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死人了还是咋的,门板都要被你敲烂了!”
谭天又来到了海菱以前上班住的宿舍。她砰砰砰敲了一早上门,终于才把门敲开,门打开一道缝,露出一位睡眼惺忪、穿着性感吊带的小姑娘。
“都快十一点了,是猪嘛,还没睡够!海菱回来没有?”谭天把手撑在门上问道。
那姑娘一听海菱就打了个激灵,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这位就是前一段把海菱抢走的那位。那天她来到就把屋里整了个稀巴烂,这尊神可实在是惹不起。
想到这里,吊带姑娘立马怂了,说了一句“没有”就赶紧去关门。
结果海菱的一只脚俨然已经踏进门,吊带姑娘遇上这大力士,完全无力招架。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不讲道理啊!”吊带姑娘哭唧唧地站在后面。
谭天把屋子里打眼扫了一圈,确实没有海菱的身影,也没有海菱的衣服啥的在这里。
“说我不讲道理?好,我过来跟你讲讲道理,说吧,你多大了,是哪个区的哪个村的?”谭天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你查户口啊,你警察啊!”吊带姑娘翻一个大白眼给谭天。
谭天一把薅住吊带姑娘的长发,“对啊,我今天就想查查你户口呢。今年不小了吧?我看你这鱼尾纹都快出来了,脸上不要老化妆,皮肤只会越来越粗糙。”
吊带姑娘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姐姐姐,快放手,我这脱发严重,你这一拽得多掉多少根呀!我的脸不要你来操心了,海菱不在这里,你赶紧走吧!”
谭天“嗯”了一声,抬起脚作势要朝外走去,突然又来了个急刹车,“这样吧,姑娘我给你一套护肤品,效果治你这张脸的话,绝对是杠杠的,不信你就看我这脸。”
那姑娘一听就有点心动了,自己的这张脸确实是自己的心病,看着谭天油光水滑的煮鸡蛋一般的肌肤,她羡慕不已。
“作为交换,你给我讲讲海菱的事,你看怎么样啊?”
谭天正是凭着自己这张脸,上班之余还兼职干上了微商,化妆品面向全厂的小姐妹们销售,对付这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果然,吊带女孩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谭天的条件,接过了谭天从包里掏出来的化妆品。
谭天又面授机宜,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在会所上班,姐姐妹妹们也都把自己的一张脸当事业来干,却没谭天讲得这么通透明白。
小姑娘立马把谭天崇拜上了。
“海菱在这干了三年半了吧,刚来的时候,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个学生妹一样,就算是现在,不知道的人见了她,还总以为她是个从学校偷跑出来的学生妹,她那张脸又柔又嫩,人又瘦得皮包骨,不知道迷惑了多少男人,实际上呢,我们俩对过成绩,她门门功课比起我都是差远了。”
谭天听了哭笑不得,都是出来陪酒的,怎么还比上学习成绩了呢。
“行了,赶紧说重点吧,她这次怀孕是怎么回事?”
“她吧,平常看着对谁都不错,人也傻乎乎的,就是一见到大叔就沦陷,她说看着大叔又安全感。好像是有一年多了吧,有个南方来做工程的离异大叔就老来找她,两人一来二去地就好上了,那大叔人还算不错,有时候还带着海菱出去全国各地旅游什么的,说要娶她来着。
应该是前两个月放暑假的时候吧,有次大叔来会所玩,结果在这逮到了他儿子,他儿子正在向海菱献殷勤呢,没办法,海菱就是招小男生喜欢呀!结果,父子相见分外眼红,小男生等弄清楚了状况之后,就大喊一句,我要告诉我妈你在外面包小三!那大叔就急了,两人一个追一个逃,最后两人都血溅会所了!”
“一对王八蛋!”谭天听得气愤地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垃圾桶,里面隔夜的泡面汤淌了一地。
“姐,咱生气也不带踢垃圾桶的,来,照着这抱枕来。”吊带妹妹殷勤地递给谭天一个粉红爱心抱枕。
“就这么多了?”谭天把那爱心揉搓一通问道。
“是啊,啊,还有啊,海菱对姐妹们是真好,她人实在,赚的钱大多数都给姐妹们花了,她也是太大方了,就我们这群人里,她来了,我们都显得特龌龊似的,所以平时老有姐妹要骗骗她寻开心……”吊带姑娘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谭天狠狠瞪了她一眼,吊带姑娘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她有没有说过自己想去哪里?或者有没有可能去找那大叔?”
“找大叔应该不太可能,那大叔后来老婆过来了,他骗了海菱,根本就没离婚。至于喜欢去哪儿,以前她倒是说想去看看菱角长在哪里。”吊带姑娘看谭天脸色越来越差,也小心陪着殷勤。
谭天的眉头拧成一个结,看看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信息,她把抱枕一扔,就打算走了。临了,谭天又对着那姑娘说,“我看你也不小了,该干点正经工作了,你也应该是村里出来的吧,别让家里爹娘挂念了,想找工作了去开发区那冰激凌厂找我去。”
几句话把吊带小妹说得感动了,她不由得也想起了家里年迈的爹娘,每次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家。“谢谢你啊,姐,你真是个大好人,海菱有你这样的姐真是幸福呢!”
海菱出来后,跟家里人汇报了一下还没找到海菱的事,但具体的细节她都没有说,只是给陈小鹤打电话的时候,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