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带着亮亮和囡囡在梅树下堆雪人,引来了不少年轻男女,一快帮着堆,雪人堆得如真人一般高,欢声一片。
张王氏道:“你爹和他们一般大时,也经常带我出来堆雪人看梅花,红瑶刚才说的香雪海,他也带我去过,那时谁租得起马车,他便划着船儿载我去,到了胥江,风大浪急,船儿总打横,好不容易到了,梅花都吹落在地下,他便一朵朵捡着堆我身前,特别是白梅,他会念诗,我还记得:”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风发,散价乾坤万里春。”念了不止几遍,我都能背下了。”
小舍道:“这是王冕的诗。”
如意道:“公公年轻时好fēng_liú啊。”
张王氏道:“你公公长得端庄,脸白白净净的,开着个小店,顾主都是姑娘丫头。整天围着哥哥长,哥哥短的叫。”
如意道:“原来我家郎君像公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小舍道:“人家只是长得俊点而已。”
如意一把拧住他胳膊道:“婆婆,他贫嘴你也不管管。”
张王指指小舍道:“我怎么管,你们一个个盯着他,我管都管不过来。”
红瑶帮衬道:“少爷现在公事多,也没那闲心了,晚上回家,一会儿就睡着了。”
如意道:“这到是,现在我也不担心了,至多还有个白梅。”
张王氏道:“我看白梅是铁了心要进我们张家门了。”
如意淡淡道:“进不进都一样,外人总以为是我们张家的。”
红瑶道:“我看她对咱们亮亮和囡囡也亲,亮亮起先叫她姑,现在不知怎么叫起姨娘来了。”
如意点点头道:“是我叫他们这么叫的。”
边上一个老头在问自已的老伴,你知道孙陵岗上那个是孙权的陵墓,那个是他步氏夫人的陵墓,那个又是后妻潘夫人,太子孙登的陵墓?”
那老婆子道:“你要难死我啊,我又不识字。”
小舍帮腔道:“你回他,中间大的是孙权,右边的是步夫人,左边是潘夫人,后面的便是皇太子的。”
老婆子道:“这位官人说得对,想想也是。”
那老头便转过来头来问小舍:“即然长官这么聪明,老夫有话要问,朱元璋在此修孝陵,为什么不把孙权的移走?”
小舍道:“当时负责建陵的是中军都督府佥事李新,按圣旨是要把这附近所有建筑全移走,在移孙权墓时,他犹豫了,再次请示先皇,。朱元璋改变了主意,说,孙权是个好汉,把他的墓留下来,帮我和皇后看大门吧。”
老头鼻子一哼,冷笑道:“,孙权在此建造建业城,东从忠烈山,北倚后湖,南近秦淮,西临石头。还拓宽了秦淮河,开了青溪、运渎和破岗渎等,没有孙权,那有朱重八的南京城,他好意思把人家的墓迁走吗?”
那老婆子道:“人家皇帝的事,你管得了吗?”
老头朝小舍点头致了个礼,搀扶着老太婆上山,一边还在嘀咕:“皇帝怎么啦?杀了那么帮他建国立业的功臣,现在这个更不行,连亲侄子的皇位也要抢,人模狗样。”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张王氏连声的咳嗽,小舍见如意和红瑶花捡了不少,便道:“我们回去吧,别把老娘冻坏了。”
两个小家伙玩得正兴头上如何肯罢休,被如意一人屁股上打了一下,才哭哭啼啼,心有不甘的下山。
张王氏道:“一会儿直接去菜市买些菜,这下雪天,菜涨得厉害,咱们屯点起来,你到师父那去趟,他们多日没来了,会不会回老家去了,如果在,请他们回家吃顿饭。”
小舍便骑了马去师父的武馆。
师父的武馆开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门口也没什么牌匾标记,唯一在大堂里写个武字,里面的院子到是非常宽敞,靠墙插着棍棒刀枪,几个壮汉下着雪还赤裸着上身在习武。
师父道:“徒儿公事烦忙,功夫肯定退了不少,练二路给师父看看。”
小舍先在雪地上跑了几圈把身子热了一下,便操起少林棍挥舞起来。看看棍子舞得呼呼作响,还是按套路……一棍旋乾坤。飞棒灭天日,拦腰夜叉棍。溜地扫落叶,横打驱鸟飞……
师父道:“让师父与你交个手。”
小舍持根抬右脚上为右弓步,两臂架棍前上推,上体前倾。目视师父。
师父使两腿成马步,交五花棍向地下打。目视棍头下方。
小舍棍随身抡一个舞花,目视右侧,身体再左转,成左弓步,棍向右前方的师父抡去。
不料师父起棍子一挡,右脚独立,左脚踢中小舍内档。
小舍腿一软,跌坐在地。
师父拉起小舍道:“你最近马骑太多了,身体重心前倾,腿后根本是虚得。你不信给我金鸡独立一刻试下。”
小舍一试,师父点上一支香,一只香相当于一刻。香还没燃到半支,小舍便支持不住了。
小舍道:“师父徒弟退步那么厉害,怎么办?”
师父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习武只是强身健体,当今你功夫再强,不如一支飞箭厉害。你还是随缘吧,好的是你还有点穴这独门功夫,近体防身还能派上用处。”
师叔道:“现在不少人说我们是花拳绣腿,武术上了战场不行,也有人说我们武师不爱国,不敢与敌人效量,其实现在的战场上,已不像以前的打法,两将出马,来个大战几十回,现在是弓箭,重炮说了,你即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