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他刺的很爽快,他不认为有人能看到自己刺出了这一剑,因为这一剑还是很弱小,更不可能引起计东里的注意。
但这一剑对他来说却很重要,因为他终于刺出了这一剑,有了第一剑便会有第二剑,当千万道剑汇到一起的时候他相信即使是剑圣计东里也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
他现在很有信心,不再认为挑战计东里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许安躺在山坡上轻轻睁开双眼,微笑了一下便接着睡觉。
李五升正在烦躁的刷洗着碗,他洗的并不认真,完全是应付一般,碰巧张翠花从屋内走出,他一个哆嗦手中的瓷碗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破了。”成武刺出那一剑后慢慢坐在地上,他很高兴,面带笑容如沐春风一般,微笑着说到。
成武突破了,地守境一重。
突破了地守境他便不再是三流的小角色,而是真正挤入到了强者的行列,这意味着他可以去一个普通的小宗门里面备受尊崇的度过一生,但成武的目标肯定不只是这样。
剑灵门,藏剑阁内。
计东里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来,与成武所想的不同,计东里看见了那隔空刺来的一剑,并不是成武的那道剑有多么强悍,那道剑依然很是弱小。而是计东里曾经在那里留下了一道剑,那道剑通过感知传达给了自己。
他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后微微笑了一下,接着闭上双眼。
成武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计东里留下的那道剑,他还是没有看破这道剑,但却通过这道剑明白了很多,他甚至觉着自己明白的这些东西远比看破这道剑要重要的多。
只有在这道剑面前他才可以勇敢面对过去的自己,无论是隐忍或是掩饰,在这道剑面前全都无法隐藏。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自嘲的笑了笑:“张狂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后停顿了很久:“不过值得!”
他想了很久后慢慢对着那道剑行了一礼,不是跪拜礼,他不可能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行跪拜礼,只是出于感谢和尊重而行的普通礼。
成武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承了计东里这么大的恩情,日后前去挑战的时候又该如何自处?不过转而一想那一天还很遥远,现在去想那些事情干什么?大不了到时候让他一招就行了?
是的,成武现在很飘,或者说他很自信,计东里的这道剑曾经强悍到把他打入了冰冷的谷底,而在现在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自信。
或者说人作为直立行走的动物本就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自信和骄傲,只是幼年时期的经历把他的这些自信全给磨平了。
而在今天,他再次看到这道不论是风吹雨淋又或是经受时间无情洗礼都不曾改变丝毫的剑,他有些羞愧难当。因为这道剑并没有被那些外来条件所改变,这道剑依旧是那么的直,那么的骄傲。
想明白了这些,成武心情大好,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直挺。
他慢慢走回了铺子,与平日里相比他今天要回去的更早一些。
镇民们看到成武好好的走了回来也都没再多想,自然以为他是半路折返了回来,只是在大家的眼中成武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多了些他之前没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多了些他本来就该有的东西,镇民们自然说不上多了些什么。
张大婶看到成武回来为之松了一口气,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好在这孩子总算是没出啥事,至于租金的问题她倒不如何担心。
那间铺子本就空闲,留着也是放些杂物,本来是准备女婿来了给他们夫妻二人俩过日子的,租给许安一年也算是赚了不少的钱。
她知道自己的这间铺子要不上这么高的租金,但这少年来的时候却是也不还价,一口应了下来,如今人家有困难,自己于情于理都该帮上一把。
只是许安为何还没回来?
“那孩子去找你了,他没回来?”张大婶左右没看到许安的身影,冲着成武问到。
“什么时候?”成武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着问到。
“你走后不久他就去了,你没看到他?”张大婶接着说到。
“坏了!难道是望舒楼?”成武拿着剑转身向西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