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历经数次变故,由县改为市,再由市改为县,此时的郑县虽然经济都还不错,但却仍旧是县级单位,归开封管辖。
而郑县也没有自己的机场,所以苏道等人不得不降落在开封机场,然后通过铁路前行至郑县,可这一次苏道却没有一丁点的方向感,这里跟后世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他也找不到任何回家的路。
只能将一个地方告诉司机,然后由司机将车开到那个地方,然后苏道在凭着印象去找,要说现在郑县什么地方最好找?火车站,二七,还有就是碧沙岗。
火车站和二七就不用说了,苏道此时就在火车站,步行三分钟就能到达二七,根本就没有一丁点难度。苏道将碧沙岗的名字报给了领队司机,对方也很疑惑,资料上可是说苏道从未来过这里的,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开封附近。
而苏道自幼生长在德国,更没有来过华夏,怎么可能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不过疑惑归疑惑,司机还是很快的就将车队带到了碧沙岗。
这里是一座烈士陵园,安葬着北伐军将士的遗体,大门正中间有冯玉祥亲自提笔书写的碧沙岗三个大字,北门还是老样子,后世的翻修似乎也是将这块牌匾给搬了过去,但是其他的地方却让苏道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里跟印象中的景象完全不一样,可谓是天差地别。
周围没有一个标志性建筑可以让苏道有种熟悉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只能凭借着印象去找。不过到了这里之后,苏道回家的路也就近了许多。虽然感觉还很陌生,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苏道经常来这里游玩的缘故。
虽然与后世的样貌完全不同,但总归是有些相同的地方,例如那些亭子之类的东西。
此时的碧沙岗早已不是当年建成时的样子,烈士祠被一所学校占去当了教室,此时的学生们也正在上课,不过苏道却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始终都呆在碧沙岗里,时不时的给一些树木浇水,并且除去一些杂草。
此人名为葛心田。是冯玉祥的同班战友,冯玉祥出资修建碧沙岗之后,葛心田便呆在这里成为了一个守墓人,几十年如一日,始终不曾离开这座园陵,而根据苏道的印象,葛心田好像是在建国后才去世的,再往后这里就被改成了公园,他的儿子也一直生活在郑县。
苏道进入陵园之后。这才发现了哪些地方跟自己印象中不同,后世的碧沙岗根本就看不到一个坟包,而现在这里却布满了坟包,苏道很好奇。后世这些烈士的遗体都被安放在了哪里?
不过这却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还没有到那时候,而且会不会有那一步苏道也就不知道了。建国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很多事情也就不一定会有了。
“老哥哥。在忙呐?”
苏道独自一人进入园内,跟葛心田打招呼道。
“是啊。杂草都出来了,弟兄们躺在下面也觉得不舒服,反正也没事,把草拔掉也让弟兄们身上干净点。”
葛心田点了点头,手中的活计依然没有停下。
整座陵园被他打理的干干净净,仅有的杂草也被锄的一二干净,各种树木林立,柿子树,柏树等等应有尽有,春夏两季,这里便是游玩欣赏的绝佳之地,在城市中也很难找到一处这种环境的公园。
难怪后世要把这座陵园改成公园,估计也就是看上了这里的环境,只不过每每想到后世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葛心田的样子,苏道的心中便猛然生出一股辛酸。
他是在为北伐军将士们守墓,可是谁又来为他的将士们守墓?现在中华帝**队将士的陵墓也很乱,哪里都有,但基本上也都是往那里一葬,然后给当地一批买地费用就不管了,他们也没时间去管。
朗朗读书声隐隐传来,从声音上听去,应该是十多岁大的孩子们在读书,甚至可以从声音中听到他们的欢快,和平了,日子好了,孩子们终于可以读书了,怎能不高兴?
只是葛心田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每听到这读书声,他便觉得很对不起老战友,可之前老战友来的时候却也没说什么,这更加让葛心田觉得很难受。
这本书老战友给弟兄们找的一块安稳睡觉的地方,现在却被这杂乱的读书声所打扰,扰的弟兄们不得安宁,葛心田虽然有心去劝说,可现在有谁会听他的话?就连老战友都不开口,他又能怎样?
苏道又跟葛心田聊了会儿之后,这才走出了这座烈士陵园,来的时候纯粹是为了找回儿时的记忆,只是现在,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
代表民国政府陪同苏道的是副总统白崇禧,因为先前有了苏道的推辞,所以他们才都在门外站着,见到苏道出来之后,众人也都松了口气,说实话,他们是很害怕苏道单独行动的,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这些人可就悲剧了。
“白总统,我听说这座陵园的祠堂被学校给占去当了教室?”
出门之后,苏道随意的对着白崇禧询问了句。
事实上这种事情他一个副总统上哪知道去?苏道之所以提起,只不过是为了给武汉政府一个提醒,不要打这座陵园的主意,让将士们安安稳稳的在这里沉睡。
“这个我还不是太清楚,这样,我找人去问一下再说。”
白崇禧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我刚刚已经跟守墓人聊过了,对这里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这样,我个人出资一百万,帮他们修建一所学校,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