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你们两个和解,还有一场精彩的战斗,我这次没白跑一趟,”丹尼斯笑道,“把士兵们召集起来吧。”
安德利特知道丹尼斯有话要说,下令让士兵们集合在在主席台前。
士兵们列队站好后,丹尼斯开始训话。
“这场对决非常精彩,让我看到了牧师截然不同的一面,也看到了前线阵地士兵的风采……”
“无论是士兵还是牧师,都是联盟的一员,是个整体,所以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学到一种谋求进步的精神,靠这种精神,牧师未必不能战胜战士……”
丹尼斯不急不慢的话音中,所有牧师都站得笔直,这是军团高层对他们的肯定,第一次,公开的,是种莫大的荣誉。
“这种新奇的战术也值得借鉴,在牧师手中它能发挥威力,在战士手中,我相信它的威力将更大……”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联盟从来不吝啬于奖赏出色的将士,带领牧师训练,和想出这种战术的牧师,应该获得嘉奖,他的名字叫江……江北。”
丹尼斯已经在心里重复过这个名字几次,但真正读出来时还是感觉有些拗口。
“我认为他的能力足以胜任军士长,他将暂代军士长职务,负责统领大营的牧师,军士长手册和勋章,我回去申报后会颁发下来。”
“现在是战争时期,联盟需要出色的将领和士兵,希望你们能以此为榜样,不断奋发图强,这场战争,我们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丹尼斯的声音落下去,掌声响起来,普勒希思也在鼓掌,虽然输得莫名其妙,但他不否认一个事实,这个牧师确实拥有非常出色的带兵和作战才能。
拿到军士长的职衔,江北也很满意,起码带队训练一个月没白幸苦,他更高兴的是获得了胜利,这将为凯美林在大营赢得更多的话语权,有实力,才会真正得到尊重。
“事情已经了了,我还要赶回去,就不多逗留了,”丹尼斯转头对安德利特和凯美林说,“不管吉安娜女士会不会回库尔提拉斯,部落和赞达拉部族接触的事都不会受影响,联盟和部落的局势也许很快就有变动,你们要多加留意,别再固执于各自的立场,耳语海岸的防御才更重要。”
安德利特和凯美林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好,那就这样吧。”丹尼斯点点头,转身下了主席台,安德利特和凯美林陪着去了。
普勒希思目送三个人走远,登上主席台,看着江北说:“我承认自己输了,不要觉得我会赖掉和你的赌约,我说了脱掉衣服跳舞,说到做到。”
说着去解身上的铠甲,一副真要tuō_guāng的模样。
“无聊。”薇薇安摇了摇头,离开队列,向大营的方向走了。
“等一下。”江北抬手阻止道。
普勒希思也就是装装样子,堂堂一位军士长,在众多士兵面前tuō_guāng衣服跳舞是件很丢脸的事,他就知道这个牧师不会真让他这么做,毕竟是牧师,宽广的胸怀还是有的。
这样想着,普勒希思不由露出了笑容。
“别忘记还得背上龟壳,”江北淡淡地说,“你们谁去找个龟壳给军士长背上?”
“你个混蛋牧师,我要跟你决斗!”普勒希思从主席台上冲了下来……
……
当晚,牧师们进入了欢庆模式,众人挤在一个营帐里,热烈地讨论白天经历的三场对决,笑声阵阵。
这场胜利带来的不只是上级军官的几句夸奖,还有真正的尊重,从获胜的那一刻起,士兵们看过来的眼神就变了,他们靠努力赢回了本该拥有的地位。
爱德华也搬回了自己的营帐,高兴地看着人们在那里谈论战斗中的每个小细节。
从开始训练到战斗结束,他这个队长其实没发挥作用,但他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相信自己会胜任这个职务的。
凯美林呆在安德利特营帐里,和这位主将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各自的见闻,或者对某位公众人物的看法。
不管是因为赌约,还是因为接受了丹尼斯督检官的调解,两个人都在尝试建立一种互相信任和理解,对大营更有利的新关系。
而江北正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和普勒希思大眼瞪小眼。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普勒希思忿忿不平地说,“输我认,但你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怎么输的,一个牧师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力量。”
“我说了,”江北一本正经地说,“你是在冲过来时不小心滑倒了。”
“放屁,”普勒希思反驳道,“你知道我几岁就开始练习冲锋了么?”
不等江北回答,他自己给出了答案,“十二岁,你就算在地上扔满香蕉皮,我都不会滑倒。”
“人一生出来就开始吃奶,喝水时偶尔还是会呛到,”江北笑了笑,“你摔个跤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是摔倒的,是被你推倒的,”普勒希思加强了语气,“用一只手,一下,你这个牧师,就把我这个战士放平了。”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江北反问,接着两手一摊,“所以它可能是你的错觉。”
“我……”普勒希思问不出来,走到营帐的大桌子旁,从上面拿起一瓶药剂,用两根手指捏住,“我松手了。”
“你要是成熟一点,”江北哭笑不得,“脸上那道疤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普勒希思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