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朝廷内。有人启奏道:“启禀陛下,自董卓亡,西凉军群龙无首,今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欲降,不知陛下如何看待。”说完,百官向司徒王允看去,皇帝也言道:“不知王司徒有何看法。”
王允出列说道:“董卓之乱,西凉军乃罪魁祸首,理应严惩。可让其交出兵权,来长安觐见。”
“王司徒此言不妥,让其交出兵权,无异于痴人说梦。”
“故我等便不接受其投降,遍诛凉州人!”
“司徒不可,若其起兵攻打,必有大祸。”
“无妨,长安城城坚兵众,不惧于他。且陛下一道诏书传于各州刺史,则比有人护驾,”王允见还有人要说话,向皇帝说道:“董卓祸乱朝纲之辈,死有余辜。然蔡邕却违背陛下命令前往哭诉,此乃抗旨之罪,请陛下将蔡邕打入大牢,听候审判。”
皇帝听及此话,便说道:“岂有此事?当依司徒所言。”
“陛下不可。”
刚有人准备为蔡邕求情,便听王允道:“若有求情者,当与蔡邕同罪。”
此时,城外的李傕等人见董卓女婿牛辅已败,众人无人可投,又听人说朝廷无赦免之意。故准备各自回凉州。但贾诩却向他们说道:“军等如果各自归乡,则一亭长便可将尔等擒获。不如聚集散兵,攻打长安,此一可为董公报仇,二可以为自身谋一个前程,此不比几位回乡乎?”
几人听之有理,便聚集散兵,攻打长安。城门上,皇帝喊道:“尔等欲犯上作乱乎?”
“禀陛下,我等并无反意。此次起兵,只为太师讨一个公道,太师对陛下忠心耿耿,确遭人无端杀害。只要陛下交出王允与吕布和士孙瑞等人,我等即刻罢兵。”
城门楼上的百官都看向王允,只见王允大笑道:“尔等借为董卓复仇之名,实为自身谋之。只恨我当初不听百官所言。”
接着,王允向皇帝说道:“允无能,使得陛下才脱虎口,便要再陷狼窝。臣无言面对汉朝列祖列宗。”然后又对百官说道:“允今日才知我之错,允死不足惜,但陛下年幼,少不更事,还望诸位多多辅佐。允先走一步。”王允说完,便跳下城门,百官无不落泪。
黄琬此时喊道:“今王允已死,尔等还不退兵?”
“王允虽死,然吕布与士孙瑞仍再。还请陛下打开城门,让我等为太师讨个公道,否则大军一攻,难免有所损伤。”
黄琬见此,便向皇帝说道:“楼下之人狼子野心,然事已至此,还请陛下打开城门。否则王司徒白死矣。”
皇帝摆摆手,道:“便依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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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王司徒已被叛军逼死,叛军即将入城,还请大人早做准备。”
“司徒已死,我岂能独活。你去将下人遣散,再把吾妻妾叫来。”
“大人不可,您若如此,陛下,大汉怎办?”
“我一濒死之人,能有何作为,照我吩咐去做。”
“大人!”
“去吧,你已跟我十几载,还不知我。”
顷刻,屋内便站满了他的女人与孩子,这时,便听他说:“将门锁上。”
除了他的正妻,其他人都一辆茫然。妻子说道:“夫君为汉朝而死,吾当为夫君赴死。”
这时,屋内的人都慌了起来,只见他的正妻拔出放于他身边的剑,插入腹中。他流泪道:“稍等,吾即刻便来。”
一会儿,他的眼前便没有了站立之人,他笑道:“司徒,爱妻,吾来也。”
西城门,吕布正在与西凉军厮杀,他知道,他若冲不出去,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祭日。他现在已经很累了,拿戟的手早已被鲜血染红,挥舞了成百上千次的胳膊早已酸麻,胯下的赤兔马也不时颤抖,但他不能放弃,只能用戟将眼前之人一一砍杀。身边的人早已被冲散,只有寥寥几人跟在身后。
这时,他突然发现前面似乎没有几个人了,他很是兴奋,于是用颤抖的双手继续挥舞着沉重的戟。
城内,西凉军抄掠长安百姓,破其家门,抢劫财物,无恶不作,长安百姓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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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将军,士孙瑞全家再屋内已被人杀尽;吕布虽突出了重围,但其大部兵马已被包围,只有几名将军带领几百人冲了出去与吕布会和。”
“既如此,你先下去吧。”
这时,站在皇帝身边的黄琬向李傕等人说道:“今王允,士孙瑞已死,吕布也不成气候,尔等还不退兵?”
“陛下莫急,诺达皇宫岂能无人守卫,我等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黄琬气道:“无耻之徒。”
“来人,黄大人似乎身体不适,尔等将黄大人好好服侍一番。”
“你敢!”
“还不动手!”
“慢着,黄大人一时失语,还请将军莫怪。”
李傕看着黄琬,说道:“臣遵陛下令。”
至此,大汉朝廷在短暂的恢复后又一次落入了军人之手。
李傕等人下令将董卓葬于郿坞,逼迫百官封李傕为车骑将军,郭汜为后将军,樊稠为右将军,张济为驃骑将军,屯弘农。李傕,郭汜和樊稠等人把持朝政,霍乱朝纲。
消息传到曹操袁绍等人手里,众人毕竟为大汉臣子,故心情郁闷。在泰山郡的陈容接到消息,说道:“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二者虽有大错,然二位身为大汉臣子,先除董卓,后被大军逼迫,却仍不失我等士子之风。此等品信,乃是我等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