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写的字非常的娟秀好看,校长拿着病休申请单,觉得有些可惜,徐婉她也才15岁,若是好好读书的话,肯定会有出息的。
可是她只读了三册书,现在都15了,再上学,也已经晚了。若是从初中开始也跟不上了。而且现在,她已经负担起一个家了。
在这样的山村里,15岁的少男、少女负担起一个家庭的有很多,他想帮,却也只能尽力。这样的情况,可能要很多年之后才会改善的吧!国家在进步,生活总会越来越好的。
校长拿起笔签了字,亲自填了两张离校通知递给婉娘,叮嘱道:“孩子头发长长了,一定要让他们去读书啊!”
婉娘接过,向校长保证,“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孩子读书的。”
校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课本,“走吧走吧!我也要去上课了。”
“那我们走了,今天的事情,谢谢校长了。”
“是我该谢谢你们。”校长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走了。
婉娘拿着离校通知书和休学申请单,抱着王雨离开了学校。办完了这些,就要考虑该做些什么来给养起这个家了。
出了学校就是公社,是十里八乡都要赶的集,今天刚好逢集,路边卖菜叫卖的很多,卖肉叫卖的也有,更多的是农产品还有手工制具。
路边摊也有卖水果零食衣服裤子的,花花绿绿,好不热闹。
王雨抱着婉娘的脖子,东看看,西望望,忽然看到了一双红色透明的塑料水晶凉鞋,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婉娘。
婉娘感受到王雨的视线,转头看她,“怎么了小雨?”
王雨摇了摇头,笑着对婉娘道,“妈妈,放我下来吧!我重,可以自己走。”
听王雨这么一说,婉娘也觉得手臂有些承受不来。王雨虽然长得像五六岁的孩子,但是好歹也八岁了,四十多斤,婉娘刚抱起来还行,抱久了手腕就有些酸痛。听了王雨的话,忙把她放了下来。
“尿珠子只剩这么点了,两毛钱卖给你。”
“一角钱,我只剩一角了,你给我一角的就可以了。”
刚一把王雨放下,婉娘就听到路边一个摊上有两个人在讨价还价,打眼一看,那人卖的是一堆野草野花野树根,可是仔细一瞧,能发现他卖的都是些能入药的野草野花野树根。
在这个山脚旮旯的小山村,大多数人都是生不起病的,有些小病小痛什么的,都自己处理了。
感冒的话,要么被子捂好,要么吃点野麻子炒蛋。实在不行了,才会去村大队的诊所。
这痛那痛,长疙瘩什么的,都是自己采点药吃、擦和煮来泡澡。你还别说,效果是真的好。但是山上能采到的,当然自己采,采不到或者说不当季节的,就要在专门卖野药材的人哪里买了。
这个小摊,就是卖这些山药材的,都是自己采来卖的,价格也不贵,但是多的话也能挣些钱,山野乡村,干的都是薄利多销的。
婉娘看了又看,总觉得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昨天上山,她是看到了不少这些野草野花的,还有树根,她好像也看到过。
其实按理说,这些药材什么的,深山里应该是有更多的,但是两个孩子不让她进山,在婉娘的记忆里,也确实是有一个孩子贪玩进山被野兽咬死的事情,说明山野村里确实是有骇人的野兽的。婉娘皱着眉头,这件事情,行不行得通还有待考量。
婉娘拉着王雨,一路思索着,手牵着手回王家村去了。
走在田源路上,田里土里都是在忙作的农人,看到婉娘和王雨,都会笑着打招呼,婉娘也会笑着回应。
王家村的人大部分都姓王,很多辈分年龄差距是不大的,来吃过喜酒的,那就是王建家的近亲,循着记忆里的,亲切的叫着叔叔婶子。
有个中年女人看婉娘叫得甜,从地里爬上来,也不管手里的泥巴,就从荷包里掏出了两个夹心饼干塞给婉娘和王雨。
“谢谢二娘。”婉娘笑着接了,这个妇人是死去的丈夫王建的二娘,不是近亲,这个二娘老公的爷爷,和王建爸爸的爷爷是亲兄弟。前世有句话怎么说的呢?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
但是在现在这个务农时代,大多数家庭都还在一个地方生活,所以家家邻里关系都是不错的。
这个二娘,人真的很不错,自己家现在这种情况,这样的穷,这个二娘也没有因此对自己冷淡。而且现在这个时代还没前世零食种类那么多,家里有花生米和白糖都算是家庭里不错的人家了。集上卖的大多数都是米糕冬瓜糖什么的,好一点的,会有点夹心饼干和大白兔奶糖。
所以婉娘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王雨也很高兴,自从爸爸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吃过夹心饼干和大白兔奶糖了,“谢谢二婆。”
“不谢不谢,都快晌午了,我今天看到你婆婆今天好像回来了。快回去吧!”二婆甩了甩手,笑着回了地里。
“诶,好!那我先回去了!”婉娘应了,牵着王雨往家里走去。
王雨拉着婉娘的手,抬头看她,“妈妈,我怕。”
“别怕,我在的。”婉娘皱着眉头,鄢容回来了,那么鄢容那两个儿子恐怕也回来了。
原本她醒来之后她没看到那三个人,特别的意外,后来想想记忆里的场景,就明白鄢容为什么会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了。
那天,为了赶走婉娘,鄢容让二儿子非礼婉娘,婉娘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