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流紫诧异地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霍然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宇泽王子匆匆而来,两人视线对上,他眼中的担忧明晃晃的,真诚的有些可笑。
“太子殿下,我听说魔都城郊有上仙遇袭,不知遇袭的是哪位上仙?”宇泽看了一眼地上躺着不动的人,提紧了心,想到魔尊与凤音帝姬的大婚顺利落幕,又觉得不该自己吓唬自己。
太子目光冰冷地看着宇泽,“宇泽王子,父帝对你们妖族多有优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天界的吗,竟然当着孤的面堂而皇之地包庇谋害帝姬的凶手!”
“孤倒是忘了,你与流紫郡主可是未婚夫妻呢,也难怪你要对你多方维护!”
“果真是凤音帝姬?”
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宇泽王子失望地看着流紫,看她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痛苦,仿佛受了重伤,心知恐怕是天帝的那卷假的诛仙阵残卷起了作用。明白她这也是自作自受了,可看她变成了这副模样又觉得可恨也可怜。
“当务之急是先替凤音帝姬疗伤,不如先将流紫上仙押回天界,听后天帝发落?”若是流紫能够回天界,或许天后能保下她的性命。
“流紫谋害凤音当场抓获,已是证据确凿,她几次三番加害凤音,孤岂能容她逍遥法外?”
太子朝宇泽冷笑一声,眼神尽是嘲讽,当他天真好糊弄呢,把人弄回天界,再让流川一族插手,来个弃车保帅?
流紫不过是一个寄养在天后宫中的流川一族偏枝孤女,若没有家族支持哪来那么大胆子敢谋害帝姬?
太子是个男人,是个政客,第一时间想到的不会是男女情爱,而是朝廷上的联系。通过流紫谋害帝姬一事,他想到的是流川一族势大胆大,心也大了。
“太子——”宇泽见太子对流紫动了杀机,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双腿,上前一步挡在了流紫身前。
“宇泽,你给孤让开!”
“太子殿下,请息怒!”
宇泽不敢看太子震怒的双眼,低头,默默地曲腿跪下,“太子殿下,我知道流紫上仙谋害帝姬罪无可赦,可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凤音帝姬伤势不明,不如先将人带回去,让天帝为帝姬疗伤,至于流紫上仙,她已经受了重伤,无法逃脱。我保证,会亲自看守她。请太子殿下……”
“闭嘴!宇泽,你胆子倒是大,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一个谋害帝姬的罪人。你当孤不敢动你吗?”话落,太子一掌将人挥开,宇泽王子当即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血来。
“你想怎么死?看在你养育在母后膝
下多年的份上,孤可以满足你。”
流紫忍着蚀骨般的痛楚,倚着树干一点点坐起来,看着太子冰冷无情的眼神,缓缓轻笑出声,“太子表哥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多次加害凤音?”
“别叫孤表哥,我没有你这种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表妹!”
太子扭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脏了眼睛,“我知道,你仰慕寒掖上仙,想要嫁给寒山一族的嫡长孙。人有私心这本无可厚非,可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没有母后没有凤音对你另眼相待,你以为凭你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在天后宫活得风光无限?!”
“若我猜的不错,当年凤音之所以能偷偷溜出天宫,又误入伏击魔尊的阵法之中,也是你在背后搞鬼吧。我本以为是父帝拿妹妹作诱饵,后来仔细思量才觉得不对。父帝在如何痛恨魔尊,也不会拿凤音冒险。”
“凤音以真心待你,你却多次置她于死地,心性之狠毒简直世所罕见。我真不知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与之姐妹情深!”
“呵呵……”流紫听着听着忽然笑出声来,声带牵动了身上的神经,疼的一张脸皱成了包子褶儿。
太子觉得她可能是知道自知死到临头,精神出了问题,“你笑什么?想怎么死,快说!孤没工夫与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他转头看了一眼,见寒掖已经在给伤重昏迷的“凤音”输送仙力疗伤,也就放心了。
“太子殿下说得真好。”流紫缓过一口气来,脸上笑容更盛,看着太子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暗芒,亮得有些渗人,确实像是神经癫狂了。
“凤音帝姬以真心待人,有人却三番两次置她于死地,这样的人确实心性狠毒世所罕见。”
“只可惜,最该承受太子殿下这般指责的人不是我。太子不妨猜猜,是谁指使我做下这些事的?”
“是谁命令我故意将天帝诛杀魔尊的计划泄露给凤音帝姬的?是谁命令我帮助凤音帝姬躲过帝后看守偷溜出宫去找魔尊的?又是谁,将天帝封印在藏宝阁的诛仙阵残卷交给我,令我下凡加害凤音帝姬?”
“太子殿下,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呢?”
流紫想要大笑,可是费力说这么多话已经让她痛的快要失去意识了,可她还不能晕,用力咬舌头,尝到血腥的味道,眼神才清明过来。看着太子迟迟不语,她的眼底浮现几多快意。
她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纵使有罪,没道理所有的罪责、所有的谩骂都由她一人来背。
“是流川一族指使你这么做的,难道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为何方才要迟疑?可见太子已经猜到了是谁,只可惜却不敢相信那人会如此作为罢了。”
太子的确脸色难看得吓人,不知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的,还是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