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戴梓听到了胤礽的传信,也重视了起来,他虽耿直,但对于官场上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知道有人要对他下手,戴梓命自己的心腹日日在火器旁巡视,就怕有人趁他不备,破坏了火器。
在多方防备下,最终让胤礽他们抓住了南怀仁派来的人。那人意图将火器浇湿,使得威远大将军无炮弹可发。
抓住了人,戴梓等人也只是命将士严加看管,准备等回到京城,交给康熙处置。
而胤礽知道,这只是开始,南怀仁必定还有后手。命人加紧了监视,最后发现那南怀仁找了一善访字迹的奇人。
这下,胤礽明白了,南怀仁这后手与前世一样。前世时,南怀仁是诬陷戴梓与南洋勾结,今生亦是诬陷戴梓与他国勾结,只是,应该会换成俄国吧。
成竹在胸,胤礽也就放松了下来,只等着抓人了。
“马先生这字模仿的实在是妙,太像了。”
南怀仁啧啧称奇,而他口中的先生看着信纸,很想撕掉它,只是,家人都在南怀仁手上,他不得不听命于南怀仁。
“我的家人,你该放了他们了吧。”
“先生放心,等此事了了,我定会放了你的家人。我向上帝发誓,不会亏待你的家人。”南怀仁摸着胸口起誓,马先生却暗暗撇了撇嘴,只觉得这南怀仁实在无耻。
拱手告辞,马先生就回了自己的住所,只是,推开门儿,就见一华服公子坐在自家正堂。
马先生试探地问道:“不知公子是?”
“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我知你家人都在那南怀仁手里,我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家人。只是,南怀仁要你仿造的信件,我要你再写出一份来。只是,这上面的名字,我要你给改成南怀仁。”
马先生也想报复南怀仁,只是苦于无权无势,没有办法。如今有人帮着他教训南怀仁,他当然乐意了。“那我要先见到我的家人。”
华服公子,也就是微服出宫的胤礽,摇了摇扇子,说道:“可以,你那家人都已被我救出,现在很安全。只要你写完就可以见到他们。”
马先生一合计,对自己没有坏处,便十分干脆的磨墨,铺纸。模仿着南怀仁的字迹,写了一封给俄皇彼得一世的信。
胤礽看了看信的内容,见确实无误后,命随从领着马先生去见他的家人。
之后,胤礽又命人给南怀仁传假消息,让他误以为派去的人得手了,戴梓带去的炮弹全部被水浇过,不能使用,耽误了军情。
那南怀仁果然上当,也不想着辩清真伪,就进宫去找康熙汇报。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了一眼南怀仁,康熙冷冷地道:“起吧,你怎么来了?”说罢,就又俯首批折子,一点儿都不想看南怀仁。
“回皇上的话,臣的教徒昨日来拜访臣,说起了路上的见闻,臣觉得事关重大,所以特意来禀报。”
“哦,说来听听。”
“是。回皇上的话,臣的教徒说,在途中看到一伙军队,一个个都拉着马车,只是那马车却都是湿的,很是好奇军队怎么会搬运湿的东西,因此,才对臣说起此事。”说到这里,南怀仁停顿了,偷偷抬眼打量康熙,还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
康熙看见南怀仁的动作,便道:“接着说。”
“是。臣是想着,近期有一伙军队,还拉着厚重马车的,只有戴大人那一队。若是马车都湿了,那车上的炮弹必会受影响,不能发射。此事事关重大,虽是臣的猜测,但臣不得不禀报。”说完,南怀仁就低下了头,以表诚恳。
康熙看着南怀仁久久不语,这南怀仁,学人家搞阴谋,却学了个半截,有这么多破绽,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实在是蠢极了,怪不得那么长时间都造不出子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