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离开以后,在他不远处一直有一个人盯着他,此人是李昱所派。
张亮一连几日在附近转悠,李昱又哪能不知,于是派了几个人轮流盯着他,看看张亮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打算搞破坏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不过几天下来,他似乎只在附近偷看,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就没有再管他,只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少爷,张亮已经离开了。”李八靠近李昱身旁轻声道。
“这几日他有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没有,这两日他只在附近偷看。”李八想了想回道。
“如此看来,应该是为了张生的事。”李昱沉思了片刻说道,张生前两日刚背叛了马帮,张亮便出现在了他的家门附近,如此行径不言而喻。
“少爷,为什么不直接将他赶走。”
“如此小人物赶他作甚,不必管他,此事我自有主张。”李昱摆了摆手回了一声。
小舞在一旁聆听了一会儿,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夜晚,漆黑如墨,不见明月,就连繁星也不知去向,家家户户早已熄灯休息,毕竟蜡烛跟灯油可不便宜,平常人家哪会舍得用。
城南王友德的府上,此时却是极为明朗,家中灯火通明,府内府外极为不同,犹如两片天地一般。
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入府内下人的耳中,好似瓷器打碎了一般的声响,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怒骂声。
府中的下人听到这个声音后,皆是叹了口气,王友德跟他的夫人指定又打了起来,自从王友德决定纳妾,他们每日夜里都要闹腾上几回,每次不是摔碎了花盆便是打碎了瓷器,有时候甚至能持续一个晚上这样不眠不休地争吵。
下人们不敢靠近,这两个人气不顺的时候经常会打骂下人,任他们这样打的天翻地覆也不敢靠前,
两人争吵的声音就算在府外都能听见,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深夜里一片寂静,屋檐上坐着一个黑色人影,人影清瘦,身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把三尺长刃,看其样貌正是李昱。
“这两人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李昱带上了面罩在房顶上细察了一会儿,整个院中只有两个看门的下人,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见此处左右无人,李昱顺势从房顶跳了下来,来到院中,其他人人早已入睡。
这二人虽然在此看守,但也是异常困倦,便趴在院门前小睡一会儿,李昱从他们的眼前走过却无丝毫察觉。
“真是养了一帮蠢材。”李昱心中讥笑道。
他来此处的目的是打算找到那一纸婚书,毕竟他在信中已经答应了刘馨僮,若是做不到,实在是丢了颜面。
既然是婚书自然是贴身收藏才对,不过应该不会放到他自己的房间,毕竟那里还有一只母夜叉在,此人善妒,若是看到那张婚书定会撕了不可。
贴身收藏那倒是没有必要,应该是放到极为隐秘之处,如此说来肯定是放在金库之类的地方。
自古金银不外露必藏于地底,而且根据每个宅邸建造时定会附送一个地窖或者地下室来看,王友德的府上也肯定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李昱府中抵校然而每个宅邸的构造不同,地窖的分布自然也是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藏于房间里,而且肯定会上锁。
府中下人住的地方自然不用考虑,除此之外只能是一些没用过的空房子或是存放杂物的屋子内,亦或者是书房之类的。
想到此李昱先打算去存放杂物的柴房跟仓库的位置看一看,刚想要走,附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昱向旁边躲去,恰巧有人经过这里。
李昱在那人经过的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左手先是捂住了他的嘴,右手用剑柄抵其后背,那人心中大惊急忙跪了下来。
“大侠饶命。”此人跪下以后颤颤巍巍地道。
李昱一愣听其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看这才知晓原来竟是张亮这厮。
张亮此时的心里是崩溃的,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被身份不明的人威逼要挟,以前都是他威胁别人,哪敢有人威胁他,如今不同往日,当下害怕地跪了下来。
“我问你,王友德的金库在什么位置。”李昱变了变声音说道,寻常的声音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金库...金库就在地下室内。”张亮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
“地下室在何处。”
张亮眼睛转了转正想摇头,李昱将剑拔了出来,听到拔剑声,张亮不敢再说谎言,急忙告诉了李昱地下室的位置。
原来那地下室是在王友德的书房中,将张亮打晕后正想离开,低头想了一番,将他放在此处若是被人发现可不太妙。于是把他拖到了附近无人的角落里,盖上一些稻草。
做好这一切,李昱便寻着王友德的书房而去,一般来说书房都在大堂的侧面,来到大堂之外,正觉此处无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将门轻轻掩上,大堂内摆放着古董字画,古朴桌椅,样式鲜艳,外人一看就觉造价不菲,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将这些贵重的东西放在大堂内,倒是自信的很。
虽说在旁人眼中略显奢侈,但对李昱来说却是货次价高,看似价格不菲实则大部分都是假货。
李昱朝左右探去,想了想便向右边的房间走去,穿过这一扇门推开进去,虽然有些昏暗,但借着一丝亮光可以知晓此处就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