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是一脸奇怪地望着他。
李昱脸色有些阴沉,心却暗道糟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些寒冰草都送给了庞娇燕,她如今恐怕已中了寒毒。
李昱心中担忧,早已无心听此女长篇大论,听了片刻借故离去。
庞府内,一座绣楼前,两边有香花假山围绕,一名女子走到海棠树旁边折了一根树枝,无精打采地回到了绣楼内。
女子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染白的双鬓,心中暗叹,自从吃了李昱给的冰寒草,第二天便发现头上生了几缕银发,随后的几日里,银发越来越多,将她的双鬓逐渐染白,新长出的发丝也是银白色,找了许多的大夫都看不出是何病症。
庞娇燕坐在绣楼前看着手中的树枝,冷哼一声将树枝一节节折断扔在了一旁。
“这个死淫贼,害我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下次若来定要找他算账。”庞娇燕银牙紧咬,心中暗骂,骂着骂着叫出了声,声音不复之前那般沙哑,宛若仙音一般。
“小姐,你在骂谁呀!”不知何时素儿出现在她身后,见她嘟嘟囔囔似乎在骂人的样子不禁疑惑。
素儿手上端着一碗玫瑰银耳莲子羹来到她的眼前,后者双手接过,吃了一口,有些甜腻,遂放在一旁。
“骂的自然是那个淫贼。”庞娇燕脆生说道。
素儿闻言一阵轻笑,自家小姐这几日因为头发变白的关系没少抱怨,但性格却跟以前一样,倒是难得。
“你笑什么。”庞娇燕蹙眉看着她,眉宇间有些不悦。
“小姐这几日似乎都在抱怨这位公子,难不成他做了什么错事?”素儿掩唇轻笑。
“他做的错事还少啊,害我变哑,又害我头发变白,下次见面本姑娘可饶不了他。”庞娇燕捏了捏拳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庞娇燕嘟囔了几句,素儿并未听清,开口笑道:“你这又是找他算账,又是饶不了他的,等见了他的面看你还能不能说的出口。”
“嘿,你这小妮子,敢拿我寻开心,看我不打你。”庞娇燕不知为何俏脸含羞,腾地一声从棉墩上站起,追着素儿跑出了绣楼。
府内下人见此早就习以为常,不觉有什么不妥,让开道让两人跑了过去。
来到后花园,素儿娇喘吁吁有些跑不动了,庞娇燕追上了她,脸上光洁如常并不觉得累。
伸手抓住了素儿,后者急忙将手抽开,一脸震惊仿佛被吓到一般。
“怎么了。”庞娇燕见她一脸异色地瞪着自己忍不住开口。
“小姐...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感觉像是冰块似的。”素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惊奇地看着她。
“我的手很凉吗?为何我不曾觉得。”庞娇燕试了试手上的温度并未感觉出什么,只是看起来比之前白皙了许多。
“小姐你都感觉不出的话,那问题就大了。”素儿低呼一声。
“你也不必太大惊小怪的,或许只是天气有些凉了罢,我有些乏了,回去吧。”庞娇燕对此满不在乎,猜想或许是吃了冰寒草的关系,体内有一股淡淡的凉意。
庞娇燕突然有些兴致索然,正欲转身离去,庞夫人在几个丫鬟的陪伴下来到了后花园。
“娘,你怎么来了。”庞娇燕面含喜色迎上前去。
庞夫人脸上挂着和询的笑意,看着她雪白的鬓角,眼睛深处有一丝忧虑。
“娘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啊。”说着遣退了身边的丫鬟,两人朝着绣楼内走去。
“娘不是说今日要去烧香礼佛吗。”庞娇燕搀扶着庞夫人边走边道。
“今日不去了,在家里陪你。”庞夫人打了一个冷颤道,“你这手怎么这般冰凉,是不是生病了。”
“娘也觉得如此吗,我并没感觉身上不适啊。”庞娇燕一脸疑惑,刚才素儿也这么说,难不成她真的生病了,倘若真的生病为何会一点感觉没有。
“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我看你的发梢又添了几缕银发。”庞夫人心疼地道。
“不必了,那些大夫也定看不出原因的,娘尽管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嗯?为何会看不出。”庞夫人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男子送药的事开口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那些药草的关系。”
庞娇燕一愣,此事她也不知,李昱应该不会害她才对,自从吃了冰寒草,她的声音也恢复了,发生这种情况很可能跟自己的体质有关系。
“娘,那是我的一位朋友送来的,他不会害我的。”庞娇燕低声道。
“你就这么肯定!你有几个朋友我还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庞夫人沉声问道,假如真的是朋友倒还好说,若非如此定要将此人大卸八块。
“娘,淫贼真的是...”庞娇燕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双手捂住嘴,双眼弯成了月牙。
“你管你的朋友叫淫贼?”庞夫人皱眉看着庞娇燕。
后者急忙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巴,任由庞夫人怎么问她都不打算开口。
“素儿,你来说此人是谁。”
“素儿不能说,你若说了我一辈子不理你了。”庞娇燕杏目圆瞪地望着她。
素儿左右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眼珠一转跪下道:“回夫人,奴婢也不知,您还是去问小姐吧。”
庞娇燕低头松了口气,抬头看时,庞夫人此刻正横眉冷眼地瞧着她,二人对视了数息,庞娇燕败下了阵来。
“娘,你就别问了,我不可能说的。”庞娇燕摇了摇头。
“你们若真的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