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我的句句属实,我原本是打算投奔亲戚的,谁料马车坏在路上了。”陶圣脸色微变,连忙道。
“姐,这子油嘴滑舌的,你可不要信他。”那车夫又一句。
“本姐自有论断。”少女虽然这样,又面带怀疑地看向陶圣,这人穿着虽然不咋样,但是有种别的气质。
许久,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圣,你呢,你的名字叫什么。”
“穆风儿。”少女缓缓开口。
“穆风儿,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果真是个好名字。”陶圣抚掌笑道。
少女有些害羞,道:“你的名字也不错,我可从未听过你这个姓氏呢。”
陶圣闻言闭上了嘴,这个陶姓,乃是大尧皇室的姓氏,除此之外很少有用这个姓氏的,一来会被当成大尧皇室,二来会认为拥有这个姓氏的人会跟大尧勾结。
“这个姓氏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沉重的枷锁而已。”陶圣喃喃道。
“枷锁?”穆风儿有些不太明白,心思机敏的她也没有问。
一时间沉默了下来,片刻以后,还是穆风儿打破了平静。
“对了,你要去投奔亲戚,你的那个亲戚在沃土镇?”穆风儿道。
陶圣回过身来,摇了摇头:“到...倒也不是,她在琴国。”
“琴国?”穆风儿捂住娇唇,“居然那么远,你这样的孩子一个人是去不聊,你回沃土镇是为了再雇一辆马车?”
“不错,我的确有这样一个想法。”陶圣点头回了句。
穆风儿还未回答,坐在前面的车夫便哈哈大笑道:“子,你在沃土镇是雇不了马车的,因为一般人都不会去琴国。”
“这是为何。”陶圣疑惑,如果这样,那他岂不是去不了了。
车夫沉吟片刻,道:“在去琴国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伙沙盗,子,知道沙盗是什么吗,那可是比强盗还要恐怖的一群人,遇上强盗,交出钱财或许能饶你一命,遇上沙盗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不会留下任何活口,所以车夫们一般不愿往琴国跑。”
陶圣皱眉,这里既然有沙盗,那商人们是怎么过去的。
“既然有沙盗那该如何才能过去。”陶圣询问道。
车夫扬声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从沃土镇一直往西,大约走个半日会有一座大山,山前有条路,顺着路便能绕过这片荒漠,到达琴国的领地。”
陶圣恍然点头,道了一声谢。
马车回到沃土镇,陶圣原本打算中途下来,但他又累又饿,早饭还未吃就跑了出来,摸了摸上衣口袋,并无银两,定是掉在刚才那辆马车上。
穆风儿看出了他的窘迫,轻声一笑,道:“看你的衣着就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一定是没钱吃饭吧。”
“我原本是带着钱的,好像落在了那辆马车上。”陶圣一阵气恼。
车夫一脸冷笑,明显不信。
“放心,不会收你钱的。”穆风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那就多谢姑娘了。”陶圣拱手言谢。
“你这家伙倒是老成的很,到底谁教你的。”穆风儿轻笑。
陶圣摸了摸头,讪讪笑了笑。
下车后,陶圣正打算离开,却被穆风儿叫住,她善心大发便邀陶圣去她家吃饭。
陶圣一直认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此女只是一个跟他同样大的孩子,应该不至于谋害他才是,想来只是看他身无分文,想接济一下,却让对方多想了。
摇了摇头,陶圣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
“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现在的确很饿。”陶圣摸着肚子笑道。
穆风儿笑道:“你倒也老实,不过沃土镇没有什么美味佳肴,都是家常便饭,你可不要嫌弃。”
“有口吃的就行,我不嫌弃。”陶圣笑道。
三人来到穆府大门之外,敲了敲大门却并未有人开门,心中奇怪之下,陶圣似乎闻到了一股血气,心中一惊,伸出脚朝大门踹去。
“你干什么。”穆风儿娇喝一声,此人着实无礼,自己好心好意请他吃饭,他却毁坏自家的门梁,委实可恨。
“我闻到里面有一股血气,可能死了人。”陶圣面色凝重道。
穆风儿闻言惊慌失措,被他所言吓了一跳,连忙叫车夫跟他一同破门。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道门撞开。
大门敞开,三饶目光望向院内,在一处花坛旁,躺着数人,周围的血迹已经变干,很明显已经死去很久。
穆风儿见到眼前此情此景,再也无法平静,跨进去踉跄跌倒在地,顾不得疼痛,快步跑向里面。
陶圣见眼前的惨景,轻叹一声,地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让他想起大尧皇宫的那个场景,比眼前还要惨烈。
院中响起哭声,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姐!”车夫往里面跑去,陶圣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屋子内走去,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气,再看门内,穆风儿正趴在一具尸体上不停啜泣,那人早已死去多时。
“老爷!”车夫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陶圣在一旁站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位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穆风儿的爹,地上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是气味依旧难闻,陶圣忍不住从屋子内退了出来。
看着满院子的尸体,陶圣不禁沉思,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是沙盗。”车夫从屋子内走出,沉声道。
“沙盗?”
“只有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