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肯定会去查这个人是谁,也会继续搜捕索菲娅和钢拳先生,”艾伦保证道,又问,“如果侥幸抓到了索菲娅,你想要活的还是死的,她是个极度危险的刺客,处置不当,我们可能会死很多人。”
“活的,”江北回想了一下索菲娅逃走前的泪脸和眼神,“这件事暂时别对人提,如果有人问索菲娅的去向,就说她被军情七处带走,保护起来了。”
“你该不会……对她还抱有什么幻想吧?”艾伦不置可否地问。
江北沉默不语,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尽管真相已经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依旧不愿意相信,索菲娅展示给他的完全是假象。
尤其是索菲娅一直跟着他,应该知道他已经察觉出这是个阴谋,但没做出有效的应对,否则军情七处的调查绝对不会这样顺利。
“明白了。”江北思索时,艾伦像是自行领会了答案,点了点头。
“不,你不明白,”江北看着这位特工,声音笃定,“你说我是个陌生的存在,或许有一天,我会变成让你们陌生,也让我自己陌生的存在,但我现在不是,我和你们一样有着人的思维,也有着人的感情。”
“这下我更明白了,”艾伦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是故意要说你是个陌生的存在,而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汇,你不会介意吧?”
“你觉得呢?”江北没回答这个问题,但无法否认的是,被人类冠以这种称谓,他心中多少有几分失落感。
“我觉得你不会介意,你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艾伦代江北给了自已一个台阶下,接着说,“有件事还没告诉你,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上面觉得你不太适合继续留在闪金镇,想给你换个清静些的地方,迁调令应该已经送到教堂了。”
“我没意见,”江北也觉得安度因不会再让他留在闪金镇,因为他已经暴露在迪菲亚兄弟会的视线中,应该想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这也正合他的意,至少可以规避很多不可预见的麻烦,“但麻烦你告诉上面,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已经坐不住了,至少让我知道要去做什么。”
“没问题。”艾伦点了点头,但神情已经表明,不会把这句话传达上去。
艾伦安排人把地道里的四具尸体和挖出来的两具尸骸处理掉,为避免被人跟踪上和地点泄漏,连教堂也没回,军情七处的人也一个没带,独自带领江北去了新的居住点。
目的地在北郡山谷的山里,沿着水晶湖的入湖河一直往上游走,经过一座农场,进入北郡修道院的范围后,转向东边走上一条隐蔽的山路,一直盘旋着爬到山顶,又沿着陡峭的山脊走了一段距离,一块生满林木的平地出现在江北眼前。
艾伦带江北走进林地,来到平地中央的一片小湖泊前,湖畔有座简陋的木屋,他指着那座木屋说:“就是这里了,很多年前,安度因·洛萨曾经在这里养伤,很僻静,你呆在这里很安全。”
这一路路程不短,天色已经入了夜,湖面倒映着夜色,一片清幽,环境相当适合修仙,江北还算满意,走进那座木屋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和一个书架,木桌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色泽陈旧的地图,应该是当年洛萨在这里养伤时看的,但书架是空的,书应该被洛萨带走了。
他摸了摸那张桌子,发现上面没灰尘,问:“有人来这里打扫过,你们的人?”
“放心,”艾伦明白江北的意思,“上面安排北郡修道院的僧侣过来打扫的,他们不知道你要住这里,平时也不会来。”
“除了你以外,军情七处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江北又问。
“我接到的命令都来自沃尔森·弗里摩尔,一位七十余岁的十六级刺客,也是我的老师的老师,”艾伦回答道,“他是军情七处的建立者帕索尼娅·肖尔的爱人,绝不会出卖暴风城,所以你不用担心他那里会泄密。”
“那命令是怎么从沃尔森传递到你这里的?”江北看过很多谍战电影,越是机密的事,往往就越会有人知道,“通过你的老师?”
“我的老师应该很想帮忙传达指示,可惜他已经死了,”艾伦耸了耸肩,然后用了稍微强调些的语气,“沃尔森亲自对我下命令,然后放手让我去做,任务完成、失败或情况有变,我会去找他,再当面接受新的指示,重要的任务面对面下令和面对面回复,是军情七处一贯的处事作风,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睡觉时会有人来暗杀你。”
“那我就奇怪了,”江北不冷不淡地说,“命令如果一直是面对面下达和面对面回复,我的资料怎么会被泄漏给迪菲亚兄弟会?”
“军情七处的刺客团有近千人,难保不会出些纰漏,”艾伦回答得很坦然,“不过我们肯定会去查,不管是谁经手过你的资料,一定能把泄密的人找出来。”
“但愿吧,”江北不再多说,“以后我一个人住这里?”
“当然不是,”艾伦笑了笑,“我会来陪你,不过我得去见沃尔森一面,向他汇报今天的事,还得回教堂处理我们两个的迁调令,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至少在程序上,显得我们挺尊重圣光教会的。”
“别忘了答应给我的东西?”江北提醒道。
“你说我们缴获的那些药剂和阿尔萨斯之泪的药粉?”艾伦面露难色,“这些东西已经放入物资库,想再调出来需要经过很多人,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