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院子里的傻笑声,轻轻的传了出来。
杨生额头上青筋暴涨,连院子都没进,转身向着州衙走去。
原本他与和诜之间的关系,就显得颇为微妙,当初邱长功的事情过后,本已经没了太多恩怨。谁知道这一次,竟然又弄出了这样的事情?
杨生怎么可能会忍?怎么可能去忍?
“表哥……”邱若兰急忙追了出来。
杨生拉着她的手,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就没有听到邱若兰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这些怒火如果不发泄出来,他这一生都会觉得憋屈。
一路匆匆的向着州衙赶去,而路边不少人闻声赶了过来,对着杨生指指点点的,都在看着热闹。
陈六子看着这架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挣扎,扯着嗓子大吼,“杨公子在外绞贼,血染沙场,今日回到雄州城才知道被小人作祟,杨公子要讨回公道,大家觉得如何?”
“好……”
“支持杨公子……”
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这些人大多数是看热闹的,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事情有多严重。
杨生咬着牙,一步步的走向了州衙。
州衙方面似乎得到了消息,薛班头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大堂,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大人,杨生回来了,正带着人来州衙呢!”
“回来了?”和诜微微一愣,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他来州衙干什么?”
“不知道,带了好多人!”薛班头哭丧着脸,心底害怕的要死。
和诜冷着眸子,“叫上所有衙役,本官今日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够如何?”
话音落下,薛班头已经跑了出去。
害怕!
薛班头是真的害怕,如果不是背后有着知州大人,他这个时候只怕要逃出雄州城。
这边的人迅速组织起来,而那边的杨生也已经到了!
看着紧闭的州衙大门,杨生抬脚便踹了上去。
州衙大门砰的一声,两扇大门被他踹开。
杨生冷着一张脸,抬脚走进了州衙里面,看着州衙里散乱的几个衙役,冷冷一笑,“薛班头,给你脸了是么?打了我的人,偷了我的东西,你可真的有本事了?”
“杨……大人!这是误会!”薛班头急忙说着。
“杨生,你闯入州衙大门,到底意欲何为?”和诜从大堂中走了出来。
杨生盯着和诜,冷笑着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怒声质问,“和诜,你这条老狗,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搜查一个朝奉郎的宅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打伤一个朝廷命官的家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一个朝廷正七品的官员污蔑?”
“杨生,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和诜有些暴怒。
“和你这条毫无政绩的老狗,和你这条尸位素餐的狗官,难道还会和别人?本官今日就是在质问你和诜,你耳朵难道被狗入了?”杨生抬起手,指着和诜,痛骂。
和诜听着这污言秽语,咬着牙,“来人呐,给本官拿下!”
“我看谁敢!”杨生上前一步,冷冷的盯着和诜,“绞贼的时候你毫无办法,犯人逃脱你无力追讨,雄州城漫天大水你束手无策!你有何面目,还坐在这知州的位置上?是了,你对自己人下手,从来都不含糊,不会管是不是朝廷命官,是不是对你雄州有功,你只知道提起你手中的刀,对着自己人的脖子砍过去,这是你最大的本事……”
“你……来人,拿下!”和诜大吼。
“住手!”这个时候,王老夫子终于赶了过来,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珠。
“王沥岐!”和诜怒吼。
“大人,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误会,解释开了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王老夫子急忙拱手。
杨生站了出来,对着王老夫子拱手,“王老,今日之事不是误会,是杨某人在外拼杀,有人要绞杀了我的家人!此等行径,与贼何异?杨某今日来这里,不是和谁解除什么误会,而是要让这老狗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官!”
王老夫子急忙拉住了他,“杨生,此事老夫皆知,皆是一些误会所致,其中并没有太多恶意!给老夫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杨生冷着一张脸,心底的怒火怎么也无法熄灭,但是王老夫子的脸面,他又无法反驳。
“好!”杨生一咬牙,冷冷的盯着和诜,声振屋瓦,“但是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些知州大人!杨某人在外杀贼,是不是你栽赃本官?是不是你说杨某与贼人同伙?”
和诜冷着一张脸,心底的怒火也在积蓄。
“说……”杨生怒声呵斥。
“杨生,你胆敢如此和本官说话?”和声恼怒至极。
杨生咬着牙,“本官有何不敢?本官行得正,走的直,如何不敢和你这么说话?本官现在问你,为何要污蔑本官,搜查我杨府?”
和诜的胸口在起伏,脸色有些难看,“本官推断……”
“放屁!”杨生喝骂,“你推断?本官还推断你是贼人同伙,否则怎么会让张敬向着莫州方向追去?怎么会不按照本官的说法,在城外守着贼人?若非张敬不听本官号令,现在贼人早就抓了回来!本官看来,你就是与贼人同伙,今日要搜查你这州衙……”
“你……”和诜几乎咬碎了钢牙。
杨生上前一步,怒视着和诜,“现在问你,为何纵容手下,殴打朝廷命官家属?为何偷盗朝廷命官的财物?”
和诜一张脸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