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玄眼前呈现的是两件残破不堪的装备——一柄残剑以及一件破甲。
这两样东西虽然看上去是两件废品,但问玄能从它们之上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龙气和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若是问玄没有猜错的话,它们应该就是“龙剑”和“龙甲”的本体了,只是为何它们会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这两样东西,你应该认识吧。”龙百山朝着问玄说道。
“此处是帝龙所建?”问玄反问道。
“不错,帝龙留下了此处密藏,我得到之后,在千年的时间里又补充了诸多奇物,这才有了此处今日这般的珍藏。”龙百山解释道。
“这‘龙剑’和‘龙甲’你早已拥有,又为何还要我的帮忙,莫非你是无法动用龙气?”问玄接着问道。
“你猜的不错,虽然我是帝龙后裔同时知晓龙气的秘密,但我自身却是无法运用龙气。”龙百山说着,看向了这石室的四壁,“纵使我拥有天下奇珍,但还是无法动用龙气的力量。或许这就是帝龙的诅咒也说不定,他不想让后世子孙知晓他的秘密。”
问玄把目光从“龙剑”和“龙甲”身上收了回来,看向龙百山问道:“说了这么多,你找我来究竟有何目的?”
龙百山回身看着问玄,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大地的边缘是在那里吗?”
“不知道,没有人去过天涯海角,或许我们所处的大地并没有边缘。”问玄回道。虽然他很是不解龙百山想要说什么,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错!”龙百山直接否定道,“我们脚下的大地是有边界的。或许,我们头顶的天空也存在着边界。”
“说实话,从刚刚开始,我就不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问玄接着说道,“你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我到过那里。”龙百山并不理会问玄的问话,而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要说的内容。
“天涯海角?”问玄问道。
“我们脚下大地的边界。”说着,龙百山右手一挥,石室上空突然飘落下来一张白纸。问玄看向那张纸,上面似乎画着一些图形,应该是一张地图。
“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龙百山接过那图之后,递到问玄的眼前。
虽然不知道龙百山到底想要干嘛,但问玄还是接过那图纸看了起来。问玄发现,这地图上存有明显的边界,而且被绘制地图的人用粗的黑线描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问玄看向龙百山问道,“这图上的黑线是?”问玄之前有一张灵道子给的地图,他还记得地图的全貌。对比龙百山给的这一张,上面许多的地方都能对的上,只不过那些地方只占了问玄手上地图的一小部分。
“‘死线’,这是我给那东西起的名字。”龙百山回道。
“这——”问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莫非这地图是你亲手绘制的?”
“不错,这地图正是我多年前所绘。”龙百山肯定道。
“这,这图上边界所在莫非你都曾去过?”问玄接着问道。龙百山存活于世已有两千多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倒是有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错,其实图上每一处所在我都曾去过。”龙百山接着说道,“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上面的诸多地名也都换了。”
问玄看了看手上的地图,又看了看龙百山,心下不禁感慨眼前之人果真有求证之心,这地图的绘成不知要花费多少的年月。
“你同我说了这么多,又拿出这张图来,莫非——”问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莫非你想去这黑线之外的地方看看?”
“哈哈——”龙百山听了问玄的问话放生大笑,“你果真是聪明,帝龙看来没有选错继承人。不错,我做了这么多,就是要去这黑线之外看看,那里究竟是哪般模样。”
两千年的时光,一个人所能经历的一切事物,龙百山也都经历过,有这般长的时间,他能做到一切他想要做到的事情。而在知晓这方世界的边界之后,他就一心想要去外面看看,想要知晓这里的世界为何会被这些“死线”所隔绝。但这想法未免太过超前,普通人一辈子自己都没活明白呢,又如何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就为了这个目的,你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杀了这么多的人,你——”问玄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一个执拗的疯子。
“你觉得我疯了,是吗?”龙百山看着问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你不是我,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才过了十数年的时光,再过数十年,你的人生也将迎来结束,生老病死,你无法跳脱出这个循环。”
“但是我不同。”龙百山显得有些激动,“一开始我也想好好的度过那些时光,去经历一个人所要经历的事情。但我的朋友、爱人、仇敌等等,他们都会老去,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我不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老去,哪怕我用‘不老丸’去拖延他们的生命,他们终究不是同我是一路人。”
“不是还有那十兄弟吗?”问玄接着说道,“他们不是同你度过了这两千年的时光?”
“哈哈,你没有经历过那般漫长的岁月,你是不会明白的。”龙百山接着说道,“他们为了‘不老丸’,可以不能用人来形容他们了。”
听着龙百山这话,问玄不禁陷入了沉思。一颗“不老丸”增添三十年的寿命,那些人为了继续活命,自然会对龙百山言听计从,然后逐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