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本来想去幽暗城寻找几种致命的疫病,带回来给牧师一个教训。但我到达幽暗城之前,就被普特雷斯和他的亡灵仆从抓住了。
我当时很害怕,就说要和他们合作,普特雷斯同意了,然后我们借凯瑟琳想去看洛丹伦王城,制定了一个计划,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哈维坐在校练场边缘的石阶上,向父亲和江北叙述那晚遇到普特雷斯的经过。
“原谅我,牧师,那时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才生出这么危险的念头。”
哈维看着江北,眼中饱含歉意。
“事情已经过去了,军士长。”江北淡淡地说,“普特雷斯躲在哪里,才是关键。”
“普特雷斯说要和我合作,但不是很信任我,没告诉我他的藏身之处。”哈维摇了摇头,“他只说如果林地里冒起黑烟,就证明有事找我,让我去幽暗城的大殿,如果我想找他,就点燃幽暗城门楼上的烽火台,他看到后就会去见我。”
“普特雷斯应该躲在距离洛丹伦城很近的地方,”江北分析道,“很可能就在附近的山上,只有这里才能及时看到烽火台被点燃了。”
“那座山太大,”艾瑞森沉吟道,“确定不了两个被遗忘者的位置。”
这确实是个问题,想在一座大山里找到普特雷斯和督军,无于大海捞针,江北低头思索了一阵,说:“我这里有个很危险,但也很安全的办法。”
“什么办法?”艾瑞森和哈维异口同声,海勒和凯瑟琳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北。
“军士长到洛丹伦王城,”江北说,“点燃那座烽火台。”
“你想让我吸引普特雷斯上钩?”哈维神色疑惑,“我恨不能手刃这个混蛋,倒不是不敢,但那晚我和普特雷斯翻了脸,他肯定知道这是陷阱,不会轻易上当。”
“普特雷斯可能不会露面,”江北笃定地说,“但我觉得他肯定会暗中去看看。”
按照江北的想法,普特雷斯创造了他,又没控制住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布瑞尔镇又有卫兵把守,普特雷斯攻不进来,看到烽火台点燃,就算怀疑是陷阱,也会去寻找机会。
“就我感觉,普特雷斯狂妄自大,站在他的角度想,应该很好奇咱们布置了什么陷阱,所以他会去探查,顺便探探咱们的底。”
“有道理,”艾瑞森点点头,又问:“可普特雷斯不露面,咱们就算布置好,又怎么捉住他?”
“这也是这个办法微妙的地方,”江北笑道,“咱们什么也不布置,就让军士长一个人去。”
“什么意思?”艾瑞森军方出身,自负足智多谋,但感觉有些跟不上江北的思路。
“普特雷斯怀疑这是陷阱,咱们偏偏什么也不布置,他肯定会很好奇,又察觉到没危险,有很大几率会跳出来,”江北解释道,“这时军士长主动告诉普特雷斯,咱们正在想办法引诱他现身,而且还想和他合作对付我。普特雷斯想解决我,只能和军士长合作,引诱我离开布瑞尔镇,布置陷阱抓住我,咱们可以趁机反向布局捉住他。”
“这个计策是不错,可有一个问题,”艾瑞森心思缜密,事关儿子的安危,不禁多了几分小心,“普特雷斯重伤哈维,肯定知道我儿子很恨他,怎么取信?”
“这个问题好解决,只要改变一下立场,”江北已经考虑到这点,“军士长要站在既恨普雷特斯又恨我的角度上去处理这件事,他希望我和普特雷斯两败俱伤,所以当的是双面间谍。
只要能取信普特雷斯,在解决掉我之前,他绝不会对军士长动手,所以我才说这个办法既危险又安全。”
艾瑞森思考了一阵,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不禁想拍案叫绝。
按照这个思路,他儿子的目的是同时解决普特雷斯和兜帽牧师,普特雷斯的目的是要解决兜帽牧师,而兜帽牧师的目的是解决普特雷斯。
三方的目的既独立又联动,不管怎么看都合情合理,普特雷斯有很大几率上当。”
“牧师,你真的只是位牧师么?”艾瑞森看着江北问,在他看来,能想出这种方法的人,思维敏捷的程度已经能跻身安度因大帝的智囊团。
“我当然是牧师。”江北笑道,但实话实说,穿越过来后,一件又一件事处理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的智力不太正常。
可能是这副骨架提高了他的智商,毕竟骨架中有守护巨龙的骨骼,这些古老的生物普遍拥有深奥的智慧。
“事情就这么定了,”艾瑞森搂住哈维的肩膀,目光期许,“两个被遗忘者在暗中活动,对布瑞尔镇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你丢弃过自己的荣耀,让我蒙了羞,这是个机会,我期望你能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父亲,我会的。”哈维摸着那面厚实的塔盾,眼中流露出恨意和坚定。
当晚,哈维就独自去了洛丹伦王城,登上塔楼点燃了上面的烽火台,可等了一晚上,普特雷斯也没出现。
哈维回来把情况对父亲和江北说了,江北认为,普特雷斯花了那么多心思把组成他的骨架制作出来,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让哈维多试几次看看。
次日夜里,哈维又去那片王城的废墟,点燃了烽火台,但普特雷斯依旧没出现。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哈维再次点燃烽火台时,终于有了不同督军从阴影里跳出来,拎起他从塔楼上跳了下去。
督军的骨架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他拎着哈维一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