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草绿色的小布鞋穿在她的脚上,跟身上的衣裳特别般配。
缓缓地走了出来,王友德面含期待地望着即将走出的身影。
看到刘馨僮终于从里面走出后,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见鬼的神情。
周围的人尽皆如此,就连小梅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刘新财看了之后差一点晕倒,身后的下人扶着他这才没有倒下。
眼前的女子披头散发,脸上五六道横七竖八的划痕,手中还拿着剪刀,剪刀上还留着残存的血迹,女子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但这笑容在众人的眼中却感觉到一丝惊悚。
王友德见到她此刻的面容不禁向后倒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倒在地。
刘新财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跑到刘馨僮的身旁大哭道:“女儿啊,你何苦要如此折磨自己啊。”
小梅此刻眼中含着泪花,一手掩着唇,跑到了刘馨僮的身前带着哭腔道:“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刘馨僮虽说脸上数道划痕,但双眸依旧灿若繁星,面色平淡地呢喃道:“究其原因都是因为这张脸惹的祸,我若将它毁去,以后便无忧了。”
王友德闻此言语打了一个寒颤,脸上被剪刀划成这样,以后即便好了那也会留下疤痕,这辈子估计都很难嫁出去了,而且见她这么狠心对待自己,以后若嫁过来说不定会害了他,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这婚还是退了的好。
沉思了一番,刘馨僮忽然朝他这边看来,那张脸颊上的划痕让王友德心中一惊向后退去,恰巧踩到一块石头上,摔倒在了地上。
“王员外,何事让你如此惊慌,难道你也被我如今的容颜吓怕了。”刘馨僮柔声一笑,后者却觉得这股笑意有些渗人,完全不像以前犹如春风拂过一般,让人心情舒爽。
“这...”王友德有些无话可说,现如今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早走为妙。
刘新财见到刘馨僮如今的模样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旁几人脸上也都含着泪光,哭泣声逐渐消失,他抬起头瞪着王友德,一脸恨意,看那样子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王友德,馨僮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说完从下人的手中夺过了一根长棍,朝着王友德扑去。
后者见此,撒腿跑到了远处站定:“刘新财,你家的闺女我就不娶了,那两万两就算是我退婚给你的补偿。”说着便打算要跑。
刘新财哪会听他所说,手提木棍朝他扑去,这二人一追一跑,片刻离开了院子。
此刻院中只剩下了小梅还有几名刘府的下人正在旁边哭诉。
小梅看着刘馨僮脸上的伤,心中既是心疼又有些后悔。
“小姐,你何必要这样伤害自己。”小梅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道,她抬头仔细看了刘馨僮脸上的伤痕,虽说伤的不太深,但到时候即便好了也会有疤痕。
刘馨僮望着王友德离去,心中毫无波动,眼中似有泪水划过,忽然将手中的剪刀一下子扔了出去,跑到自己的屋中倒在自己的床铺上哭了起来。
小梅有些担心她,想要进去安慰一番,谁料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将门扉给从里面关了起来。
不久,刘新财从外面赶了回来,刚刚在追打王友德的时候不幸摔倒了,让他给跑掉了,将自己也摔伤了,如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来到房门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馨僮,我是爹,你开开门。”
叫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回声,他又连续叫了几次,里面这才传出声响。
“爹,女儿如今这个模样实在是没脸见你了。你就不必再管我了”
刘新财听后有些心痛地道:“馨僮,你放心,爹马上就去请大夫给你医治。”
里面的刘馨僮闻后眼睛一亮,随即黯然道:“脸上的伤,我知道的,已经治不好了,就让它如此吧。”
一位妙龄女子的脸部被划伤,说她不在意根本就是假话,在一旁的众人都是如此认为,当下刘新财也不再多说遣人找大夫去了。
须臾,大夫至,刘馨僮缓缓地打开了门,那大夫见此满脸惊讶,看这样子明显是刚刚所伤,询问了一下伤情后,便给她的脸部上了药。
治疗完脸上的伤势后,刘新财便将这名大夫叫到了一处。
“我儿这脸上的伤势如何,会不会毁了容貌。”刘新财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人。
大夫沉吟了一番道:“刘姑娘的伤势,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感染,至于会不会毁容,实不相瞒,伤好之后一定会有疤痕的。”
刘新财听后一脸焦急:“有了疤痕,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啊。”
大夫闻言露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此处。
虽说两人离得较远,但他们的谈话刘馨僮确是听得一清二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必须坦然面对才行。
刘馨僮见刘新财一脸忧愁的样子便过去安慰了一番:“孩儿命该如此,治不好也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就好,爹爹不必太过自责。”
虽说如此,但刘新财此刻两鬓白了许多,额上的皱纹渐显,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这一日刘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一脸伤感之色。
李府内,李昱正坐在大堂内主座,周闻语跟孙伯禅则坐在了客座的位置,墙上有一副巨大的鸟兽图,就连他们所坐的棉墩上都画着一些奇异的画,两人都有些不识,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大罗国独有的文化。
昨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