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仔细的咀嚼着这首诗,渐渐的感觉到有些神采。尤其是第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说是是千古名句,怕是也不会有人反驳!
“不错!”王老夫子自得一笑,看着杨生点头。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再次看着杨生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杨公子扔下毛笔的姿态,虽然有些狂傲,但人家的确有狂傲的资本。尤其是在场大多数都是文人士子,哪里不清楚这诗里的含义?
文章本就是天然形成的,只是被人妙手得到了而已,加上之前宪台大人让杨生酝酿诗词,加以雕琢,这几乎是最好的反驳。
杨公子本就不想作诗,也没有好的佳句,却被宪台大人逼迫到这个地步,写出了这样的句子。
这算什么?
算是与宪台大人的对峙反驳?还是说回怼了宪台大人?
许丰的脸色有些僵硬,一张脸渐渐的冷漠下来,感觉面上无光。目光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看着在场众人,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阴霾。
“两位大人慢用,杨某还有些要事,便不陪着两位大人了,这就告辞!”杨生略微拱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杨沁儿亦步亦趋的跟着,脸上还有些慌张。
今日这事情,已经将宪台大人与和诜得罪死了,在场众人也都明白。杨生这个时候离开,其实也是一种无声的抗争,是读书人对于权贵的一种抵抗,虽然显得有些无知,却也证实了权贵的特殊。
“书生狂傲!”和诜冷哼着,脸色变得冷漠起来。
杨生的离开,对这位知州大人,可以说是极为的不尊重。
在场这么多人,看向和诜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
许丰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轻描淡写的笑容,“以杨生的才学,的确有些资本,不过狂傲过头,也未必是好事!”
“这一首,该是今晚的最佳了吧?”王老夫子笑了笑,望着杨生离开的背影,也是轻叹一声。
“确实算是最佳!”和诜也不得不承认,杨生的确有些才学,让他也有些侧目,“既然走了,咱们继续!让春风楼的人上台,再来演奏!”
春风楼的人有了动作,刚才下去的花蕊姑娘,再次上了台子。
许丰在一旁,还在回味着杨生的诗词,摇着头的说:“一时的诗词而已,倒也算不得什么!杨生久没有诗词,只是凭借一些戏文,怕是难以担当雄州第一才子的称号!”
“不错!”和诜也在点头。
两人抬起手腕,举起杯子,楼下的歌曲再次响起。
众人目光闪烁,都是看向了许宪台,既然许宪台是权贵,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反驳。
楼内的丝竹声渐渐响起,明显将气氛拉回了许多。
“雄州城内的曲子,莫非没有新意了?”许丰突然出声,望着台上的云蕊姑娘。
云蕊姑娘一怔,停了下来,有些慌张的低着头,“回大人,奴家……奴家倒是有一首,只是会哼唱一些,不知道大人是否喜欢!”
“哼唱?”许丰放下酒杯,笑着说:“那不如你且唱出来听听,总是听着这些老调陈词,本官也觉得乏味一些,若是有新调子也可以尝试……”
云蕊姑娘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左右,此前也未曾见过什么场面,现如今被宪台大人追问,感觉心底有些慌乱。不过宪台大人既然说了,她也无法反驳,急忙清了清嗓子,双手抚在了长琴上。
优雅的声调传来,的确让人耳目一新。
云蕊姑娘尽量的回忆着,轻声唱道:“长亭外,古道边……”
婉转的声音,加上婉转的声调,似乎让整个春风楼中,都陷入了一场离别的淡淡伤感。
这种伤感完全是因为歌声的传递,而流淌到了每一个人的心田,就像是一股带着离别的清流,缓缓的荡漾着,吸引着每个人的思绪。
这一首《送别》,当真让人耳目一新,有种欲罢不能的味道。
和诜与许丰的目光,似乎被眼前这小曲所感染,忍不住的放下了酒杯,静静的聆听。
整个春风楼中,仿佛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这清新的离别小调,眼神渐渐的亮了起来。尤其是其中的词,让人总会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特殊,特殊到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步。
一曲终了,整个春风楼中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眼神中都带着一抹神采,亮而有神的望着云蕊姑娘,仿佛看到了什么炽热的东西一般。
“好!”许丰一拍桌子,大赞的说道:“果然新颖!能够听到这么一曲,不枉本官走一趟雄州城啊!”
和诜也是笑了,脸上挂着淡淡的自得。
“这一曲,当真是牵人心魂啊!”王老夫子感叹。
“的确不错!”邱长功也是笑着。
“不知这是什么曲牌?本官为官这么多年,也走过了我大宋不少地界,倒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新颖的曲调!”许丰笑着询问。
云蕊姑娘迟疑着,低下了头,“回大人,奴婢也不知这曲牌,只知道这调子!”
“哦?”许丰也是有些诧异。
和诜笑着询问:“那你这调子,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啊?”
云蕊姑娘低着头,没有敢开口。
整个春风楼中的目光,都望向了这位云蕊姑娘。
大家也知道,这是继两位云大家之后,春风楼又一次推出的头牌,只是现在年纪尚小,再有个一两年,便是雄州花魁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