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师,不知深夜拜访可是有事?”那管家看着门外的两人有些疑惑着问到。
“贫僧见过施主,我二人一路向北路过此地,此时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请施主行个方便?”李五升双手合十恭敬行礼问到。
“好说好说,大师有请。”管家听到这话回到。
“有劳施主。”李五升再次行礼后向着府内走去。
许安也跟在后面一块走了进去。
“府内客房不多,你们先在这委屈一晚,我待会儿让下人准备些饭菜送来。”管家将他们二人带入府内的一间客房内说到。
“有劳施主了。”李五升送走了管家,刚走到屋内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没想到你这和尚还挺吃香的,怪不得要装和尚。”许安走进屋内说到,话语里边满满的嘲讽。
“施主此言差矣,施主如今能有此地落脚歇息全靠贫僧平日里广积善德,怎可出言嘲讽?”李五升正趴在桌上休息,听到许安这话立马坐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到。
“行了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许安倒了杯水说到。
“难道说你把我带上便是为了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李五升想了想后不可思议的问到。
“不然呢?北阳城路途遥远,我可是没钱了。”许安把水杯放到嘴边想了一会儿,然后微皱了下眉头随意说到。
“岂有此理,怎可如此欺人。”李五升听到这话一脸委屈的埋怨到。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李五升赶紧一本正经的坐起身来前去打开房门。
“此时天色已晚,下人们随意弄了些素斋,还望大师见谅。”管家站在门外说到,说罢便让下人端着饭菜走进了屋子。
“有劳施主了。”李五升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行礼说到。
“大师先用饭,如有需要尽管知会一声。”管家说完这话便走出了房门。
房间内只剩下许安与李五升二人。
“走了大半天路,可累死我了,我得赶快吃点东西。”李五升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搓了搓手说到。
尽管都是些素菜,却并不影响他的食欲,抄起筷子便要开始吃饭。
是夜。
“大师可睡了?”门外再次响起了那位管家的声音。
但屋内却无人应答。
“我让下人进来收拾碗筷了啊?”管家听到屋内没有传来动静,接着站在门外说到。
依旧是没有人回话。
管家慢慢打开了房门,走进屋子,屋内没有点灯,显得很暗,他想走到屋子里去点上一盏烛火。
刚走进屋子的时候他便感到自己的喉咙处抵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屋内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李五升躲在许安身后呆呆的看着这悚人的一幕,生怕溅在了自己身上一滴血。
许安站在门口位置,他的手中拿了一根筷子,那根筷子正抵在管家的喉咙位置。
只是一根筷子而已,看起来毫无杀伤力,但那位管家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北昌帝国,宛城外。
“王上,此行为何出来的如此匆忙?”孟画师在后方背着画筐,看着前方一头白发的许世昌有些不解的问到。
画筐里边装着一些画笔,还有一些干净的画纸,里面并没有作好的画,这就代表着他们是刚从北阳城出来不久。
他有些感慨的看着前方的许世昌,多年未见,再次重逢时那位大王子已然成了北昌帝国的王,只是盯着他那一头白发却是有些让人心酸。
“先王临去前让我多出来看看,那我们就好好看看这个国家。”许世昌望着那轮明月,走在前方开口说到。
“可要入城?”
“城门已经关了,不入城,我们此行是要看看这个国家,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接着走吧。”许世昌摇头说到。
说完话后许世昌便接着往前走去,看着天空那轮孤单的明月心底有了感触,拿出一个精致的酒瓶喝了一口清酒。
“天冥冥兮月煌煌,人匆匆兮路茫茫。”
“余独行兮形影憔悴,忽揽镜兮鬓色苍苍。”
“受命于前兮迎难而上,夕惕若厉兮不负君望。”
“奈何!大好山河兮只身前往,春去秋来兮唯一人独赏!”
“嗟乎!叹岁月之所逝兮难再从头,悲花绽之残瘦兮无可挽留。”
“感秋风瑟瑟兮歌一曲东游,念浮云悠悠兮酒一樽共飨。”
“先王说我是天子,如今却是天子不敢回都,还真是可笑。”许世昌提起酒壶又喝了一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后轻声说到。
“庆安盼安兮问时归乡。”
“庆安盼安兮问时归乡?”许世昌叹了口气接着说到。
‘我要去看看这个本不属于我的国家。’许世昌心中这么想着,再次举起酒壶饮了一口,然后大步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