要杀么?这可都是元城县的父老乡亲啊!”
索超沉着一张脸,一咬牙,“上马!”
“大人,咱们真的要杀了元城县的人?”索超的手下,脸色有些不好。
这些人都是大名府的守军,很多人都来自这元城县,这些暴民里面还能够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哪怕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但是见面之后也不会感到陌生。
这一刻让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子,他们都有些犹豫。
“上马!”索超怒吼着。
“大人!”
“上马!”索超咬着牙,眼睛里面喷着火,“几位兄弟,我索超今日让你们上马,不是为了杀害元城县的乡亲们,而是要去剐了王义这个狗贼!”
众人脸色一变,有些惊惧的看着索超。
杀了王义?
这岂不是要造反?
“既然诸位兄弟不愿上马,索超也不便多说什么!今日不求诸位兄弟能够理解,但日后索某在大名府的家小,就拜托诸位兄弟了!”索超拱着手,拨转了马头,咬牙向着王义的车架冲了过去。
“大人,若是杀王义这狗贼,我等愿意追随大人!”
“我也愿去……”
索超听着这声音,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今日,便宰了这乱我河北的狗贼,用他的血,洗刷我河北的怒火!”
话音落下,索超一骑当先,已经冲到了马车后面。
王义从车窗看到了索超,不由的勃然大怒,“索超,本官让你拦截那些乱民,你竟然敢不战而逃?”
“不战而逃?”索超哈哈大笑,手中的长枪已经提了起来,“狗官,你三番两次乱我河北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索超,你想要造反!”王义惊声尖叫。
索超手中的长枪,已经一枪扎了出去。
“来人,绞杀了索超这反贼!”王义惊恐的大吼着。
身边亲卫已经反身冲了上来,对着索超横刀劈来,而索超手腕一抖,已经荡开了这柄长刀,手中的长枪接连刺入,已经扎进了王义的大腿。
王义惊叫了一声,“索超,你胆敢……”
索超抽回了长枪,双腿并起,使得马匹加速,然后一枪扎向了王义的脖子。
王义吓得亡魂皆冒,向着车里翻滚,而索超的长枪太快,在他的腰间豁开了一道口子。
“死!”
索超怒吼着,心底已是恨极。
这狗贼来到河北路,就没干过一件好事,里里外外的都是他,不但放走了梁山反贼,还逼反了洺州和元城县。
这种人,不杀了难道还留着?
“杀了这些亲卫……”索超怒吼着,身边的众多兵士,已经冲了上来,一个个举起了长矛,杀向了这些亲卫。
索超一个纵身,身子已经跃到了马车上,一脚将车夫踹开,然后一只手抓向了车厢里面。
王义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一直在拼命的大叫,“不要!索超,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本官,本官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别对本官下手!本官答应你,这次回到东京汴梁,立马给你升官!”
“老子不稀罕,今日就宰了你!”索超抓住了王义的脖子,将他从车厢里面拉了出来,直接甩出了车厢。
这马车本就在迅速的狂奔,速度极快,而王义的身子飞出去,还在向前翻滚,此时落到了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身上不知道断了多少跟骨头。
索超钻出马车,跃上了战马,转头捞起了王义,却看到远处的元城县中,已经烧起了冲天大火。
这火焰卷起了十几丈的高度,像极了燃烧起来的火焰山。
无数的人影,从元城县里狂奔了出来,好似一道道的海潮在不停的翻滚。
索超抓着半死的王义,拼杀了两名亲卫,脸色十分难看。
按照索超的想法,抓到了王义之后,或许能够凭借着王义的脑袋,平息了这场怒火,但看到远处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乱民,他明白现在冲过去,也只是飞蛾扑火。
“走……”索超一咬牙,转身向着远处狂奔。
“大人,我等去哪?”手下士兵询问着。
索超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现如今几乎杀了王义,他还有去处么?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