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在马从之的脖颈上,李昱劝阻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让此女停了手。
“马帮主,假如我要杀你,你现在还有命在吗?”李昱轻笑一声,随即不再言语。
马从之也不是个蠢人,没有必要去跟他较这个劲,对于身旁的这个女子有些畏惧,暗中猜测她究竟是何人,竟然连李昱都不动她,忘江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一开始他以为此女是李昱的丫鬟,不过这气质跟装束却不像是一个丫鬟,是大家闺秀又不太像,毕竟手上还拿着剑,最后只有一个可能,此女可能是江湖中人。
俗话的好,大地大江湖最大,一个国家或许有边界,然而江湖中饶眼里却没有,他们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前的女子不知是哪类,总之还是少惹为妙,
马从之轻咳一声重新坐下,三人一时无话,不到一会儿,一个女子拿来了从街上买来的下酒菜,赏了一些给他的手下们,剩下的摆在了桌子上。
女子跟马从之挤眉弄眼,想要什么又不敢,偷偷看向李昱。
李昱轻轻打量女子,柳眉凤眼看起来清秀可人,应该是马从之的夫人,或许是马从之不修边幅的关系,两饶年龄相差有些大。
此女进来后美目不停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李昱的脸上。刚刚两人话的声音,她在屋外听的一清二楚,惟恐李昱是歹人,耐着性子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面容俊秀的公子就是那个害他丈夫被关进大牢多日的凶手。刚好买酒材人正好回来,她便借此走了进去。
马从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他刚刚想到了一些事,自己进去是拜李昱所赐,出来也是他将自己弄出来的,不管怎么他也该好好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与其跟李昱作对,还不如放下仇恨,自己也能轻松许多。
马从之现在不想去争什么,他出来后,马帮早已不复往日,王友德不明不白的死了,张亮也因贩私盐被处以绞刑,跟他们一比,自己的运气好多了。
女子走出了屋外,临走前分别朝三人看了一眼。
李昱打开酒坛,香飘四溢,李昱也是一愣,这个味道虽不比桂花酿,但也差不多,不知酒的味道如何。
给两人满上,郝凡雪摆摆手,见此李昱作罢。
两人对了一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马从之抹了把嘴,道:“李员外来找我应该不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
“你认为呢,你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李昱看着他笑了笑。
李昱只是普通的轻笑,马从之的眼里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李昱是在嘲笑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没有反驳,现在的他的确有些颓废,马帮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他夫人反对,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酒壮怂权,一碗酒下肚,马从之话也稍微有了些底气。
李昱重新跟他跟自己斟满,笑道:“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已经跟王友德和张亮一个下场。”
马从之听后一脸惊疑,拍桌道:“他们的死真的是你干的。”
“你这么关心这两人因何而死,难不成想要替他们报仇?”李昱端起碗,喝了一口,玩味地笑着。
马从之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巴不得这两人死,自从王友德冤枉自己偷了他的东西,便将他恨上了。忽然间,他想明白王友德打算将马帮牢牢握在手里,这样做正好顺了他的意。
“报仇?假如我真这么做,不知何时就步他们后尘了,你呢,李员外。”马从之看向李昱,一脸冷色。
“马帮主笑了。”李昱摆摆手笑道。
“笑?不见得吧,李员外也会这种违心的话?”马从之将碗中的酒喝完,仿佛有些醉了。
李昱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个马从之喝零酒,什么话都敢出口,要不是看他还有一点点挽救的余地,李昱可不愿意跟他废话。
“吧,李员外找我到底何事。”马从之又问了句。
“了,是来找你喝酒的。”李昱不动声色回道。
“这种话骗骗孩子还行,你以为我会信?”马从之嘴角微动,面露不悦之色,一碗酒下肚,脸色已经变得通红,有了醉态。
“好吧,我就直了,我要你的马帮替我做事。”马从之端起碗,顿了顿,目光瞥向李昱。
“砰!”马从之手上的碗重重摔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酒撒了一桌子,脸上含怒道:“李昱,你别欺人太甚。”
“此话怎讲?”
“我马帮虽然不比从前,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马从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双目怒瞪着李昱。
“马帮主稍安勿躁。”李昱轻笑示意他坐下,两人虽然有些摩擦,但是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曾经还合作过。
马从之鬼使神差地坐了下去,脸上怒意难消,将碗中剩余的酒喝光。
“总之此事我不同意。”马从之沉声道。
“不同意便罢了,来,喝酒。”李昱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着恼,频频举碗。
他只是提了提,马从之便有这么大反应,看来此人对他的成见颇深。
酒至半酣,马从之满脸酡红,双眼迷离,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李昱却没有丝毫醉意的样子,他用乾坤剑阳气化解了身上的酒力,看起来跟没喝一样。
“马帮主,最近生意如何。”李昱问道。
“哼,没生意,混吃等死而已。”马从之冷哼一声,他现在喝酒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