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局长脸色就变了几变,“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一定是那群混混干得混账事!你们兄妹不常在家所以不知道,打今年开春以来,咱们县里就聚起了一伙混混,这帮人在县里没少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已经有不少人反应了。这回肯定又是他们干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也就是小打小闹,现在竟然都开始私闯民宅了!你们放心,这回县里一定不会再姑息他们了!”
脑袋转得倒快!把事推到一群混混身上,把他们自己都摘了个干净!也不对,说不准这事还真是他们干的,只是是自发还是背后有人指使,恐怕就说不清了。左右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就算是借了翟书记的势又怎么着?还是得任着他们自己圆!关晓琪想冷笑。
梁晨捏了捏关晓琪的手,笑着接口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亏着谢局长跟我们说清楚了,不然我们还以为是我们哪里又惹着贵公子了。”
那局长伸手抹了抹头上隐隐的冷汗,一叠声说着,“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是我们工作不到位。”
梁晨笑,带着几分切切实实的真诚,“局长这么说就折煞我们了。您作为一县公安局的局长,必定是日理万机的,这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多了去了,总有些照顾不到的,几个小混混蹦跶,也不算什么大事。”
那局长脑门的汗明显了许多。关晓琪忍不住都要拍手叫好了,梁晨这把软刀子使得好,明明是屎盆子,他偏偏就能这么一脸真诚地当成高帽给你扣脑袋上,让你也硬生生把这屎盆子看成高帽子,顶在脑袋上自己也得当高帽,受着人家的恭维再笑脸送回来。骂人不带脏字算什么?这才是高招!
那肇事者。也就是谢局长的儿子显然没有他老子的好修养,不过脑子也好使,听得出来梁晨这拐弯抹角地损话,脸都涨红了。要不是他爹使劲攥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只怕他就敢当下在这闹起来。
关晓琪冷眼旁观,这哪里是有半分悔过的样子?!
梁晨一边跟谢局长你来我往地说着,眼睛也没落下关晓琪的表现。说白了,他张嘴接话,不也是为了给她出气?只可惜肇事这小子忒看不透形势,连他老子都点头哈腰赔不是。他还在那里梗着脖子蠢蠢欲动。到这份上还死不悔改,可就不仅仅是不懂事,而是骄纵成性了。梁晨眼里闪过一道凌厉。话锋一转,就朝着肇事那孩子冲过去,“不过看起来,贵公子似乎并不很服气?”
谢局长一愣,攥着儿子的手紧了紧。喝道:“你这兔崽子,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那孩子到底是怕他爸爸的,被他爸爸这么一吼,纵然心里不甘心,可还是乖乖道了歉。
梁晨嘴角弯弯,看着那孩子。说是孩子。只怕比梁晨还要大个两三岁,该是成人,可是这气度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谢局长,孩子得教也得管。虽说你们在政府当差服务人民,工作繁忙,为人民贡献了大部分精力,可是这孩子的教育也是不能落下。”
“是是是。也就是你们这样人家的孩子能明白,不知道的都以为咱们在政府机关里做事有多威风顺便。可这里面的繁琐忙碌也就自己知道。不过这些都不是借口,说到底我还是没有管束好孩子,这点我责无旁贷。”谢局长言辞恳切,闻者都不忍苛责,这是个“好官”啊!为了人民办事,连孩子都没空管了,可不是“好官”!
梁晨一脸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家长忙碌,孩子们就几乎出于一种放养状态。少了家长的约束,孩子们就更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一不小心就误入歧途。”
谢局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父亲常说,孩子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更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所以即便是自己再忙,疏忽了孩子的教育管束也是非常不应该的。”谢局长目光更加热切,仿佛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盟友。
“可是工作与孩子又不是一句尽心就能两全的,于是家父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既不耽误工作,又不落下对孩子的教育!”
“首长就是首长,方方面面都均衡处理。我少不得要请教一番,首长是怎么处理这些的,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好好教训教训这帮兔崽子,就算是成不了国之栋梁,可也不能给咱政府,给咱社会主义抹黑!”谢局长一脸激动,情绪激昂。后面跟着的家长们一个个更是积极附和,生怕落于人后,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表忠心不是?
梁晨笑得更加真诚,甚至忍不住鼓掌几下,“太好了!如果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大家都积极响应他的号召!他常说,如果所有的官员都愿意这样做,那么我们华夏就再也不会出现什么纨绔官二代的不正之风了!”
谢局长笑得更加殷勤,“还得公子你给指点一二,我们必定响应首长的号召,为中华之崛起奉上我们微薄的一份力量!”
“这是自然!”梁晨大手一挥,“这法子简单得很。想我华夏军队,自抗日战争时期开始就以纪律严明深得民心,如今进入和平年代,军队的打磨也是精益求精,比之过去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父亲也说,军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哪怕你就是一块废铁,进了军队,也得把你锤炼成一块好钢!大家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人民,可是孩子的教育也得抓上去,那就送到军队里去,左右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既锤炼了意志教育了孩子,又为国家做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