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垣听后一惊:“难道是山匪。”刚刚还在庆幸快要走上官道了,没想到还未走几步便遇上了打劫的,真是乐极生悲。
周闻语朝四面看去,路边的野草生长得茂密,高半丈许,最适合藏人,那些山匪很可能躲在里面,不过两人对此并不惧怕,关键是要保护好身后的众人才行。
赵垣心中有些不安,躲到了最后面,这些押车的武者听说前面可能有山匪,跃跃欲试地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
孙伯禅骑在马上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周围狂风大作,除了周闻语其余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片刻以后归于宁静。
突然间,从草丛里冲出了三十多人,这三十人蒙着面,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将前方的路给挡住了。
周闻语见此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一脸的平淡。
从这些人当中走出了一个首领般的人物,手持钢刀看向对面的人:“将货物留下便放你们离去,不然一个都走不了。”
“有本事过来抢,没本事过来拿吗?”孙伯禅冷笑一声,由上而下俯视着眼前的山匪,脸上讥讽之色尽显。
对面山匪为首之人神色一凛,知道对方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挥了挥手上的钢刀也不说话指使手下的人冲了过来。
孙伯禅从马上跳了下来,并未拔出手中的剑刃,颇有些轻视他们的意思。
从对面冲过来五个人都是手持钢刀,来到孙伯禅的眼前将他包围了起来。
“杀了他。”话音刚落五个人同时出刀由上而下劈砍过来,即将砍到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五个人还未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便倒了下来。
对面的山匪见此一阵慌乱,那为首之人也是一脸惊愕,没想到对方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赵垣这边则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面色一喜,看起来眼前这名老者的武功比对面那些人强上不少。
“这么点实力就学别人当强盗,回去练几年再说吧。”孙伯禅双手负于身后,看了眼周围,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远处。
马从之被孙伯禅的目光扫过,顿时觉得如坠冰窟,当初在王友德的面前夸下海口,便领着人在此处埋伏着,谁能料到对方竟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物存在。
想到此,马从之大手一挥剩下的二十多人齐齐朝对面而去,跑动间扬起一阵尘土,有几个人见周闻语是名女子便有些轻视之心,朝她这边飞速而来。
周闻语脸上蒙着面纱从马上飞身而下,动作优雅轻柔,下马之后便被七个人包围。
周闻语面露不忍之色,低头轻叹了一声:“你们何故非要寻死不可呢。”
“要死的是你。”忽然一人扬起手中的利刃朝她头上砍去,远处的众人见此大惊失色,眼见女子就要香消玉殒。
就在利刃落下的一瞬间,周闻语往旁边轻轻一闪便躲开了,那人见没有砍中反手又是朝她挥去,与此同时女子周围的山匪也开始动了,有两人挥舞手中的钢刀朝她后背砍去,这两人只觉得脚下一软还未砍中便倒了下去。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女子是怎样出的手,剩下的五人见两人仰面而躺,心生惧意不敢靠前,周闻语见此也不与他们争斗,只是护在了车队的前面。
孙伯禅虽然被十几人围攻,依旧能够抽出空隙朝着周闻语这边眺望。
“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副好心肠,只是对付这些强盗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孙伯禅游刃有余地应付着眼前的人,将目光转了回来,双目满是冷意,随后将剑扔在了一旁。
马从之见此一愣,如此好的机会怎能错过,提刀飞身而起,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对方的脑袋上砍去。
就在众人以为此人必死的时候,孙伯禅动了,两只手掌散发着微弱白光,在利刃落在头顶的一刹那将其夹住了。
“咔!”一道清脆的响声,马从之手上的利刃应声而断,碎成了两截。
周围的人见此无不大惊失色,能将这柄钢刀硬生生地折断,这人到底是谁。
马从之额上冷汗直流,看着手中的断刃,当下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走!”
马帮众人皆是吓破了胆,慢慢向后退去,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不到片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孙伯禅见此摸着下巴的胡须哈哈一笑:“一群酒囊饭袋,就这样跑了真是无趣。”
赵垣从队伍的后面走到了二人的眼前拜谢道:“今日真是多亏了两位才能让这些货物没被强盗劫走。”
“应当的,赵村长,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启程吧。”周闻语嫣然一笑,摆了摆手。
马从之带着自己手下的人跑到了远处,见身后无人来追这才停了下来,朝后面望去,原本三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半。
诸人一脸狼狈的样子,犹如战败而归的残兵败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原本以为只是打劫一支普通过往的队伍而已,并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样的高手,若是提前知晓他也不会这么冒失。
行走于坡道间,脚下的路有些泥泞,他们来的时候将马拴在了附近树林的深处。
“我们的马呢!”旁边有人惊叫了一声,呆呆地看着远处哪还有马的踪影。
马从之闻言飞快地跑了过去看了看,顿时呆在了原地,他们牵来此处的三十多匹马如今悄然无踪,甚至连看马的人也不见了。
马从之面色难看无比,脖颈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道:“这些该死的强盗,将我们的马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