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安候轻咳两声,却是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到底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慌张?”
“侯爷,您看!”途无用伸手入怀,捧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物什。
不等迢安接过,一缕淡淡幽香已然扑鼻而来,这香味极是好闻,却又香得十分别致,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何物发出。
待到车安候将那物接过,途无用随即将火把向着车安候靠了靠,这时,正靠住门缝的迢远这才得以看清,那物竟是一块小巧精致的镂空软玉,色泽红艳,几如鲜血!
只是,这块软玉非同一般,乃是一整块殷红如血的红玉琢磨而成,玉骨为栅,玉髓为栏,圆润其外,中空其内,腰间一周更是极尽机巧,竟然雕有一只盘旋环绕的长尾鸾鸟,顶部斜上部位,更开有一个较之栅格略阔几分的圆洞,竟似出入的门户一般。
乍见如此美妙绝伦之物,迢远再也待不下去,将车门一把推开,涌身跳下,快步走到伯父身旁。
“伯父,这块玉石为何这般奇异,可有什么名字?”迢远兴趣大发,急问。
“血玉鸟笼!”车安候淡然道。
“竟然是个鸟笼?”迢远诧道,“须是何等金贵的鸟儿才能配得上如此大费周章的鸟笼?”
“你且自个看来!”车安候说着,便将血玉鸟笼交到侄儿手中。
迢远轻轻接过,捧起,仔细观瞧,待到目光通过圆洞射入鸟笼内部之时,便见一窝鸟巢。
但这个鸟巢大不一般,有底有盖、圆润玲珑不说,材质更是考究至极,虽然迢远并不认得,却能断定乃是某种极细极柔的金黄草丝编织而成,丝丝相盘,缕缕相结,严丝合缝,规整不苟,几乎令人叹为天物。
正自赞叹间,迢远忽觉一丝颤抖传入掌中,不等诧异声出,便见鸟巢顶部突然从中裂开一条细缝,接着鸟巢顶盖被猛地顶了开来。
随即便有一只小巧的鸟儿从中跃出,羽翅稍振,便已站到鸟笼中央的玉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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