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 张凤九见姬昊天闪身至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一拳袭出,拳风呼啸,速度之快,仿佛可以将空气撕裂一般。 “跟我论生死,你还不配!” 姬昊天见张凤九再次出手,同样手拿剑诀,直奔张凤九胸前的中庭穴点去。 张凤九见姬昊天主动出手,当即准备闪躲,但身形刚动,便当即脸色刷白。 姬昊天的动作,太快了! 快到自己与之相比,仿佛被放慢了十倍的电影特效一般。 快到张凤九别说躲开,即便移动都很困难。 不仅如此,明明身处空地的张凤九,忽然感觉自己仿佛沉溺在无尽深海当中,周边阻力加大,就连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 眼见姬昊天剑指袭来,张凤九百般无奈,只好强行收起了起手式,化拳为掌,向姬昊天的手指挡了上去。 很快,张凤九心中就充满了懊悔,同时,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更为浓重的震惊。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全部内力外放,汇聚成了围绕周身的屏障,姬昊天即便动手,也难以伤到自己分毫。 却没想到,姬昊天的剑指居然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并且余力不减,继续袭向他的中庭。 “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张凤九余光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心中巨震,呼吸一窒。 姬昊天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判,不!准确的说,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如果姬昊天的手指点在自己的中庭,那么,他必死无疑。 心中千思百转,身体的动作却未停息,张凤九周身气息飞速运转,围绕在身体上的气息瞬间收缩。 张凤九释放全部内力护住全身的时候,气流通体泛白,而此刻内息全部都凝聚胸前,居然闪出了淡淡金光。 在张凤九调动内气护住中庭之时,姬昊天的剑指同时而至。 “嘭!” 内力激荡,狂风如鼓。 以两人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白芒如涟漪一般,快速扩散而去。 “刷刷!” 拳台四周,护栏、桌席如同被激光切割一般,整齐的一分为二。 “轰!” 最终,扩散的涟漪碰撞在拳场周围的墙壁之上,留下半掌深地凹槽。 房屋震动,灰尘簌簌抖落。 姬昊天只一击,便破去了张凤九数十年的修为,此刻,他身边外放的内力已经消弭于无形,耗尽真气的张凤九,仿佛一瞬间老去了十几岁,须发皆白,面容憔悴不堪。 “哇——” 张凤九张开嘴,一口鲜血挥洒地面。 姬昊天看着跪倒在地,狼狈至极的张凤九,目不斜视:“今日,我本给过你认输的机会,可你,没有珍惜。” “这不可能!!” 张凤九看见这如此诡异的一幕,心中巨震无比:“今日一战,耗费了我数十年的辛苦修为,华夏国域,除了八大宗师,怎么可能有人不损分毫,便能将其破除!” “枉你还自称武道中人,难道连天外有天的道理都不懂吗?” 温可人看见张凤九的一脸惊诧,凤目微挑:“你所谓的八大宗师,堪堪与我家少座比肩,若不是少座行事低调,不喜争强好胜,这世间宗师,该是九位才对。” “你年纪轻轻?居然能比肩宗师?” 张凤九缓缓抬头,神色已经绝望至极,早知如此,他根本就不该跟姬昊天动手! 更不会接下他的百亿赌注! 不!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宗师级别的话,恐怕,他根本就不会与孔浩基等人为伍。 张凤九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 微微抬头,姬昊天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万丈深渊,让张凤九不寒而栗。 “武功废了,但你还有名下资产,说出你身后的人是谁,我让你还有机会,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姬昊天的脸上难辨喜怒:“想清楚再回答我,这是你,今日最后的机会。” “呼——” 张凤九双目微垂,做了一个浓重的深呼吸,姬昊天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已经让他难以抬头:“如果早知你如此凶悍,我真的不该招惹你,如今我功力尽废,门徒覆灭,一生辉煌,至今日,也就算末路了。” 姬昊天面无表情,对张凤九的悔不当初毫无兴趣。 “丁阀!” 张凤九满目颓然:“今日找我的人,是丁阀管家丁宁,是他让我暗中联络州府税吏大员,联手打压镇南基金会。” “天亮之前,滚出云州。” 姬昊天声音低沉,话音落,身形渐远。 张凤九看着姬昊天的背影,身体后仰,缓缓躺在了已经塌陷的拳台废墟当中。 四方楼外。 温可人将悍马启动,微微侧首:“少座,我们,接下来是否还要去丁家?” “为何不去?” 姬昊天眯了眯眼:“既然丁海沧之死,没有让丁家的人长教训,那,他们自该承担恶果。” …… 傲来巷,丁阀。 小年,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只是一个团圆节日。 但,华夏境内。 越是深门大户,越喜欢注重这些传统节日。 往年,对于丁家来说,小年这个春节前的最后一个节日,都是举族欢庆的大日子。 张灯结彩,喜气洋溢,彰显百年家族的奢华和声威。 但今年的小年,丁阀却显得冷清无比。 先是老家主丁海沧刚刚下葬不久,而且他自刎当日,丁阀又遭遇了一场血雨腥风,就连护族的“吠罗”组织也被斩杀殆尽,这种重创,在丁家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而且,丁阀遭遇如此大的变故,新任家主丁金翀不仅没有站出来主持大局,反而终日行踪诡秘,鲜有出现,更让族内数百嫡