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惧又怕,一边爬着跑,一边道:“我错了,我错了呀!婉娘啊!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抢你们的房子了!再也不抢你们的东西了。你放了我吧!”
婉娘挥舞着菜刀,次次避开鄢容的要害,“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饶了我吧!婉娘!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我不该让军娃子相j你!我不该抢你们东西,你饶了我吧!”鄢容实在痛得受不了,趴在了地上,绝望的哭喊着。
婉娘站在鄢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分家吧!”
鄢容愣了,艰难的翻转着身子,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身子看着婉娘。
婉娘拿着菜刀,盯着鄢容,“我们分家吧!”
“不行!”鄢容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却不想下一秒,婉娘就举起了刀,她遮着脸,嘴里不停的道:“行行行,分分分,马上分,现在立刻就分家!”
“文垚,去叫大队长和书记。做见证。”婉娘拿着菜刀看着鄢容,知道鄢容为什么会立马拒绝,因为在现在这个时代,‘分家’指的是一个大家庭分开来,分成几份,不管是财产也好,房子也好,田地也好,畜牧也好,都是要平均分配的。
“诶,我这就去。”王文垚应了,打开院门跑了出去。
婉娘蹲下身,坐在了鄢容没有受伤的另一条腿上。
鄢容血流得多,头晕眼花,被婉娘坐着另一条腿,竟没力气去反抗。她恨得牙痒痒,看到婉娘手上的菜刀却什么也做不了。
王雨怯生生的走到婉娘身边,看看躺在地上的鄢容,不敢开口。
婉娘感觉到王雨过来了,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一眼王雨,“有什么话就说。”
“妈……妈,她……她会死吗?”王雨还是担忧的,她非常怕鄢容死了,然后妈妈会去坐牢。然后她和哥哥……该怎么办呀?
“你担心她?”
王雨摇了摇头,垂着头不再说话。
婉娘内心里是恼怒的,其实刚才去拿菜刀的人她敢肯定不是她的,当时她真的是魔怔了,拿着菜刀追着鄢容就砍。那是以前的婉娘!不是她!
是以前的婉娘的恨!的仇!
可能是鄢容的惊叫太刺耳,她才回过了神,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她若是没回神的话,照刚才那个情况,鄢容可能脑袋都掉了地!
后来的她下刀,刀刀其实都避开了要害,就是想吓唬鄢容而已。可是她没想到王雨会来抱住自己的腿!
内心里,她还是担心王雨是向着鄢容的,毕竟是她的奶奶,而她徐婉才是那个跟她最没有关系的人。
自己说要养她,不过是因为自己重生而来,举目无亲,王雨和王文垚又对自己那么好,再加上有婉娘的记忆,和王建的恩情,所以责任加上感情,她是想好好待两个孩子的。
可若是分家,以后自己养着这孩子,她真的会听自己的吗?或许,她会更想跟着鄢容?毕竟跟着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婉娘垂下了头,看着手中的菜刀。
王雨蹲下身,怯怯的伸出手,拉着婉娘的手,“我不想你坐牢。”
婉娘一下子抬头看向了王雨,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也紧紧的拉住了王雨的手。
十二岁的少年郎脚程是快的,大队记的家和王家村也是隔着很远。
但是现在是午饭时间过后,王文垚找大队长和书记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在家刚吃了饭,准备睡个午觉,太阳跑了再上山干活的。
看王文垚满身满脸的淤青和血,两个人都紧跟着王文垚跑到了王家村来。
到了王家村,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很多,以往大队长和书记都是笑眯眯的回应,可这次两个人跟在王文垚身后都没时间理会打招呼的人。
看大队长和书记都行色匆匆,前面还有一身狼狈的王文垚。村里的农人这时候也知道可能王文垚家出了些什么事儿,内心里想看热闹的也好,想帮忙的也好,都跟了上去。
一到王文垚家,众人都惊呆了。
满院子的狼藉,到处散落的礼品盒,到处散落的瓜果蔬菜和红薯。还有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的鄢容。
婉娘站在一边拿着刀,手里牵着王雨。
“唉哟,唉哟!砍死人了!”鄢容一听到有人来了,忙大声呼喊起来。
“闭嘴!”婉娘厉声一喝,鄢容立马闭了嘴,她是被婉娘吓怕了,实在不敢跟婉娘顶嘴。
眼前这个场景,在场的人猜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大队长看着躺在地上的鄢容,忙招呼了一个人去找医生,也招呼着其他人帮忙,“快,把鄢容抬到屋里头去。”
“别动她!”婉娘拿着菜刀指着听了大队长吩要进门的人,“你动她,她立马就会失血过多死掉!”
书记看着婉娘,叹了口气,“徐婉,有什么事情,你先把菜刀放下再说。”
婉娘走向书记和大队长,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看到婉娘手里的菜刀,赶忙后退了一步。
“大队长,黄书记,我要分家。”
“好好好,分。”
鄢容肉疼得紧,也不知道是心里的肉疼,还是身上的肉疼,反正都疼,“书记……我们家……没啥可以分的,这……两个小子都还没回来呢!等两个孩子回来了再分也不迟。”
“这……”黄书记看向婉娘,“徐婉……你家婆说得对,要不等你两个叔子回来了再分家呀?”
“现在、立刻、马上就分!多一天多一个变数。”婉娘环视着看热闹的人,“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